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所言何意?三位青年男子一時愕然,其中一人怔怔發問,仿佛從夢中驚醒。身旁的另一人,猛地擼起袖子,暴露出肌膚上蜿蜒交錯的紋身,面容猙獰,倏然站起,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小子,你很囂張嘛。
緊隨其後,另兩位也不甘落後,一人乾脆利落地脫下上衣,露出滿身錯綜複雜的圖案,如同獸紋般彰顯著他們的不羈;第三人則撫摸著他那五彩斑斕、仿佛調色盤般的頭髮,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安軒的面色倏然轉冷,他的聲音如同冬日寒冰,不帶一絲溫度:你們三個,即刻向我妹妹致歉。此言一出,三人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不滿之色,仿佛被觸動了逆鱗。
喲呵,還挺有種!
給你臉了?
嘿,小子,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三人的怒罵聲交織在一起,怒火中燒,他們紛紛上前,顯然打算給安軒一個難忘的教訓。其中一人更是操起桌上的酒瓶,作勢欲砸,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哥,我們還是快走吧。安仙兒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她緊緊抓著安軒的手臂,眼神中滿是恐懼。安軒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撫道:別怕,你就在這裡坐著,看哥哥怎麼收拾他們。說完,他的語氣驟然轉冷,如同冬日寒風。
教訓我們?好大的口氣!一名青年怒不可遏,他三步並作兩步,一腳猛地踹向安軒,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這一擊之上。其餘兩人也不甘落後,一人抄起凳子,一人緊握酒瓶,周圍的顧客見狀紛紛避讓,生怕殃及池魚。
找死!安軒終於動怒,他猛地起身,眼神中閃爍著不容忽視的寒意。只見他輕輕抬手,輕輕一按,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那最先衝來的青年竟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狠狠地撞在桌上,桌椅翻倒,碗碟四濺,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老子今天就廢了你!另一名青年怒吼著揮動凳子砸來,但安軒卻輕而易舉地接住了它,穩如泰山,任憑對方如何用力也無法撼動分毫。緊接著,他一拳揮出,正中對方腹部,那人頓時臉色紫青,雙眼圓睜,身體緩緩跪倒在地。
最後一人見狀嚇得僵立當場,手中的酒瓶高舉卻遲遲不敢落下,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這一刻,整個餐廳都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安軒身上,仿佛他是這片天地間的唯一主角。你...你... 那青年的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句子,恐懼如寒冰般在他心頭蔓延。目睹兩位同伴瞬間倒下,他握著酒瓶的手顫抖不已,進退維谷——揮下怕是不敵,放下又覺顏面盡失。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與緊張。
喲,這下不敢動了? 安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閃電般出手,輕而易舉地將酒瓶從青年手中奪走。隨後,只聽「嘭」的一聲,酒瓶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青年的額頭,鮮血瞬間噴涌而出,他的眼神迅速失焦,身體軟綿綿地倒下,一切都在驚愕中歸於沉寂。
安仙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也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目不轉睛地望著哥哥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易地將三名對手逐一擊潰。四周的觀眾同樣驚愕萬分,原本以為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甚至是以弱對強的較量,卻不料局勢如此逆轉。
安軒步履從容地走向一旁,隨手抄起一瓶酒,緩緩走向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的青年。你剛剛...說了什麼? 他的聲音冷靜而低沉,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那青年此刻已是恐懼到了極點,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嘴裡不斷湧出苦澀的液體,臉色因驚恐而顯得紫青一片。大哥...饒命啊... 他痛苦地哀求,聲音里滿是絕望。
還想著嗨皮嗎? 安軒的臉色更加陰沉,手中酒瓶猛地揮出,又是一聲嘭的巨響,酒瓶應聲碎裂,碎片與酒水飛濺,驚得眾人連連後退。青年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滿地打滾,痛不欲生,眼淚與膽汁混雜在一起,場面慘不忍睹。更糟糕的是,恐懼與疼痛之下,他竟失禁了,一股難聞的氣味瀰漫開來,讓安軒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不要...大哥,我真的錯了... 青年的求饒聲更加悽慘。而另一邊,最初被擊飛的那個青年見安軒逼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連連道歉,企圖挽回一絲生機。
你剛才不是嚷著要嗨皮嗎?好,我就讓你嗨個夠! 安軒的話語如同寒冰,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隨著他一次次揮動手中的酒瓶,嘭嘭嘭的聲響此起彼伏,那男子的頭顱仿佛成了他發泄怒火的靶子,鮮血與酒水交織成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圍觀的眾人目睹這一幕,無不心驚膽戰,紛紛四散而逃,生怕殃及池魚。安軒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每一個酒瓶的碎裂都宣告著對方命運的終結。最終,那名男子雙眼圓睜,滿是血絲,臉上的血跡與酒水混合在一起,已然分辨不清。這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久久無法忘懷。我的天哪! 有人驚呼出聲,這傢伙下手真夠狠的! 周圍的人群中,一陣唏噓聲四起,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有人輕聲細語,那三個傢伙,看樣子真是慘透了。快,趕緊報警,這事兒不能拖!
