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余知憶還沉浸在對嚴老的敬佩之中時,下一秒,她再度愣住了。
因為……嚴老請教的那個人,她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當她看清那個人的面容時,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林易!!!怎麼又是這個傢伙!!!
余知憶的腦海中迅速閃過與林易有關的種種畫面。
她記得林易不是去學習鍛造了嗎?
為何現在又出現在了這裡?
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
難道嚴老的研究所還需要鍛造一些裝備不成?
這個疑問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盤旋。
余知憶的腦海中簡直被問號填-滿,她迫切地想要趕緊問個清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林易出現在這裡,還讓嚴老向他請教問題。
她覺得這件事情充滿了神秘和詭異,必須要弄個明白。
於是,她輕輕抬起素手,那纖細的手指如同白玉雕琢而成,在門上輕輕敲擊了幾下。
「進。」一個聲音響起,讓余知憶感到有些懵的是,出聲的人居然是林易,而非嚴老。
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主人出聲表示客人可以進來嗎?
這林易怎麼反客為主了?
余知憶的心中更加疑惑了。
更為古怪的是,一旁的嚴老竟然毫無反應,依舊滔滔不絕地向林易訴說著自己的想法,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與林易的交流之中,對外界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懷著滿心的疑惑,余知憶緩緩地伸出手,輕輕推開了會議室的那扇門。
隨著門的緩緩開啟,會議室里的景象逐漸呈現在她的眼前。
就在門被推開的瞬間,林易的目光迅速地投向了門口。
當他看到余知憶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微微露出一絲愣神的神情。
那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余校長,您怎麼會在這裡?」
林易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
余知憶也毫不客氣,她邁著優雅的步伐,徑直走向一個位置,然後從容地坐了下來。
當她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一股誘人的香氣瞬間瀰漫在整個會議室里。
那香氣仿佛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林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股香氣帶來的愉悅。
「這研究所有我一半的投資,我當然可以來。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余知憶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她看著林易,等待著他的回答。
然而,還沒等林易開口回答,一旁的嚴老搶先發話了。
「余校長!請不要用如此刻薄的語氣和林師說話。」嚴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和不滿。
余知憶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她滿臉驚訝地看著嚴老。
「啥?你叫他啥?」余知憶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嚴老絲毫沒有流露出不好意思的感覺,他的表情十分坦然。
「林師啊,怎麼了?」嚴老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在嚴老看來,本就應該是達者為尊。
如今林易對於陣法的領悟和理解早已遠遠超出了他,那他尊稱林易一聲「林師」又有何不可呢?
然而,這件事在其他認識嚴老的人眼中,堪稱驚悚至極。
他們無法想像,一向高傲的嚴老竟然會尊稱一個年輕人為「師」。
這簡直是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余知憶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她的心情十分複雜。
她緩緩說道:「老嚴啊,你現在開始學習鍛造了?」余知憶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嚴老詫異地挑了挑眉毛,顯然是有些沒聽懂余知憶在說什麼。
「什麼鍛造?我為什麼要去學習鍛造?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是去學鍛造,人家也不會要我啊。還沒等我學會呢,估計人就先入土了。」
余知憶此刻越發地感到困惑與茫然。
她的腦海中仿佛被一團迷霧籠罩,各種疑問不斷湧現。
「那你向林易學什麼呢?」余知憶的聲音中充滿了好奇與不解。
「當然是學陣法啊……余校長,您今日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怪怪的?」嚴老滿臉的疑惑,他實在不明白為何今日的余知憶如此反常。
嚴老微微皺起眉頭,小聲地嘀咕了兩句,那聲音雖輕,卻在安靜的會議室中清晰可聞。
隨後,嚴老的目光轉向林易,緩緩開口說道:「你們二人似乎相識,應該無需我多做介紹吧?余校長,如今林易是我研究所的負責人之一,地位僅在我之下。」嚴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鄭重,仿佛在宣布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當然了,倘若林易願意的話,就算位置居於我之上,那也並非不可。」嚴老補充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對林易的敬重。
恐怕只有林易清楚余知憶為何如此震驚。
於是,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如同陽光般溫暖而明亮。
林易望向對面的余知憶,笑著說道:
「余校長,別太過驚訝,最近我認真鑽研了一下陣法領域,如今略有收穫。」林易的語氣輕鬆而謙遜,仿佛他所取得的成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嚴老聽到林易的話後,眉毛一揚,立刻反駁道:「林師實在是太過謙虛了!這哪裡是小有收穫啊!余校長是咱們研究所的投資人,所以我也就不瞞著余校長了。」嚴老的聲音中充滿了誠懇與敬意。
「實際上,先前我們研究所研究出來的那幾項研究成果,幾乎全都是林師一人的功勞。所謂的祁易,其實就是林易,只不過是林師想要保持低調,所以用了個假名字。」
嚴老詳細地解釋著,他希望余知憶能夠真正了解林易的卓越貢獻。
雖然余知憶在剛剛就隱隱約約有所猜測,但當嚴老真正將真相告知余知憶的時候,余知憶還是覺得有些如夢似幻。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仿佛無法相信眼前所聽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