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苹!」
呂建軍被推開,自然有些不高興,這女人,每次都只准他進行到這一步,想吊他胃口?想叫他帶她回城?也不看她那容貌和文化程度配不配?
啞劇?
田靜只看到呂建軍嘴巴在動,卻聽不到呂建軍說了什麼,這怎麼能行?抓不到田苹的秘密,她怎麼威脅這個『親』姐姐?
小心又輕柔地給龍葵枝條添加了一點點木系異能,田靜只看到田苹嘴巴動了動,還是沒聲音。
這怎麼辦?再往龍葵里輸送木系異能的話,估計這棵龍葵該爆體而亡了。
往四周掃了一圈,發現了不遠處的幾棵楊樹,乾脆調動普通植物能量添加給龍葵。
隔空攝取來植物能量,在身體中轉了一圈就輸送進龍葵枝條中,龍葵枝條眼看著變粗了些,在植物能量輸送到頂端的那片葉子上時,田靜就聽到了田苹的聲音。
「呂大哥,你別生氣呀,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爺爺奶奶手裡有不少好東西。」
因為圖像和聲音能一起接收而高興的田靜,聽了這話,驚得差點把手中的龍葵給毀了,這田苹是豬嗎?
「好東西?」呂建軍的眼眸暗了暗,「你說的是錢和票嗎?這東西誰家沒有?多與少的區別。」
田苹見心上人不相信自己,也沒因為這個秘密開心起來,她急了,「是金子,我聽奶奶說她有不少根黃魚,黃魚不就是金子嗎?你,我們回城需要錢,我找奶奶要一根,我聽說一克能換好幾塊錢呢。」
「真的嗎?」呂建軍眼珠子轉動得飛快,聲音里卻帶著假意的激動,「不過,田奶奶她肯定捨不得給我們的。」
大黃魚是十兩,五百克,好幾千塊錢,小黃魚一兩,五十克,也好幾百塊錢,田家怎麼可能捨得給田苹這個蠢貨呢?
假如他套出田家黃金藏在哪裡,就能全部弄走,回到城裡,即使沒工作沒工資,也夠他花一輩子的了。
田苹的話當然是哄呂建軍的,平時,奶奶連一分錢都捨不得給她,她怎麼可能要到金子呢?「我……」
呂建軍輕柔地捧起田苹的大圓臉,溫柔的嗓音響起,「苹兒,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帶你和我一起回城嗎?因為我回去後,要找關係找工作,就這回城的指標,都是找關係弄來的,人家為什麼幫我?那是因為我的錢和禮塞得夠多,
你也知道我幹不了鄉下的農活,不回去,我就會餓死在這裡,回去後,沒工資同樣會餓死,所以,我不敢帶你一起走,你等我,等我找到工作,等我掙夠錢,就回來找你。」
「多,多久?」田苹感受著被呵護的溫柔,心頭一顫一顫的。
「三五年吧,或許更久,但是你一定要等我,我會努力掙錢,在城裡打點好一切就來接你。」呂建軍的聲音更溫柔了。
田苹的眼睛睜圓了,三五年,或許更久?她不就成老姑娘了嗎?不行,她要直接跟呂大哥一起走,家裡的東西就該有她一份。
「呂大哥,你,你帶我一起走吧?我,我知道奶奶把東西藏哪兒了,我,我可以悄悄拿一根出來,有了錢,你再去找找關係,給我也找份工作,找一份輕鬆的工作。」
「那怎麼能行呢?」呂建軍聲音帶了一絲火氣,手裡捧著臉蛋的動作更加輕柔,「悄悄拿,那就是偷,我不能讓你做賊。」
「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只要我們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做賊怕什麼?」
呂大哥對她太好了,做賊算什麼,刀山火海她都不怕。
「那,要不,我來,既然你能為了我們的未來不顧一切,我也不能坐享其成,你告訴我地方,我悄悄地去取來,萬一有一天,被你家人知道了,你也不會被埋怨。」
「呂大哥,」田苹眼裡含淚,「你對我太好了,我怎麼捨得叫你動手呢?還是我來吧。」
「不行,」呂建軍義正言辭地拒絕:「必須我來,我是男人,怎麼能躲在自己女人的身後呢?」
聽到這裡的田靜翻個白眼,呵呵,必須你來,你想要的不止一根吧?這呂建軍好像再過兩天就要返城了,前世的田苹並沒有跟著離開,是被哄好了?還是被拋棄了。
哎呀,自己都被這兩個白痴給繞糊塗了,哄好了和被拋棄了,不都是拋棄嗎?前世原主雖然去了李家就不太關心田家了,可也知道田苹嫁的是鰥夫。
這呂建軍是想趁著返城弄走所有金條,一去不回頭吧?誰也不會知道那些東西是他弄走的,田苹也不可能承認的,田家也不敢報警。
那些金條是原主姥爺派人悄悄送給田家的,是叫田家看在這麼多金條的份上,善待原主的,既然田家沒有做到,那些金條還是物歸原主吧。
正好可以利用一下這對野鴛鴦。
思緒萬千不過轉念之間,田靜繼續聽著兩人的對話。
「那好吧,」田苹被心愛的男人感動,「你打算哪天去,我替你放風。」
「明天夜裡吧,」見田苹終於鬆口了,呂建軍加把火,「明天夜裡取了東西後,你趕緊收拾東西,凌晨時分我在村口大樹下等你,我們先回城找好工作,再辦婚禮,到時候我們的婚禮一定辦得體體面面的。」
呂建軍提到婚禮,田苹臉上泛起紅暈,「那我明兒就去隊部開介紹信。」
「別!」呂建軍連忙阻攔田苹的想法,他告訴田苹的地址是假的,自己介紹信上的地址可是真的,萬一地址一事穿了幫,他還怎麼完美脫身?
「我去開,悄悄地去,你我還沒定親,叫別人知道了,對你名聲不好,我昨天開介紹信時,才塞給隊長一包煙,還能管用。」
「好。」田苹激動地親上呂建軍的唇,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田苹才低聲告訴呂建軍金條的埋藏之處。
已經聽到最重要的信息了,田靜不耐煩再聽這兩人膩歪,毀了龍葵藤蔓,背起筐離開了。
回到田家,田老太正在院子裡收衣服,「田苹這個死丫頭到哪裡去了?衣服不收,豬不餵雞也不喂,這麼多家務活,叫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一個人怎麼做得完?呃,老二家的,趕緊出來鍘豬草煮豬食,豬草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