眾人的目光聚焦於安軒身上,他手中的酒瓶仿佛成了無情的判官,六個瓶子接連粉碎,每一擊都足以讓旁觀者的心臟驟停,生怕那三人的頭顱會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徹底崩潰。但事實上,安軒的出手並非沒有分寸,他的眼神中雖然閃爍著怒意,但更多的是一種冷靜的掌控。滿面的血污,不過是皮外傷的見證,流淌的鮮血,於他而言,只是片刻的痛楚,無關生死。
六瓶之下,那三人只是陷入了昏迷,疼痛是免不了的,或許未來幾天需要在醫院裡縫上幾針,但生命無虞。安軒心中自有尺度,那三人固然可惡,但他深知,自己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而讓妹妹承受不必要的後果。所以,他的憤怒化作了雷霆一擊,卻並未跨越那條不可逾越的紅線。
算了,這地方晦氣,咱們換個地兒吃飯去。 安軒拍了拍手上的塵埃,牽起一旁神色恍惚的妹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家餐廳。胃口,早已被那三個不速之客破壞殆盡。
隨著兩人的離去,餐廳內頓時沸騰起來,人們紛紛掏出手機,記錄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哇塞,這簡直比電影還刺激! 一名女生激動地尖叫著,她的手機屏幕閃爍著剛剛捕捉到的畫面,那帥哥,簡直是太帥了,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打得好! 周圍響起一片喝彩聲,有人對那三個混混嗤之以鼻,看看他們那德行,頭髮五顏六色,身上還刻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被打了也是活該,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一時間,餐廳內人聲鼎沸,有人忙著報警,有人撥打急救電話。不久,警察和救護車相繼抵達,現場被迅速控制。經過一番調查,事件的來龍去脈逐漸清晰,監控錄像和現場拍攝的視頻成為了關鍵證據。
而此時的安軒,已經帶著妹妹坐在了另一家餐廳的桌前,享受著遲來的晚餐。對於是否會被追究責任,他心中並無絲毫波瀾。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出於對妹妹的保護,是正當防衛的範疇之內。而那三個混混,雖然受了傷,但不過是皮肉之苦罷了,也算是對他們的一次深刻教訓。縫上數十針,傷痕便能逐漸癒合。這僅僅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口角爭執所引發的短暫風暴,如同夏日午後的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而那三位男子,命運則顯得不那麼順遂。當他們從沉睡中甦醒,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一場深刻而細緻的盤問,宛如踏入了一場未知的迷霧之旅。
……
酒足飯飽之後,安軒與安仙兒這對兄妹,悠然漫步於街巷之間。安仙兒輕輕挽著兄長的臂膀,眼中閃爍著認真與憂慮:「哥哥,我們以後能不能別再打架了?」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透露出對兄長深深的關懷。
安軒低頭望向妹妹,眼中滿是寵溺與溫柔。他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與安慰:「傻丫頭,哥哥自有分寸。那三個人,不過是自找苦吃,敢欺負你,我豈能坐視不管?但你也無需過分擔憂,有哥哥在,一切都好。」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繼續說道:「走吧,哥哥陪你逛街去。前面就是繁華的步行街,哥哥帶你去挑幾件新衣裳。你眼看就要上高中了,是時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
安仙兒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哥哥,不用了。我去年買的衣服都還很新,能穿的。」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哥哥的體諒與節省之心。
然而,安軒並未理會妹妹的推辭,執意拉著她走進了服裝店。在他看來,為妹妹置辦新衣,是他作為兄長應盡的責任與義務。經過一番挑選與試穿,他們最終選購了六七套衣物以及幾雙新鞋,滿載而歸。
為了避免購物袋的累贅,安軒巧妙地利用了一枚神秘的乾坤戒指,將所有物品一一收入其中。這枚戒指不僅是他身為修真者的象徵,更是他保護妹妹、給予她無憂無慮生活的有力工具。
「仙兒,接下來你想去哪裡玩?」安軒站在街頭,目光溫柔地詢問著妹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寵溺與期待,仿佛整個世界都因妹妹的笑容而變得更加美好。
安仙兒稍作思索後,眼中突然閃爍起興奮的光芒:「哥哥!我想去動物園!我從小到大還沒去過呢!」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嚮往。
「動物園嗎?」安軒聞言一愣,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遙遠的童年時光。那些關於動物園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難言的情感。但很快他便調整好了情緒,笑著對妹妹說道:「好!哥哥帶你去!我們這就出發!」
於是兩人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動物園而去。在這個充滿歡聲笑語與新奇探索的日子裡,兄妹倆的感情更加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