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西屋。
關上房門,麥星陽就把李思萱摟在懷裡,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騙子,害得我都不敢親吻你,就擔心你會對臉傷有陰影。」
李思萱嗔道:「你又不是沒有偷親過。」
「能一樣嗎?」
麥星陽的胳膊摟得更緊了:「雖然你的口罩是剪開的,可我親的時候,有碰到口罩,還帶著擔憂,不敢提要求。」
李思萱輕捶他:「你在抱怨我?」
「沒有。」
麥星陽搖頭:「我在申請福利,下一次,我可以摘你口罩嗎?」
:「嗯。」
:「什麼?」
:「嗯。」
:「嗯什麼?」
「砰!」
李思萱在他胸膛上用力錘了一拳:「別得寸進尺。」
「好好好。」
麥星陽忙見好就收,這種事情不在嘴上討論,下次用行動直接執行。
……
等李惟新回到家,就被家人們給包圍了,七嘴八舌問他怎麼回事?怎麼就成了普通朋友了。
李惟新把經過一說,家人們反而笑了,表示這是張老師給他的機會,叫他好好珍惜。
李惟新拍拍胸脯:「放心,她肯定是我的。」
家人們可不放心,叮囑著一直做小透明的兩個娃兒,說他們的小叔叔太笨,他們一定要根據形勢幫忙,就像今天,幫他們小叔叔表白的行動就很不錯。
李思焜李思烜「……」
心很累,他們只是三年級上期的學生啊,為什麼要操心長輩的婚事?
……
京都,新盛宋集團里,宋紹清站在董事長辦公室內的落地窗邊看向地面,二十幾層的高度,令地面上的行人渺小的如螞蟻,他的心卻沒有俯視螞蟻的感覺。★💔 ➅❾ᔕнù᙭.𝕔όⓜ ♙☮
不論什麼時候,不是用辦公室所在的高度去衡量自身高度的,當然,如果這棟樓是自己集團公司的話,那就是另一種衡量標準了。
如今盛宋集團已經名存實亡,成了鄭氏手上的工具,就算是空殼,幾百年的盛名足矣。
寅瑜還是太嫩了。
他很後悔,是他把兒子害了。
要不是他把才八歲的兒子帶去李家,就不會出現後面的一系列事件,也不會令兒子執著於李思萱,無心學習一個繼承人該掌握的一切權謀。
現如今兒子那點計謀和手段在一些老狐狸眼裡幼稚可笑,對付鄭琇月還可以,畢竟鄭琇月還留戀兒子的好皮囊。
對付別人,一絲勝算都沒有,就像蔣俊虎和麥星陽,兒子雖然勝了一籌,卻也被兩個人擺了一道,現在的新盛宋雖然註冊成功,卻處處受制,完全施展不開。
新公司哪有享有盛名的老集團玩得轉?
新公司是與老集團的掌權人一樣,但是新公司的框架不穩,並且還藏無可藏,誰會願意與新公司合作?
「爹地。」
宋寅瑜叫著已經站在窗邊很久了的父親。
宋紹清轉身走到辦公桌邊坐下,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卻聽到忙音,進入黑名單了嗎?
