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過另外一邊的夜塵,而在仔細打量以後,感受到對方身上所散發的黑暗之力,他心中大喜過望。☟♣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好純粹的力量,小子,看來你的血脈十分高貴,不過這都不重要,因為這些都將是我的了。」貪婪的光芒落在夜塵的身上,莫桑大笑著開口道。
夜塵自身自然是沒有所謂的惡魔血脈的,不過藉助那死魔古蹟的力量,也是將他駁雜的黑暗之力經過淬鍊,而這也是令對方誤以為自己血脈高貴。
在決定好了目標以後,莫桑也是露出急不可耐的神色。
要知道自己隕落在這裡已經有足足一百五十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他的魂軀只能依附在那黑源魔晶之中,他早就受夠了這種活下去的方式,而如今又有品質絕佳的軀體,不管對方究竟是何身份,等到自己徹底將之占據以後,再去應對就是了。
見到對方放棄了侵占自己的身軀,亞安心中也是長舒一口氣。
畢竟若是對方真的選擇侵占的話,憑藉他的元神強度,恐怕難以堅持數息的時間便會被強行占據。
嘴角微微上揚,他不動聲色地退出數步,拉開與夜塵的距離。
對方選擇侵占對方的身軀,這對於他而言是最好的結果,等到對方進行的時候,自己再施展手段趁機逃離,到時候方可有一線生機。
「你想要占據我的身體,你也配嗎?」夜塵看著大放厥詞的對方,他嗤笑一聲道。
朝著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看去,其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反而是充滿了挑釁。
「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我不僅要將你的身軀占據,你的靈魂也將被我一點點撕碎,而後蠶食掉,成為壯大我靈魂的養分。」莫桑惱羞成怒地咆哮道。
原本平靜的洞窟中狂風涌動,隨著那黑氣瘋狂地朝著莫桑身上匯聚,他一頭朝著夜塵所在的方向衝去。
「那我們便試試看吧。」夜塵並未選擇施展元神攻擊的手段進行阻擋,因為他要用更直觀的方式讓對方知曉這個決定究竟有多麼錯誤。
那黑氣凝聚的魂體直接撲入到夜塵的體內,而在這一瞬間,夜塵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仿佛被迅速凍結一般,血液都開始冷卻。
腦海之中,一個尖銳刺耳的笑聲響起,仿佛是在對於夜塵不自量力的譏諷一般。
看著夜塵被魂體逐步侵蝕,亞安的目光看向了一邊被封鎖的石門處,打算等到對方鬆懈的時候直接逃跑。
而一邊的伊琳娜則是呆愣原地,她眼底滿是驚懼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塵摒棄了對於外界的感知,儘管他並不畏懼,不過面對這太虛境巔峰的強大魂體,他必須要全神貫注才能夠應對。
對方能夠嘗試衝擊偽神境,他自身的元神強度自然是瀕臨二十倍的,不過在突破失敗後其靈魂本身也是出現損傷,再加上這百餘年的損耗,他的元神強度也是降低至十六倍左右。
不過饒是如此,放在太虛境強者中也算是十分強大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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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太虛境以下的高等惡魔,更是能夠做到絕對的碾壓。
不過他卻是倒霉了碰到了夜塵這個異數,而今日他便會知曉洞虛境修為亦有超越自身境界的強大靈魂。
在那冰寒氣息的侵蝕下,夜塵能夠感覺到自己對於身體的掌控正在逐漸失去,隨之而來的便是腦海中莫桑瘋狂的大笑。
不過夜塵卻十分冷靜,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的身軀,那便讓你嘗試一下我的厲害吧。」夜塵在心中暗自道。
心念微動,丹田之中儲納的真氣開始瘋狂湧入到四肢百骸間,星星點點的紫色火光從夜塵的皮膚表面飄散,此刻若是內視他的身體的話,便能夠見到那經脈之間至陽至剛的紫陽真火開始迅速涌動,宛若洪水一般蔓延至全身。
而就在夜塵調動紫陽真火的一瞬間,那冰寒的氣息便迅速被壓制住,身體的掌控權逐漸落在了夜塵的手中。
而莫桑的狂笑聲也是戛然而止,那紫陽真火所散發的氣息波動讓他感到錯愕的同時,恐懼感也是瞬間襲來。
這火焰的力量似乎能夠傷及魂體一般,他感覺到魂體對於這具身軀的侵占逐漸縮小,緊接著滾燙的火焰開始灼燒自身。
「好痛,這究竟是什麼力量!」莫桑發出尖銳的哀嚎聲,他的魂軀遭到了巨大的影響,他逐漸籠罩的部分也是戛然而止。
夜塵的突然出手打了莫桑一個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抗竟然如此頑強,那熾熱的火焰迅速灼燒,火焰的力量令他難以忍受。
「好機會!」亞安眼前一亮,在見到那籠罩石門處的力量有所減緩以後,並不清楚具體狀況的他也是瞬間產生了逃離的念頭。
不過在此之前,他的目光盯上了仍舊掛在那惡魔骸骨之上的三件寶物,在貪婪心的驅使下,他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打算將其奪走以後便迅速逃離這裡。
為此,他也是直接放棄了陷入昏迷的昆克,在他看來這一次機緣獨占的收穫足以彌補自己的種種損失。
不過瞬息間,亞安便來到了那惡魔骸骨前,而就在他目光中帶著貪婪之色,激動的想要將其全部奪取的時候,忽然那蒼白骸骨上出現一道道黑色紋路,隨即一股強橫的衝擊力便從那上面爆發。
亞安猝不及防下,身形直接被擊飛出去。
勉強穩住身形,他目光朝著那蒼白骸骨看去,面色突然有些難看。
莫桑明顯是早有防備,畢竟自己只能夠引誘他人前來此處,卻無法預料到究竟是多少人前來,所以為了避免在奪舍過程中自己東山再起的資源被奪走,他也是刻意設下了一道禁制。
「該死!」亞安恨恨地看向那涌動的黑氣,知曉自己短時間以內根本無法將那禁制破除掉,儘管有些不甘心,不過他不敢再有絲毫滯留,扛上一邊的昆克便朝著洞口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