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中,氣氛愈發狂熱,震耳欲聾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仿佛要將整個賽場掀翻。而李御穩坐於座位之上,神色淡定從容,目光平靜如水地注視著擂台,仿若這激烈的爭鬥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表演。
身旁的白書羽輕輕拉了拉李御的衣袖,滿臉好奇地問道:「李御,你看這兩人打得如此激烈,難解難分,你覺得誰會贏呀?」
李御微微搖頭,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緩緩說道:「他們實力雖不錯,但在我如今的眼中,不過是尚需呵護的弱小幼苗,不堪一擊。」
陳映雪睜著美眸,眼中滿是驚訝,急切地說:「親愛的,你這麼厲害,那你快給我們講講他們的破綻在哪裡?」
李御目光再次堅定地投向擂台,有條不紊地說道:「你看那操控雷電的,攻勢雖如疾風驟雨般猛烈,可每次出手的節奏太過規律刻板,很容易被對手洞察預判。而那操控火焰的,一味憑藉著自身的剛猛強攻,卻忽略了自身防禦的致命漏洞。倘若我上場,只需一招,便能瞬間結束這場看似激烈實則漏洞百出的爭鬥。」
此時,擂台上雷電交加,銀蛇亂舞,火焰肆虐,熱浪滾滾。李御卻依舊氣定神閒,宛如置身事外的高人,繼續說道:「他們在戰鬥中的表現太過稚嫩,缺乏對局勢的精準把控和對自身力量的合理運用。比如那雷電天賦者,只顧著釋放強大的雷電攻擊,卻沒有考慮到後續的能量儲備和防守策略。而火焰天賦者,看似勇猛無畏,實則在進攻時將自身的弱點完全暴露。」
賽場周圍,巨大的顯示屏上閃爍著炫目的光芒,不斷切換著選手們激烈戰鬥的特寫畫面,將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清晰地展現出來。看台上的觀眾們情緒激昂,手中揮舞著五彩斑斕的螢光棒,口中不停地為自己支持的選手加油助威,聲浪此起彼伏。
李御看了看周圍激動不已的觀眾,接著說:「他們還需要更多的實戰磨練,在戰鬥中缺乏對全局的敏銳洞察力和冷靜沉著的應變能力。真正的強者,應當能夠在瞬息萬變的戰局中迅速做出準確的判斷,並採取有效的應對措施。」
陳映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追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怎樣才能變得更強呢?」
李御沉思片刻,目光深邃而堅定,說道:「不僅要有強大的天賦能力作為基礎,更要有敏銳的洞察力去捕捉對手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和意圖,還要有冷靜的頭腦,在激烈的戰鬥中保持清醒,不被情緒左右。懂得在戰鬥中隨機應變,靈活調整戰術,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就在這時,擂台上的局勢又有了新的變化。雷電天賦者孤注一擲,召喚出更加粗壯的閃電,試圖以壓倒性的力量一舉擊敗火焰天賦者。然而,火焰天賦者也不甘示弱,周身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仿佛要將整個擂台都化為火海。
李御輕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這樣的強攻,只是在加速自身能量的無謂消耗,如此不計後果,敗局已定。」
果不其然,在一輪激烈的生死交鋒後,雷電天賦者因為過度消耗能量,體力不支,露出了致命的破綻,被火焰天賦者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一舉反攻,成功贏得了比賽。
比賽結束,觀眾們有的歡呼雀躍,有的則搖頭嘆息。李御帶著白書羽和陳映雪緩緩起身,神色平靜地說道:「走吧,這比賽對我來說,不過如此。」
然而在李御說「這比賽對我來說,不過如此」以後,一旁的一個觀眾十分不高興。他本是這場比賽的狂熱支持者,在他看來台上的都是十分厲害的天賦者,容不得他人有半分輕視。
他毫不客氣地開口嘲諷道:「哼,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普通人都能目中無人了?你懂什麼!台上的可都是天賦卓絕的強者,你有什麼資格說不過如此?」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瞬間打破了周圍原本還算平和的氣氛。
這句話也被周圍其他人聽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看了過來,有好奇的,有疑惑的,也有帶著些許不滿的。
李御微微皺了皺眉,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還未等他開口,白書羽忍不住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李御可沒有亂說,他是有真本事的!」
那觀眾冷笑一聲:「真本事?有真本事你上台去露兩手啊!光在這說大話誰不會?」
陳映雪也氣憤地說道:「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李御只是發表自己的看法而已。」
此時,周圍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
「好像是這人覺得台上的選手被輕視了,在和這幾個人爭吵。」
「不過也不能隨便這麼說人家吧。」
李御輕輕拍了拍白書羽和陳映雪的手,示意她們稍安勿躁,然後看向那個觀眾,平靜地說道:「朋友,我並非有意貶低台上的選手,只是以我的經歷和實力,他們確實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那觀眾一臉不屑:「喲,你還經歷?你能有什麼經歷?別以為隨便說幾句就能讓人相信你。」
李御目光堅定,緩緩說道:「我曾在無數次生死邊緣徘徊,面對的敵人比這台上的選手強大數倍。我能看出他們的破綻,不是因為我輕視,而是因為我深知真正的強者應該是什麼樣子。」
周圍有人說道:「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也許人家真的有本事呢。」
那觀眾依舊不依不饒:「哼,說得好聽,誰知道是真是假!」
