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說完伸出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李雲龍一把甩開趙剛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老趙,你還不了解我?我是那種隨便亂說的人嗎?正因為搞不清這裡面是怎麼回事這才來找你呢,當初秀芹可是認你做乾哥哥的,這事兒你不能不管。」
看到李雲龍說的煞有介事,趙剛知道他應該是沒看錯,於是也皺起了眉頭。
「當初雖然沒看到秀芹的屍體,可那把白朗寧手槍卻是找到了,如果她人沒死的話咱們進城也沒看到傷員里有她呀?再者那種情況下也不可能人沒事呀?」
看到趙剛冥思苦想的樣子,李雲龍心中偷笑,這種事可不能只讓自己一個人傷腦筋,自己這個老搭檔怎麼也要出出主意。
「我尋思著」
李雲龍剛想繼續說下去,馮楠就端著一盤紅燒魚走了進來,頓時止住了話題。
「嘗嘗這魚做的怎麼樣,老李,剛才我還看你們聊的火熱,現在怎麼不說了呢?」
馮楠本來看到兩個人面色陰晴不定的聊天,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
於是借著上菜的機會想聽聽,沒想到這兩個人警惕性還挺高,看到自己來了就不說了,這越發讓她確定李雲龍的到來肯定問題。
「嫂子,我們兩個剛才聊的都是部隊上的事,有些事不便透露,你懂的」
李雲龍知道馮楠從來不打聽事兒,今天這麼問肯定是媳婦兒讓她通風報信,所以趕緊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過去。
聽到李雲龍都這樣說了,馮楠自然是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行,那你們聊,我再去給你們弄幾個菜。」
看到馮楠走了,李雲龍這才鬆了口氣,壓低聲音對著趙剛說道:
「老趙,等喝完酒你和我到客房睡覺吧,晚上咱倆好好商量一下這事,這也忒邪門了。」
趙剛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點了點頭,兩個人不再提這事,繼續開始喝酒聊天。
馮楠聽到外面傳來了歡快的笑聲,心中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繼續開始做菜。
因為兩個人都有心事,所以這次喝的不太盡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雲龍裝作喝醉了,非拉著老李進了客房,老趙只能和媳婦兒解釋說兩個人談點部隊上的機密,晚上就在一個屋了。
雖然馮楠有些懷疑,不過工作上的事兒她從來不打聽,於是搬著趙剛的被褥送進了客房。
看到馮楠出了房門,老李的醉意一掃而空,走到門口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於是招了招手,拉了兩張椅子坐了下來。
「老趙,人走了,現在咱們合計一下這事吧,你相信人有輪迴嗎?」
「老李,你別瞎扯淡,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而且這事兒你在外也不能亂說,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隻眼睛盯著咱們呢。」
看到老趙又要講他的那些大道理,李雲龍眉頭緊皺就要發火,可又怕驚動了外面馮楠,於是嘆了口氣說道:
「以前我也是不信的,不過自從看到秀芹以後,我感覺秀芹可能轉世輪迴了…」
趙剛看到老李這個樣子,知道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只能慢慢勸解。
「老李,秀芹的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該放下就放下吧,好好睡一覺,明天什麼事都沒了。」
「你!怎麼還不相信我呢?我說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我找你來,是讓你幫我出主意的,而不是聽你和稀泥的!」
李雲龍看到趙剛還是有些不信,頓時有些怒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行,行,行,我相信還不行嗎?你小點聲,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我這裡還真有一個辦法。」
李雲龍聽到趙剛說有辦法,頓時眼前一亮,連忙追問。
「什麼辦法?你別藏著掖著了,趕緊說吧!」
「你忘了秀芹有個哥哥當初你在獨立團的時候,人家是個營長嗎?如果秀芹真還活著的話,他哥肯定知道消息的,而且現在他哥已經轉業在京城紅星軋鋼廠當廠長呢!」
「什麼!」
聽到秀芹的哥哥竟然就在京城,李雲龍大喜過望,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看看你這火爆脾氣,一直也改不了,這事我早就知道,不過怕你多想,一直沒告訴你,正好明天有空,上午我陪你一起去一趟,把這事問清楚。」
趙剛看到他這個樣子,連忙拉著他又坐了下來。
「還是你老趙夠意思,這事兒不問清楚,我死不瞑目呀,就算秀芹真不在了,她哥也是我哥,這麼多年不登門也愧對秀芹啊…」
「行啦,之前你不是不知道嗎?明天咱們買點東西再上門,早點休息吧,沒啥事我就回屋了,你打呼嚕太響,我可睡不著。」
趙剛說完抱著被褥就出了門。
「行啦,我不和你說了,明天再聯繫。」
馮楠這個時候正在給田雨打電話,聽到動靜看到趙剛出來了連忙掛斷了電話。
「老趙,你怎麼又把被褥擺出來了?」
「我可不跟老李在一個屋,他打呼嚕太響,我恐怕一宿也睡不著,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呢。」
兩個人進了臥室,馮楠就開始詢問起李雲龍的事。
「老李今天找你到底有什麼事啊?田雨剛才打電話還問呢,如果真是白鹿又和他聯繫上了,你可一定不能給他隱瞞。如果是機密的事,就不用告訴我了。」
趙剛現在有些不好回答,這秀芹可是和李雲龍拜過堂的,比白鹿的事情要嚴重多了,如果真讓田雨知道這事可就真麻煩了。
馮楠看到趙剛有些為難,知道他不方便說,隨即莞爾一笑連忙轉移話題。
「行啦,我不問了,田雨問我就是不知道,趕緊休息吧。」
看到媳婦兒這樣體貼自己,趙剛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李雲龍和趙剛吃完飯,小陳就拉著他們去供銷社買了一些禮品,然後趕往了紅星軋鋼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