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沫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司懿的電話。她有些懵,看著電話愣了半天。
希從筠聽見手機一直在響,她抬眸看向希沫。
「怎麼不接電話啊?」
「哦~」希沫回過神來,回道:「馬上接。」
希從筠看她神色有些不對,放下手裡的東西,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姑姑。我去接個電話。」希沫放下筷子,起身對希從筠說道。
希從筠也不好多探究什麼,點了點頭。
希沫往外面走去,到了外面才按下接通鍵,但是電話在被剛接起的時候,恰巧就掛斷了。
希沫看著變得安靜地手機,心想,他給自己打電話,無非是問自己怎麼還沒有兌現承諾吧。
她說了會跟他離婚的,現在回了海城,是應該跟他說清楚的。
於是她想著還是回撥過去吧。
就在她伸手想要回撥過去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看到他第二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希沫在心底吐槽:狗男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希沫接通了電話。
「希沫,今天空嗎?」電話那頭的司懿直接問道。
「啊?」希沫沒能反應過來。
「啊什麼?我們見面談。」司懿聲音淡淡的,沒有過多的溫度。
這讓希沫倒是有些不安起來。
「哦,好。」希沫想著,他這是要來海城嗎?
是為了親自逮她,好直接去民政局領證嗎?
反正也是要離的,來就來吧。
她便答應了。
兩人約好了時間,就掛了電話。
希沫想了想,點開手機,給杜堯發了個信息過去:杜堯,真不好意思,本來答應今天帶你去玩的,但是我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實在是不方便。我推薦一下景點給你吧。
消息剛剛發出去,杜堯就秒回:沒關係啊,你不會要忙一整天吧,我可以等你忙完了。
希沫看到信息的時候,抿了抿嘴,自己想著領個證而已,應該也不會一整天吧,就給杜堯回了個:好。
杜堯又給她回了個很高興的表情包。
這個男孩子對人很有禮貌,希沫覺得自己倒是挺喜歡跟他相處的。
主要他身上似乎有著希望的影子。
希沫笑了笑,回到了飯廳。
希從筠想問,看希沫神色如常,終究是沒有問她,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空間。
希沫沒有再坐下吃,而是跟希從筠說了一句:「姑姑,我今天可能要去趟民政局,所以需要去處理一下臉上的胎記。」
希從筠終於是明白了。
是司懿的電話。
她嘆了口氣,帶和溫和的笑容說道:「去吧,只要你想清楚了就行。」
希沫點了點頭,便扭身往樓上去。
回到房間,希沫走到自己的化妝檯前,拿起了那瓶特製的卸妝液放進了包里。
自己又換了一身乳白色的連衣裙。
雖然是去離婚的,但怎麼說也是她人生中一個算起來比較特殊的時刻,還是換一件吧。
往後,她可能也不會碰感情了,畢竟家裡的情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哪裡有心思放在感情上呢?
她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況且就她現在這個樣子,感情的事情離她還真是遙遠。
深吸了一口氣後,她對自己說道:「就當是給自己一個儀式感吧。」
然後她拿著包,就出門了。
車子開到了江邊大橋,她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拿出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喂,沫沫,你回來啦?」
「回來了,你在家嗎?」
「在啊,你要過來嗎?我馬上起來。」
「好。」
掛了電話,希沫重新啟動了車子,一路往閨蜜陳嘉慧家裡去。
陳嘉慧沒有跟家裡人住在一塊,,平時希沫去得最多的就是她家裡了。
到了陳嘉慧家裡,希沫沒有敲門,自己輸了密碼就進去了。
兩人關係很好,陳嘉慧把密碼都告訴了希沫,讓她把這當自己家就行。
不過這個閨蜜嘛,挺喜歡玩的,在任何人面前都挺吃得開的,追求她的人又多。
希沫每次來總是會提前給她打個電話,免得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畫面。
但是,陳嘉慧就是個嘴pao,嘴上就跟個渣女似的,真的讓她帶個男人回來,好像還真沒有過。
希沫進去的時候,陳嘉慧已經起來了,她穿著一件紅色睡袍,一雙美腿就這麼裸露在外,站在鏡子前化著妝。
希沫嘖嘖了兩聲:「美!」
「啊呀,你就少來挖苦我了,你把你那玩意擦掉,不知道比我美多少倍呢。」陳嘉慧故意調侃道。
希沫在沙發里坐下:「我就是來卸妝的。」
陳嘉慧手裡拿著口紅,向著希沫走過來:「今天怎麼卸妝了?是可以不用再化了?」
希沫搖了搖頭,把自己這段時間做的荒唐事給陳嘉慧說了一遍。
陳嘉慧整個眉頭都擰在了一起:「你個女人,你結婚這麼大事,怎麼也不跟我說啊?」
「你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在外地忙著跟拍啊,我就沒有打擾你。我想著用最沒用的感情換我向成功靠近一步,也挺好的。」希沫語氣裡帶著些失落。
陳嘉慧很了解希沫,她們是在希沫初中畢業那年認識的,算起來也快十年了。
「但是現在突然要離婚了,你心裡卻覺得不是滋味了。」陳嘉慧直接說出了希沫的想法。
希沫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明很壞,每次都幫著別人,不站在我這邊。」
陳嘉慧卻說:「也不全是啊,有人打你,他還知道替你擋,看你落水,還會跳下去救你,知道你衣服濕了,會把衣服脫給你,你腳上沒有穿鞋子,他直接過來抱你走。」
「可是,離婚協議是他寫好了主動發過來的。」希沫打斷她。
「沫沫,男人有時候很木訥,我覺得他可能有點喜歡你,只是不自知而已。」陳嘉慧說出自己的觀點。
希沫扭頭看向她,眼睛裡有著不確定:「那他還跟不可理喻小姐去鬼混?」
「沫沫,你親眼看到他們上/床了?」陳嘉慧這個嘴PAO總是那麼赤裸裸的。
希沫嘆了口氣:「那倒沒有,但是大清早的,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從來房間裡出來,還能做什麼啊?」
陳嘉慧的手捋上希沫的頭:「眼見也不一定是真的,何況你只是猜測啊?你想知道,現在就不應該直接離婚,而是去把事情搞清楚。」
希沫沉默了。
那他等會讓抓她去民政局,她要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