李御笑了笑,說道:「信與不信,都在你。但我沒必要在這跟你爭論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說罷,他準備帶著白書羽和陳映雪離開。可那觀眾卻不依不饒,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想走?沒那麼容易,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他看上去頗有威望,說道:「大家都冷靜一下,不要在這裡爭吵。這位年輕人既然有自己的見解,不妨聽聽他怎麼說,也許能讓我們對這場比賽有新的認識。」
李御向老者微微點頭致謝,然後說道:「台上的兩位選手,雷電天賦者的攻擊雖然強大,但他過於依賴單一的招式,容易被對手找到規律。火焰天賦者的力量很猛,但在防守上存在明顯的漏洞,如果遇到更強大的對手,很容易被一擊致命。這就是我所看到的問題。」
聽了李御的話,有些人開始陷入沉思,似乎在回味他的話是否有道理。
那觀眾依舊嘴硬:「就算你說的有點道理,也不能這麼貶低他們!」
李御無奈地搖搖頭:「我並非貶低,而是希望他們能變得更強。在追求強大的道路上,我們都應該保持謙遜,不斷進步。」
不過李御說的話他們並不相信,尤其是台上剛剛結束戰鬥、還氣喘吁吁的那個火系天賦者。他聽到李御的評價後,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瞬間被點燃。他怒目圓睜,三步並作兩步從擂台上跳了下來,氣勢洶洶地徑直朝著李御大步走去,扯著嗓子大聲吼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看不起我們?有本事你就上來跟我真刀真槍地打一架!」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李御生吞活剝一般。
周圍的人聽到火系天賦者的挑釁話語,紛紛跟著起勁地起鬨。
「就是,光在這兒耍嘴皮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就上去打一場!讓我們瞧瞧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我看他就是沒這個膽子!純粹就是個只會瞎嚷嚷的膽小鬼!」
「不敢打就別在這瞎評論,裝什麼高手,回家抱孩子去吧!」
人們的嘲笑聲、諷刺聲此起彼伏,像洶湧的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起來,仿佛一點就著的火藥桶。
李御穩穩地站在原地,表情依舊平靜如水,那鎮定自若的神態絲毫沒有被這些尖酸刻薄的話語所影響。白書羽又急又氣,緊緊抓住李御的胳膊,急切地說道:「李御,別理他們,這些人簡直不可理喻,我們走,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陳映雪也氣得滿臉通紅,怒視著那些起鬨的人,憤憤不平地說道:「你們怎麼能這樣蠻不講理,太過分了!憑什麼這樣逼迫李御!」
可那火系天賦者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依舊不依不饒,繼續氣勢洶洶地逼近李御,幾乎要貼到李御的臉上,惡狠狠地說:「怎麼?被我說中了?怕了?剛剛不是說得天花亂墜、頭頭是道嗎?現在怎麼慫了?」
李御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不緊不慢、淡淡地說:「我並非怕你,只是覺得以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實在是沒有意義。」
這時,人群中一個刺耳的聲音高喊:「不敢就是不敢,找那麼多藉口幹什麼!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另一個人也陰陽怪氣地附和道:「就是,有膽子在這兒指指點點評論別人,沒膽子上場,算哪門子的英雄!純粹就是個窩囊廢!」
火系天賦者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滿是不屑和輕蔑,冷笑一聲說道:「哼,我看你就是個只會耍嘴皮子、光說不練的膽小鬼。有本事就上來,別在這兒婆婆媽媽的!」
李御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說道:「你不要咄咄逼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然而,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一浪高過一浪。
「不敢就承認,別在這裝模作樣!浪費大家的時間!」
「快上去打啊,不然就別在這丟人現眼!趁早滾回家去吧!」
李御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既然你非要如此苦苦相逼,那我就陪你過上幾招,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聽到李御答應,人群瞬間像炸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
「終於要打了,我倒要看看這不知死活的小子有什麼真本事!」
「我看他也就是逞強罷了,一會兒肯定被打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白書羽一臉擔憂地緊緊拉著李御的胳膊,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李御,別衝動,他們這是故意激你,不要上他們的當啊!」
李御輕輕拍了拍白書羽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放心:「沒事,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
陳映雪也一臉緊張地說道:「李御,小心點,別受傷了。」
李御點了點頭,目光堅定而決然,然後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一步步朝著擂台走去。火系天賦者早已站在台上,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給李御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李御走上擂台,台下的觀眾們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台上,緊張而又興奮地等待著這場看似實力懸殊的戰鬥開始。
