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感冒了,於是貼心的讓她穿上了厚棉襖,然後蹬著自行車,帶著媳婦兒趁著軋鋼廠還沒下班,急匆匆的往廠子裡趕。
楊義鎖上辦公室的門就準備下班,剛出了辦公樓,推著自行車準備回家的時候,突然看到何大清和秀芹兩個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妹子,你們倆這是?」
「哥,我和大清給你找藥去了,你看這個。」
等何大清停好自行車,秀芹小心的下來以後,滿臉喜色的從口袋裡把藏得好好的藥劑拿了出來。
「這」
楊義接過小藥瓶,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秀芹。
「哥,咱們進屋再說吧,外面太冷,而且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這種事最好還是保密點,再加上外面太冷,何大清也怕凍壞了媳婦兒,於是讓大舅哥回辦公室再說。
看到何大清的目光看向秀芹,楊義知道他這是心疼媳婦兒,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還是妹夫想的周到,行,咱們就進屋說。」
說完又把自行車放好,然後帶著兩人回到了辦公室。
何大清進屋以後就把門給反鎖了,看到這一幕,楊義也開始重視起了手裡的小藥瓶。
「秀芹,這是什麼藥呀?怎麼來的?」
雖然知道妹子不會害自己,不過楊義覺得還是要問一下的好。
「哥,這是大清從一個老中醫手裡好不容易弄來的,專門治療各種傷勢的,你趕緊喝了吧。」
雖然秀芹知道何大清不是從老中醫手裡弄到的,不過為了讓哥哥相信,也只能這樣說。
楊義聽說是治療自己傷勢的藥物,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的傷勢因為當時在戰場上,所以沒有得到有效的救治,才落下的病根。
後來即便是把彈頭取了出來,可還是成了舊傷,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有藥能治的好。
但是看到妹子一臉期待的樣子,楊義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打開瓶塞,把藥劑一飲而盡。
本來以為這應該這瓶藥劑是中成藥提取的,會很苦,可入口以後,一股清涼甘甜的液體順著喉嚨直接進入了腹中。
隨即一股熱流在腹中升騰,然後慢慢向著內臟和四肢以及經脈緩緩流動。
楊義從軍這麼多年,身上大傷小傷不計其數,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就趕緊渾身疼痛。
然而這股熱流經過身體以後,那些隱隱作痛的地方瞬間變得輕鬆了很多,再也沒有難受的感覺了。
「這」
楊義知道這是剛才服下藥劑的效果,於是滿臉震驚的看向了妹子和妹夫。
看到哥哥一臉震驚的樣子,秀芹也很高興,看來是有效果了。
不過隨後楊義面色一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冷汗也從額頭上滴了下來,不過怕妹子擔心,硬撐著沒有發出聲音來。
「哥,你怎麼了?大清,我哥這是怎麼啦?」
看到哥哥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秀芹急的都快哭了,連忙上前扶住渾身顫抖的哥哥,扭頭問何大清。
何大清也是一臉懵逼,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服用的都是補藥,也沒出現過不舒服的情況呀。
不過出於對系統的信任,他還是強裝鎮定,上前扶住大舅哥的另一條胳膊,然後安慰媳婦兒說道:
「媳婦兒,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現象,咱哥這是陳年舊傷,治療起來肯定會有一定的痛苦的,等一會兒就好了。」
看到何大清一臉的真誠,秀芹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正當何大清把秀芹安撫好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楊義突然面色一變,雙目怒睜,然後噗的一聲,竟然從口中噴出一口黑色的污血出來!
「哥!」
秀芹見狀大驚失色,大喊一聲,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何大清見狀嚇得臉色慘白,徹底懵在了當場,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起來:
「不應該呀?這破系統關鍵時刻不能玩我呀!這不是坑人嗎!」
「哥,嗚嗚,何大清,我哥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叫醫生呀!」
秀芹心急如焚,根本沒注意到何大清嘟囔什麼,邊哭邊對著呆愣著的他喊了起來。
何大清這才反應過來,答應一聲撒腿就往外跑。
正在這時,楊義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清,回來吧,我沒事!」
聽到大舅哥說自己沒事,已經跑到門口準備開門的何大清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哥,你這是鬧得哪一出呀?可把我給嚇死了。」
「哥,你真沒事呀?大清,都怪你,弄個什麼破藥.」
秀芹看到哥哥面色慢慢恢復了,知道他應該是沒事了,於是開始數落起何大清來。
「妹子,我真沒事,你不要怪大清,相反,咱們還要謝謝他呢!剛才我吐出的血你沒看到是黑色的嗎?這應該是陳年舊傷淤積在我的體內,喝了藥以後這才排了出來,現在我渾身輕鬆,再也沒有任何的憋悶和隱痛啦,你哥我徹底好啦!哈哈哈.」
說完楊義就哈哈大笑起來。
以前因為有傷的原因,所以他的情緒根本不能有太大的波動,現在徹底好了,心中的鬱結之氣也一掃而空,隨即開懷大笑。
秀芹看到哥哥哈哈大笑也沒有任何不適,知道他是徹底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看到坐在地上悶悶不樂的何大清,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當家的,我錯怪你啦.」
秀芹說完上前把何大清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