「醫生,快救救我老頭子吧。」
值班醫生看到平板車上不停的往下淌血,而車上的躺著一個生死未知的男人。
掀開蓋在上面的棉被,醫生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嚇了一跳。
不過看到病人下面還在不停的出血,也顧不上詢問,現在還是止血要緊。
於是連忙招呼同事趕緊上前一起把病人抬進了手術室。
看到易中海被送進了手術室,李大夫覺得這是個機會,再不跑就真跑不了啦,所以要趕緊脫身。
於是面露愧意的對著一旁焦急的一大媽說道:
「我嫂子,你現在這盯著點老易,我回家去拿點錢,要不然連住院費都交不上,你放心,老易住院的所有花費都算在我身上!」
聽到李大夫這樣說,一大媽也是有些感動,看來他也不是故意的,於是連忙答應下來。
「行,你去吧,快去快回,只要老易死不了,我就不怨你。」
聽到一大媽讓他走,李大夫心中大喜,答應一聲,連平板車也顧不上推了,直接轉身快步離開了醫院。
回到了衛生所,把值錢的東西一收拾,連門也沒鎖直接趕往了車站。
轉眼間擠進人群,隨後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從此音信皆無…
易中海送到了手術室以後,幾個醫生趕緊用止血鉗把一些小血管夾住。
剩下一些小的出血點就用紗布塊壓迫止血,很快血就止住了。
看到終於止住血了,幾名醫生也是鬆了口氣,這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隨後又開始給他縫合傷口。
一旁的護士也趕緊給他掛上了液體。
隨後易中海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等縫合好傷口,主治醫生讓助手觀察病人的情況,然後走出了手術室。
他也很好奇,這傷是怎麼弄成的?
「病人叫什麼呀?誰是病人的家屬呀?」
正在焦急等待結果的一大媽聽到醫生的詢問,連忙湊上前說道:
「醫生,裡面那人叫易中海,我是他的老伴兒,他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打量了一下一大媽,皺著眉問道:
「易中海同志的下面怎麼被割下來了?這是誰幹的?為什麼呀?」
聽到醫生的問話,一大媽有些遲疑,這事她是知道底細的,但是她卻不能說出來,只能往李大夫身上推。
「醫生同志,我老伴兒的下面腫起來了,而且還有點尿血,我們胡同里的赤腳醫生說他這是癌,要割下去,所以就在他的衛生所里動的手術,你看這割下來的東西都在這裡呢。 」
一大媽說完就從平板車上坐下來一個蓋著白布的托盤。
掀開白布,一團血淋淋的東西,映入一生的眼帘。
「嘶…這…」
醫生徹底震驚了!
這活兒說割就割下來了?
不過出於醫生的謹慎,他還是上下檢查了一下。
戴著手套摸了摸,雖然有些腫脹,但是並沒有發現腫塊,也就沒有所謂的癌症。
隨後又看到上面有一道道的深淺不一的藍色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一大媽。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染上了藍色呢?」
聽到醫生的問話,一大媽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我昨天給老伴兒新做了一個褲衩,今天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胡同的李醫生說,他這是中毒了…」
聽了一大媽的話,醫生徹底無語了,最後又檢查了一下易中海的新褲衩。
看到明顯有巴掌大的一塊布料有些掉色,頓時就全明白了。
「你們讓人騙啦!這明顯就是布料掉色,染上的呀!剛才送你老伴兒來的那個男人就是你說的李醫生?他人呢?」
醫生也很好奇,想要問問這個李醫生是怎麼做出的診斷。
聽了醫生的話,一大媽雖然明知道是這個原因,但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這個天殺的李獸醫,剛才說回去拿錢,我看他是要跑!為了掙點黑心錢,竟然把我老頭子在下面給割了,我跟他沒完!」
一大媽說完,轉身就向著衛生所跑去,千萬不能讓這個李獸醫跑了。
只要能把他抓住 自己老頭子醒過來以後,也好有他當替罪羊。
可是等她跑回衛生所,看到空空蕩蕩的屋子,立刻明白這傢伙早就跑了。
於是只能垂頭喪氣的趕回醫院。
等她回到醫院以後,老伴兒已經被送到了病房,而且已經醒了過來。
病床邊上,一名醫生正拿著病曆本記錄著。
「行了,你好好養傷吧,沒什麼大事了。」
醫生也就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問完以後合上病曆本就準備離開。
易中海聽到醫生說自己沒事兒了,也是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生命危險,那活兒切就切了吧。
不過看到醫生要走,連忙開口問道:
「醫生,真的沒什麼事兒了嗎?我下面那癌症切乾淨了嗎?」
聽到易中海的問話,醫生愣了一下,隨後面色古怪的看向易中海。
「我跟你說個事,你不要太激動,你那下邊根本沒有癌症,變色是因為下面潮濕引起新褲衩掉色,染上的藍色!腫脹和尿血的顏料過敏導致的,我檢查了一下,根本沒有癌症的腫塊!」
聽了醫生的話,仿佛晴天霹靂震的易中海腦瓜子嗡嗡的響。
你沒有癌,新褲衩子掉色!
你沒有癌,腫脹和尿血是顏料過敏!
你沒有癌,檢查根本沒有癌症的腫塊!
他易中海,一個八級鉗工,四合院裡的一大爺,平時都是他算計人,沒想到今天竟然讓一個獸醫給騙了!
易中海越想越氣,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臉也漲的通紅,隨後一聲怒吼迴蕩在病房裡:
「李獸醫!你個殺千刀的,我和你沒完!」
緊接著一口鮮血噴出,頭一歪,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