他放下手機,用座機撥打,過了很久,對面才接起。♢💚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餵?哪位?」
「路拾,是我,我……嘟嘟嘟……」
宋紹清剛說了五個字,對面就掛斷了,他呆愣的看著手上的聽筒。
「爹地。」
宋寅瑜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給韓路拾打電話。
宋紹清緩緩放下聽筒:「寅瑜,去註銷公司吧。」
「為什麼?」
宋寅瑜在焦急中音量有些高。
宋紹清拉開抽屜整理自己的東西:「如果你捨不得,就自己撐下去。」
「一個世界知名公司的繼承人,想要重新崛起,不需要敵人出手,只要認識這個繼承人的人,都不會給予任何幫助。至於原因,你自己設身處地想一想就明白了。」
「我準備回去,就算盛宋集團是一個空殼,也比新公司容易翻身。」
「我寧願失去生命,也願意把盛宋集團交給你大伯他們,因為盛宋集團姓宋。」
「任何一個家族,不可能沒有暗地的血雨腥風,就是你爺爺當年也不是用正常手段得來的繼承人身份,你那幾個伯公叔公不是沒有還擊過,但盛宋集團巍然不動,盛宋集團仍然姓宋,仍然是世界前十強企業。」
「我愧對宋氏祖宗,養出的兒子拱手把盛宋集團送給了外人,我不回去把盛宋集團搶回來,死都無顏去見你爺爺以及宋氏祖宗。」
宋寅瑜低下頭,他還不是為了救父親?
宋紹清銷毀了存在自己簽名的痕跡,轉臉看向兒子:「我知道你覺得委屈,覺得是為了救我,可我還是那句話,我寧願死去,也不願意盛宋集團易主。」
「我會和你大伯他們三個聯手,條件是盛宋集團拿回來後,我退出盛宋集團,原本屬於我們的股份,我也只會留下百分之十。」
要不是他把韓路拾的百分之二十侵占了,兒子根本不可能把盛宋集團易主,可惜,韓路拾不願意配合他。
想到這,他拿出手機撥打麥星陽電話。
:「餵?」
:「麥星陽,我是宋紹清,請聽我說幾句話。」
麥星陽看了眼未來老丈人:「你說,我不會掛的。」
宋紹清道:「韓路拾擁有盛宋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被我非法操作拿在了手裡。」
「你不替他覺得可惜嗎?你不覺到手的財富被別人拿了去很憤怒嗎?」
麥星陽回:「我不。」
宋紹清一噎。
麥星陽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勸韓組長通過法律途徑要回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樣的話,對於你重新拿回盛宋集團有很大的幫助。」
「可我為什麼要幫你?韓組長又為什麼要幫你?」
「當年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難道不是因為韓組長幫助盛宋集團度過一個大難關,你們才拿來籠絡韓組長的嗎?」
「你們認為自己不再需要韓組長這個有能之士了,所以在你們和韓組長翻臉之後,就侵占了去。」
「現在,盛宋集團出現了更大的危機,你又想利用韓組長來幫你了,憑什麼?憑你臉皮厚到連什麼叫做無恥都不知道了是嗎?」
「我告訴你,你們怎麼爭搶盛宋集團與我們與李家都無關,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我們,你不覺得自己的作派噁心,我們還覺得膈應呢。」
「再見,期待盛宋集團再次出圈。」
唉!
聽著對面再也沒了聲音,宋紹清輕輕嘆口氣。
「爹地。」
宋寅瑜不滿:「您為什麼去求麥星陽?他已經和萱萱在一起了。」
聽著兒子語氣里的不甘,宋紹清又嘆了口氣:「寅瑜,不該自己的,有時候是強求不來的。」
「當年我讓你去李家的目的,也就是順其自然,我也對你說過,你也是這麼答應我的。」
「可是在看到萱萱後,你就變了,太執著於得到萱萱和李家人的認同。」
「你想一想麥星陽的努力,他的努力在萱萱不認同的時候,同樣是白費的。」
「本來大好的局面,一子錯滿盤輸。麥星陽是你成全的,如果你能耐心等到麥星陽犯錯,便是他成全了你。」
「至少還有四年可操作空間,操之過急了,唉!」
「對了,你把周玉霏金屋藏嬌絕對是一個錯誤,先別管鄭琇月會用什麼手段,就是萱萱一輩子嫁不出去,她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你不但沒學到權謀,還沒學會怎麼去掌控女人的心態。錯就錯在你太優柔寡斷,從小就對糾纏你的周玉霏狠不下心來。」
「優柔寡斷想左右逢源的男人,最後一個都得不到。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宋寅瑜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