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涌動

2024-08-20 01:26:34 作者: 保羅小姐姐
  怎樣才算文學呢?或者舉例來問:《被縛的普羅米修斯》這種許多年前的所謂偉大「文學作品」。

  在今天誰還會在其中看出文學意義?

  說它是「文學」的,也許更多是照本宣科而不是通過自己的判斷。

  《被縛的普羅米修斯》的確是偉大的文學,但是否就是我們的傳統文學教科書所說的理由就應該打上一個問號。

  甚至可以說,如果讓它成為「文學」的僅僅就是那些原因,那它就真的不算文學了。八壹中文網

  《被縛的普羅米修斯》的偉大不在於它本身有多深刻的涵韻。

  也不在於後來的解釋者能在其中挖掘出什麼離奇古怪的東西,單單這兩個因素不能成就偉大的文學。

  如果只有前者,被發掘完意義後這部作品就會成為廢置的礦井。

  如果僅僅有後者,那一切作品的意義都可以被隨心所欲地編織,偉大就失去其意義。

  它的偉大,或者直接說文學的偉大,在於一種永恆的互動:作品永恆的訴說和讀者永恆的解釋。

  雙方永恆的交流,讓作品的意義得到呈現,讓人心的奧秘得以彰顯,這樣的文學才能超越現實的時空。

  在永恆中綻發光彩。直言之,能有這種力量的就算文學,就有進行研究的價值。

  我們一般受的文學批評教育都傾向於把文學現象還原成社會現象,在社會發展中定位文學的價值。

  因此我們一般會看文學表現了什麼社會層面的東西或者看它有什麼指導意義。

  這雖然不錯,但卻比較片面和表面。

  歸根結底,文學是屬於人性的東西,人性中當然有社會性,但是在今天這個貧乏的時代。

  社會性卻成為了唯一被承認的人性。

  如果社會性泛濫,文學的意義就會像畸形的生物,只有一側得到發展,另一側完全發育不良。

  「另一側」是什麼呢?

  那就是我們的人格個性。那是完全屬己的東西,也是人性的核心部分。

  它不是「心理」、不是「意志」,也不是「先驗自我」,用海德格爾的話說,那是「在者之存在」。

  (1)但是也正如他所說,那是被遺忘和掩蓋的東西。文學是因為這個而誕生並且理應指向這個。

  (2)所以文學意義的「現象學還原」應該要「還鄉」到這個地方。

  人格個性是完全屬己的,文學的首要性質必定是私人性質。因此作為文學批評。

  首先是要和文學作品中絕然屬己的意義交流,它是個人事件。

  既然是個人事件,首先要考慮的當然是本己的意向。

  如果一個批評家是真誠的,它要關注的首先是自己的心,而不是自己的「名譽」。

  ——選擇「名著」解析是一種流行的做法,因為能藉助的資料和固有觀點已經足夠的多。

  至少,也不會被認為大逆不道。

  但是如果無法在其中通達「存在」,無法在其中感受到永恆的互動,那我的批評和解析還有意義麼?

  如果要在大逆不道和喪失自我中選擇,當然要選擇大逆不道。


  劉小楓決絕地宣稱自己是「道之賊」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我不夠真誠或者足夠懦弱,就要麼會解釋昆德拉,要麼會解釋陀斯妥耶夫斯基。

  解釋他們的作品對我還有對正統的學人是一種折中

  但是我雖然佩服他們,但是卻無法在他們的作品中獲得純然屬己的感動。

  「聖靈並未降臨」!我要迎接自己的聖靈,即便那是撒旦的使者。

  也許這正是當年彌爾頓的氣概呢。我是個學生,但我首先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不能為自己的感動大聲疾呼,不能讓天下聽見自己聲音,他根本不配頂天立地的活在世上。

  請允許我加這麼多感嘆號,因為這裡實在是太震撼了,或許是聲優配的也精彩的緣故。

  每次看到這裡我都會有眼眶一熱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點睛之筆。

  「隨他們去笑吧。」

  完全無視眾人的嘲笑,黑鬍子對著路飛奮力呼喊,兩個人似乎在精神進行默默的交流。

  這個時候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只要是想成為頂尖級的人,都會遇上找不到理由出拳的時候。

  的確,該打的時候要賭上性命的戰鬥,毫無意義出手的時候能夠徹底的忍耐。

  這樣的精神或許更可貴,這才是真正王者氣度的人才能具備,或許這也是擁有「d」之意志人的信念吧。

  這一段路飛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或許有些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表達手段吧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兩個「d」之意志的繼承者的內心在不斷的共鳴。

  不知道他們的下次想見會是何時呢?(順便提一下,在151集。

  黑鬍子海賊團成員拉比特說的那套讓黑鬍子成為七武海的「完美計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讓我們知道。

  該死的wt==bb

  接下來的整個空島階段與世隔絕,似乎應該不會再有關於d之意志的信息了。

  但是意外的情節發生在最後,當羅賓看到空島上的歷史正文時。

  奇蹟般的看到了羅傑的名字,而且是用和歷史正文一樣的文字寫的

  他是不幸的,也許是那無從釋解的不幸,但抽泣的男兒淚下。

  沒有愁憂的面頰卻滿是壯魄的悲,說明了一切的釋懷。

  死亡,對於死去的她來說,不知是何意義,也許它本身及無所謂意義。

  但對生命依舊涌動的他,心田滿載的是那悲寥叩響的鈴聲。

  那聲響,不必談及樂章,因為那徒增悲愴。

  嗯,並非歌聲就是悠揚,正如許多原本認定的事情發生後並非預期的那樣。

  預期,對於未來來說每一個人都可以預期到一個事物。

  如果說一個人如果可以預知到未來的事物就是身懷絕技異能,那麼每一個都知道死亡的人就都是那種人了。

  因為死亡發生在過去、現在、將來、以至於永恆。也就是說,人固定在將來會死亡,任誰都很明了。

  那麼大家就都是仙人了,可實際上終究是凡人。


  很強,但也依舊是凡人。

  她的離去,是固然。

  可他,愕然。

  一切不出所料,卻出人所料。事實築就了一切。

  重返那昔日的階梯,上下間,木板吱吱作響,它還在。

  是的,它,還在,可已經不是它了,宇的變,宙的遷。

  「我……可以再和你打一場嗎?」牆壁一角的竹劍堆中,少了三把。

  幽靜。

  一切已經不在。

  幽靜、幽靜、靜……

  靜謐,曠古。悲徹,夾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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