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弄吳仁荻同志的」車前子撇了撇嘴,說道:「老高,你現在和我們說這個,就不怕回頭我告訴他?就你們吳主任那小脾氣,直接一把火就能把你的民調局點了」
高亮看著車前子,突然笑了一下,說道:「知道為什麼你父親會跟著我下山嗎?之前不是沒有別人找過他。可是吳主任一直見都不見
因為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說到這裡,高亮端起來隨餐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後,繼續說道:「日記是後補的,裡面記載的事情,寫日記之前吳主任就是知道的。只不過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幾千年了,克制他的法器、陣法可不止一件兩件的。可是有一點作用嗎?
當初我是詢問過吳主任意見的,他老人家說過我只管寫,他也想看看誰會用」
這個讓車前子有些意想不到,他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之後,對著高亮說道:「雖說他是我爸爸,可是我也好奇了。就這樣的脾氣秉性,他是怎麼活了這麼久的?明知道有克制自己的東西,不趕緊想辦法毀了,還要等著看最後誰會用它」
「所以說,不是誰都能成為吳主任那樣的人」高亮微微一笑之後,有看了一眼孫德勝,說道:「按著我陰曆、農曆的生日數字排序,從十一月二號開始,一天取一個字,排列好了之後,就是藏匿那東西的地址」
這時候,從吃完宵夜開始,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孫德勝突然開口了。孫胖子嘿嘿一笑,盯著高亮說道:「高句,這克制吳主任的法子,是徐福大方師那邊傳過來的吧?我再猜猜看,您能把吳主任從山上請下來,也是徐福大方師穿的線吧?
說是徐福大方師替吳主任選擇的民調局,這說法不過分吧?」
「不過分」高亮笑了一下,回頭拍了拍孫胖子的大腿,說道:「要不說日後我能把民調局交給你呢,孫德勝同志,這樣我以後也就放心了」
說話的時候,高胖子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這屋子裡沒有第四個人之後,他這才繼續說道:「當初民調局還叫做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的時候,我就想過打吳主任的主意。當時還和肖三達鬧過,不過後來是我力排眾議,拍板去請吳主任
可是話好說,事情不好辦。當時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了吳主任在什麼地方,可是之前好幾十波人都去請過,也沒見誰就把他老人家請下來了。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一天,我做夢夢到自己到了海上,在上百艘的木頭大船上。那麼多艘船,只有一個白頭髮白鬍子老頭在釣魚。
見到我醒了,他好像還說什麼了來著,不過我以為只是一場夢,就沒有往心裡去
我就記得還陪著老頭釣了一會魚,又說了幾句閒話。結果老頭一條魚沒釣著,我卻一連釣上來兩條大鯉魚。當時還和老頭子說,怎麼在大海里釣魚會釣上來鯉魚
從釣上大魚這時候開始,我的記憶就清晰了起來。說的什麼話,做過什麼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當時這個老頭子還誇我有福氣,讓我把魚現場宰殺了。他說要親自做一碗魚羹
結果就在殺魚的過程當中,在魚肚子裡找到了這兩間寶貝。一個就是請吳主任下山的玉石人像,第二件是個大蜡丸。揉碎了蠟丸裡面是一張絹布,上面畫著藏匿那件克制吳主任東西的地址
見到了這兩件寶貝之後,老頭子在後面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了海里,結果被海水一激,就醒了過來
當時以為不過就是做了一個清晰的夢而已,結果當年就見到了這兩件寶貝
那天去處理京郊的一座被盜古墓,就在古墓裡面發現了玉石人像和絹布。還有兩條剛剛被剖開肚子的大鯉魚
這一下子我就明白過來了,徐福打算讓我去請吳主任。包括這件事,我也是一五一十的和他老人家說過。只要和吳主任有關的,不管事大事小,我都要和他說的」
聽到了高亮的話,車前子這才明白過來,之所以自己爸爸能進民調局,也是徐福大方師安排好的
看著高亮說的口乾舌燥,孫德勝將茶杯遞了過去,說道:「您先喝口水潤潤嗓子想不到您今天連這個都說明白了,我還以為您能對付過去就得了」
高亮喝了口茶水之後,說道:「這個你應該知道,以後民調局都是你的,你們應該知道民調局是怎麼來的」
感覺到關於吳仁荻的事情,高亮說的過多了,孫德勝岔開了話題,說道:「高句,本來我還以為您在日記里會寫關於司馬孝良的事情。畢竟那邊鬧的也很大,早晚會出亂子的」
「司馬孝良,用不著忌憚他了」高亮古怪的笑了一下,說道:「他們的時代過去了,是,當處我也借過他們的勢。在吳主任進民調局之前,好幾起案子都是他們解決的。
可就是成了司馬孝良之後,我才明白過來,他們早就過時了。再過幾十年,還有誰會相信一個大同世界?
還有就是他們的規矩,步子邁得太小了。總是進三步退兩步的,有時候怕引起當權者的注意,進了三步就要退四五步。看著勢力是不小,可是現在這個時代不是皇帝做主了,他們辦不成大事
再過百十來年,不用別人去觸碰,司馬孝良這塊金子招牌自己就能掉下來。到時候土崩瓦解就在一夜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