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趙長歌有主角之姿
什麼鬼？
「那趙長歌發生了什麼事情，能把葉凡氣到吐血？」
李玄皺眉。
「我先去打聽一下趙長歌的事情。」
又鼓勵了秦小壞幾句話後，李玄便神念一動，御劍而去。
在宗門弟子聚集的修煉場，他聽到了令他石化的消息。
「趙長歌那胖子吃花酒跌落山崖，意外發現了隱世劍客的絕學？」
這妥妥的主角劇本呢。
李玄倒吸一口冷氣，有些措手不及。
怪不得葉凡那傻小子會怒火攻心。
他這麼努力，結果對方反手一個奇遇。
而隱世秘籍這四個字，顯然讓葉凡又羨慕又不甘。
瞬間就網抑雲了！
心情肯定不美麗。
「我此刻直接告訴他無情劍體的秘密，自然可以讓他精神抖擻。」
「但這種方式並不能解決本心的問題。」
「以後遇到更強大的氣運之子又該怎麼辦？」
李玄在洞府內來回踱步。
他雖然想從弟子身上刷獎勵，但也想讓他們在修仙一途成為真正的強者，獨霸一方。
關鍵是心態的問題，要做到老僧入定的狀態。
「錘鍊心境，首推佛家！」
李玄前世遇到學生怎麼都教不會，差點就要被氣死了。
他就會在家裡誦讀佛經，讓煩躁的心情安靜下來。
他御風而起，前往大弟子的洞府。
「師父，你怎麼來了？」
葉凡有些驚訝。
「我看你臉色慘白，應該是練功出了岔子。」
李玄關懷道。
「師父我……」
葉凡低下了頭。
因為趙長歌奇遇的事情，他的心態徹底崩壞了。
為什麼這些氣運之子，備受上蒼眷顧？
普通人拼命修煉就像一個笑話！
他努力努力再努力，一天只睡三個時辰。
而趙長歌出去喝個花酒摔一跤，直接獲得隱世秘籍……
做人的差距為什麼就這麼大呢！
「傻小子，不要失落了，取筆墨紙硯來。」
李玄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心態容易崩，正常。
「師父，你是要？」
葉凡雖然疑惑，但也很聽話地拿來了筆墨。
「為師給你寫一篇佛經，你到時誦讀幾遍，先把心靜下來，否則你再練功下去，必然走火入魔。」
李玄一邊說，一邊在宣紙上一襒一捺地落了下去。
聽到師父如此關心自己，葉凡心中一暖。
女人都是大豬蹄子，師父不是！
他的目光也緩緩落在了宣紙之上——
「如是我聞？」
葉凡萬萬沒想到，師尊居然真的寫起佛經來了。
我們修道的呀！
師尊，你怎麼去學佛家的東西呢？
佛道之爭，自百萬年前便有過，也在說書人口中聽過一些諸天仙佛的爭鬥。
「博採眾家之長，何必畫地為牢呢？」
李玄也看出了徒弟的驚訝，隨即解釋道。
一句畫地為牢，頓時讓葉凡茅塞頓開。
師尊的境界太高遠了，是他落了下乘，居然還有質疑師尊之心，慚愧啊。
師尊，永遠滴神！
「寫完了，你念十遍再修煉吧，相信你可以領悟出佛家的意境。」
李玄說完這話，便是徑直離開。
多說無益，修煉終究是自己的事情。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心魔，也要自己克服才行呢！
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葉凡雖然心中疑惑，但終究還是選擇聽師父的話。
他拿起宣紙，開始誦讀。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
開篇說得是如來佛祖到了飯點，肚子餓了，然後就……就去討飯了……
每家每戶都不放過！
葉凡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每家每戶都討飯，佛祖的飯碗應該有多大呢？
即便放得下，會不會造成糧食浪費？
「算了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葉凡搖頭道。
他隨即往下朗誦。
「諸菩薩摩柯薩，應如是降服其心……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則非菩薩。」
葉凡直呼好傢夥！
看不懂了呀。
師尊是不是對他的文化水平有什麼誤解？
能不能給個白話版本呢。
「師父讓我朗讀十遍，我豈能一言不通，就直接過去詢問呢。」
葉凡咬著牙，反覆朗讀。
而其中的「降服其心」、「我相」等字眼，宛如一道道精妙絕倫的頓悟，打入了無情劍體之中。
葉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相、劍相、佛相！
倘若都沒有，豈不是成了——
無我？
無劍？
無佛？
之前他心緒不寧，不就是著了各種外在的相嘛。
「等等，無我……怎麼感覺是一種劍道境界呢？」
葉凡猛然領悟。
原來師尊是在教我……無我劍？
轟！
聰明的智商一下子就占領了高地。
懂了！
他真的懂了！
葉凡隨即拿起了長劍。
便是在洞府之內的一方天地之中，酣暢淋漓地施展開來。
劍影重重，忽快忽慢，毫無章法！
卻總在令人意想不到的瞬間，快到毫巔，刺去一劍。
行雲流水之間，萬象陡生！
忽又起滅！
這萬象，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終歸無相！
這無相之劍，恰似「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
不著萬象，方得本相！
而這本相，又可以用道家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來解釋。
本相便是大道！
大道無我！
大道無眾生萬象！
悟了，真得悟了！
葉凡越想越入迷。
青雲劍法也是越發鬼魅奇特起來，若是被旁人所見，定然是要大吃一驚的。
這劍道，有那味了！
……
「叮！」
「您的大弟子葉凡，成功領悟無我劍境。」
剛剛回到洞府的李玄，一口清茶噴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