實際上李御並沒有把這場戰鬥放在眼中,在他看來簡直就和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什麼兩樣。面對眾人的嘲諷和火系天賦者的叫囂,他只覺得荒唐又可笑。這些人的無知和盲目自大在他眼中就如同鬧劇一般。
李御神色輕鬆至極,嘴角甚至還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平靜地看著那因憤怒而面容扭曲的火系天賦者。周圍的人們依舊在不知死活地不停地嘲諷著,各種尖酸刻薄、不堪入耳的話語像利箭一般射來。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真敢上去,純粹是自尋死路,等著出醜吧!」
「我看他就是腦子進水了,自不量力,一會兒肯定被打得哭爹喊娘!」
「火系天賦者必定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李御對這些充滿惡意的話語仿若未聞,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淡定地踏上了擂台。
火系天賦者看到李御上台,臉上露出一抹殘忍而猙獰的笑容,惡狠狠地說道:「小子,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會讓你為你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讓你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說著,他周身的火焰「轟」的一聲瞬間升騰起來,熾熱無比的高溫使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點燃,熱浪滾滾,令人難以忍受。
李御卻依舊面不改色,波瀾不驚的眼神中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蔑,就那麼平靜地看著對方。
火系天賦者大喝一聲,雙手猛地一揮,一團巨大的火焰猶如咆哮的猛獸,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朝著李御呼嘯而去。那火焰光芒耀眼,溫度極高,所經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變形,仿佛要將李御瞬間化為灰燼。
台下的觀眾們發出一陣驚恐的驚呼,都下意識地認為李御即將在這兇猛的攻擊下粉身碎骨。
然而,李御只是輕輕一側身,動作優雅而從容,就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這看似勢不可擋的攻擊。火焰砸在地上,發出「轟」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地面被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火系天賦者見一擊不中,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他雙眼通紅,再次瘋狂地發動攻擊,無數的火球如同流星般接連不斷地向李御射去。一時間,整個擂台被火光籠罩,仿佛陷入了一片火海。
李御身形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在密密麻麻的火球之間穿梭自如,那些火球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根本碰不到他分毫。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仿佛在跳著一場優美絕倫卻又驚心動魄的死亡之舞。
此時,台下的觀眾開始有些驚訝,原本震耳欲聾的嘲笑聲漸漸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倒吸涼氣的聲音和難以置信的低語。
火系天賦者惱羞成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將全身的火焰力量瘋狂地匯聚到雙手,準備發動自己所能施展的最強一擊。他的臉上滿是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
就在他準備出手的剎那,李御突然動了。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化作一道虛影,幾乎在眨眼間就出現在火系天賦者的面前。還沒等對方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李御輕輕一抬手,一股無形卻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如洶湧的波濤般湧出,直接將火系天賦者像炮彈一樣擊飛出去。
火系天賦者重重地摔在擂台的角落裡,身上的火焰瞬間熄滅,整個人狼狽不堪。他滿臉的難以置信和驚恐,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被震碎,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快了,台下所有人都震驚得張大了嘴巴,一時間整個賽場鴉雀無聲,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這簡直違背常理!」
「他竟然如此輕鬆就打敗了強大的火系天賦者!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簡直不可思議!難道我們都看走眼了?」
原本那些趾高氣昂嘲諷李御的人此刻都面面相覷,臉上滿是尷尬和震驚交織的複雜神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御站在擂台上,神色依舊淡然如水,仿佛剛剛只是隨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目光掃過台下目瞪口呆的眾人,緩緩說道:「我說過,這不過是小場面。莫要以自己的短淺見識來衡量他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下了擂台,身姿挺拔,步伐堅定。留下一群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人們,在原地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無盡的懊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