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說完就上前抓住秀芹的手,滿臉笑容的上下打量著這個妹子。
她嫁給楊義這麼多年,每次他喝醉了以後都會念叨起秀芹這個妹子,哭著說對不起她,現在秀芹沒死,她這個當嫂子的也是打心眼裡高興。
剛才她聽到兒子說姑姑找到了,也是大吃一驚,於是急急忙忙從區委趕了過來。
「嫂子,你也很漂亮呀。」
秀芹感覺到嫂子內心的喜悅之情,有家人的感覺真好,於是拉著這個五十來歲,風月猶存,保養的很好的女人坐了下來。
「哥,你先點菜吧。」
看到兩個人正在攀談,何大清也不好打擾,於是把菜單遞給了楊義,反正他媳婦兒喜歡吃什麼他應該都知道。
楊義笑的合不攏嘴,接過菜單隨便點了幾個菜又遞給了何大清。
何大清知道人家也不差這口吃的,之所以來這也只是因為在家吃沒做好準備,於是又點了幾個硬菜要了兩瓶茅台,就讓服務員離開了。
王慧和秀芹聊得火熱,楊義也在旁偶爾插上一句,何大清有點插不上話,於是把目光看向了楊為民。
看到眼前這個便宜姑父看向自己,楊為民感覺到有些不自在,臉上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為民呀,你在廠里是不是挺厲害的?」
聽到姑父提起廠子裡的事兒,楊為民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必須的呀,廠子裡除了書記的兒子別人我都不放在眼裡,姑父,你是不是想讓我罩著點表哥呀?不用你說,以後沒人敢欺負他。」
看到楊為民得意洋洋的樣子,何雨柱皺了皺眉頭,伸出巴掌對著他比劃了兩下子,楊為民立刻縮了縮脖子,老實了。
何大清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一幕,看來自己這個侄子人還不錯。
「為民,你們廣播站是不是有一個叫於海棠的呀?」
「沒有呀?我不記得有這麼個人,姑父,你是不是記錯了?」
楊為民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
何大清這才想起來,這個時間,於海棠應該還上學呢,哪裡會到軋鋼廠上班?
現在楊為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應該是太貪玩,甚至是離過婚,所以後來年齡大了,加上他爸的日子也不好過,這樣才讓於海棠一個小丫頭給拿捏和甩了的。
畢竟是自己的侄子,以後提醒他一下就可以了。
「哦,那是我記錯了,不過李副廠長這人你應該熟悉吧?」
聽到何大清說起李副廠長,楊為民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姑父,你是不知道,這李懷德是我們廠里有名的老色胚,現在正和食堂里的劉嵐」
「咳咳,表弟,注意點場合。」
聽到楊為民越說越不像話,何雨柱忍不住咳嗽兩聲,提醒一下他。
楊為民這才反應過來,於是訕訕的笑著說道:
「姑父,這事兒我表哥比我清楚,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和他也打不著交道呀?」
「為民,柱子,我聽到了一個消息,好像李懷德和食堂主任還有後廚里的人有貓膩,在採購物資的時候沒少貪污呢。」
雖然何大清只從系統提示裡面知道了李懷德,不過食堂貪污,肯定跑不了食堂主任的參與,而且主任聽說還是李懷德的人,所以他也不是亂說的。
聽到何大清竟然說起了這事兒,楊為民和何雨柱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真的假的,爸,這事兒可不能亂說呀?」
雖然在座的都是親戚,可何雨柱還是擔心隔牆有耳,如果無憑無據,老爸這樣說的話,沒準要惹出麻煩的。
楊為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還有這種事,現在這個時期,如果敢貪污的話,沒準要吃槍子兒呢,於是把目光看向了老爸。
楊義雖然時不時的和秀芹說兩句話,不過也注意著何大清等人的聊天,等他聽到何大清說李懷德貪污的時候,臉上也立刻嚴肅了起來。
「妹夫,你說的這事兒有譜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大清之所以在飯桌上說,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起大舅哥的注意,現在看到魚兒上鉤了,於是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說道:
「哥,如果沒把握這事兒我敢亂說嗎?我有次找柱子,路過後廚一個小房間的時候,正好門沒關嚴,順著門縫看到柱子他們食堂主任正給李懷德塞錢呢,而且隱隱約約聽到是分紅什麼的,當時我怕被人看到,於是沒敢在門口待著,趕緊就走了。」
雖然沒有證據,不過卻不影響何大清往李懷德身上編故事,反正只要大舅哥懷疑了就行。
「爸,這事兒我咋以前沒聽你說過呀?」
沒等楊義開口,何雨柱就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就是個小廚師,我告訴你有用?現在找到你大舅了,這種害群之馬當然不能放過了,哥,你說是不是呀?」
聽到何大清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楊義頓時信了七八分,只見他一臉嚴肅,皺了皺眉頭說道:
「大清呀,如果真是這麼回事的話,我回去肯定要好好調查一番,只不過今天李懷德突然來辦公室找我,是不是他察覺到了什麼呀?如果把證據都銷毀了的話,到時候人家來個死不承認,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了。」
何大清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聽到大舅哥這樣說,連忙給出主意。
「這個好辦,李懷德貪污了那麼多錢,肯定不敢存銀行里,只要派人到他家裡一搜,到時候人贓俱獲,你看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這」
聽到何大清這樣說,楊義立刻有些遲疑了。
沒有任何證據的話,帶著人到一個副廠長的家裡搜查,到時候如果什麼也搜不到的話,那他可就真是騎虎難下啦。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冒這麼大險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