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昔日(新人求收藏啦!)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聽到朱厚熜的話,面前的王猛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青金色的光芒。
「樂意至極,陛下。」
他謹慎的起身,然後迅速的拉開距離。
黃錦貼心的關好了門窗。
朱厚熜依然靜靜的坐在那裡,觀察著這個世界第一位妖血武者的誕生和第一場戰鬥。
「冒犯了!」
他意識到了他和朱厚熜之間兩者巨大的差距。
並沒有任何猶豫,當他的聲音還未徹底落下。
在旁觀的駱安眼中,他身形快的如同一道閃電,只是在空中留下幾道殘影。
數十步的距離眨眼便至。
那鋼拳如隕石砸落地表,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破空聲。
萬幸朱厚熜提前布置了隔音陣法,方才沒有外人注意到殿內發生的一切。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駱安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若是那一擊落向自己,恐怕自己連反應過來拔刀的機會都不會有。
拳風陣陣,徑直在朱厚熜背後殿內裝飾的鐵甲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痕。
駱安毫不懷疑,當戰場上遇到像王猛這樣的東西。
哪怕是身經百戰的猛士,也只有在被嚇得魂飛魄散之後轉身逃亡一條路可以走。
畢竟,這是動如雷霆,萬軍之中來去自如。
赤手空拳便能生撕鐵甲的可怕怪物。
一旦這種東西真的出現在凡人的戰場上的話……
駱安深深的為他們的對手捏了一把冷汗。
可看到這在此界的凡人眼中恐怖程度甚至不亞於直面詭秘之物一幕,朱厚熜卻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果然——
哪怕朱厚熜秉承著可能是這個世界第一場成功的改造。
必須要用最好的。
無論是龍雀血液的濃度還是改造的細節都盡力弄得完美。
但……最終,實際戰力還是只相當於煉體中期修士。
這也沒辦法。
朱厚熜轉念一想。
大明世界靈氣稀薄,普及修煉之法基本上沒有什麼意義。
也只有體修之道還勉強可行。
但傳統體修之道要消耗不知道多少資源。
君不見光是尋常百姓都知道「窮文富武」。
貧瘠的大明世界,哪裡來那麼多資源供他們修煉。
恐怕體修之法真的傳開,那些修士們為了維持氣血充裕,就要開始不擇手段的食人了!
但好在妖血武者本身便不像傳統武修那樣依賴資源。
注重挖掘自身血脈潛能,打磨氣血,尋求突破。
朱厚熜打算之後適當的從修真界引進些馴化好的靈獸。
大概也能勉強維持。
想到這裡,他心中鬆了口氣。
伸手一握。
竟然直接將那足以撕碎鋼鐵鐵拳攥在手中。
「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嗎?」
朱厚熜說道。
聽到世子語氣中的失望。
王猛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感覺一股熱流從腳底直接升入百會之中。
似乎是感受到主人內心的羞愧。
龍性桀驁,哪怕只是一絲血脈。
朱厚熜看著面前雙目赤紅的男人身上突然出現的青色火焰,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他放開了手,大日真炎催動,雖然成功將火焰熄滅,但還是讓朱厚熜右手的袖袍下方出現了一個指頭大小燒焦洞口。
看著面前脫力倒地的男人。
果然是難得的異種血脈。
那黑市老闆竟然沒坑我。
朱厚熜意外的有些驚訝。
自從修行大日觀想法之後。
朱厚熜感覺自己的不管是肉身強度還是法力渾厚都遠超一般修士。
這也是朱厚熜敢多次直接下場肉搏的原因所在。
能燒掉自己袖袍的一腳。
說明即使是面對練氣後期的修士,都已經有了一戰之力。
朱厚熜滿意的點了點頭。
「氣血上涌沖腦,給他用冰毛巾敷一會就好了。」
看著正手忙腳亂的將王猛重新搬到床上的黃錦,朱厚熜說道。
他轉過身去,看著一旁張大了嘴巴,像是被震驚到了呆住的駱安。
朱厚熜說道。
「你是怎麼想的」
看著面前扭頭看過來的世子。
駱安下意識的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世子殿下……」
此時,他的心中似有千言萬語。
但隨即,看見床上的王猛。
他不禁露出了幾分苦笑。
自己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世子有令,駱安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說著,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剛剛王猛徒手碎裂鋼鐵,操縱火焰,在凡人眼中宛若天神般形象。
跪倒在朱厚熜面前,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火熱!
此時,那個想法不由得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或許,眼前的這位年輕的陛下,真能完成那件前無古人的偉業,掃清這世間自有史以來便隱藏在世界的暗面那些吃人的惡鬼,魑魅魍魎!
唯願太祖太宗庇佑!
……
建文四年,六月十三!
刀劍將埋葬一切。
金陵繁華在今日盡付焦土!
終於,北方驍勇善戰的帝國戰士們,追隨著他們認為真正得到天命認可的君主踏入了這座傳說中的城市。
立刻,他們便為這座帝國的都城的繁華富有而震驚。
然後這震驚化作了貪婪,使他們望向了他們偉大的君主。
「帝國的都城應該在北方!」
那位冷酷無情,又深謀遠慮的君主遙望著眼前被熊熊大火吞沒的皇城禁宮。
他剛剛得到消息,太監們在灰燼中發現了幾具燒焦了的殘骸,已經不能辨認。
但他心裡十分清楚的知道。
他所親愛的大侄子,那位建文帝朱允炆,和他的皇后、太子一起,都不幸死在了這場事故之中。
聽到他的話,將士們歡騰了起來。
為之後即將開始的大肆劫掠而興奮不已。
儘管在李景隆的幫助下的奪取了南京,但這位有著同他父親一樣雄心壯志的燕王對於占領這座帝國昔日都城毫無興趣。
在所有人都在為了這場足以被後世傳唱千年的勝利而歡呼之時。
他遙望著帝國的最北方,想到那蠕動不朽,在帝國塞外蠻夷的恐懼和無休止的索取血祭之中日漸壯大的黑暗而憂心不已。
北元的殘黨依然野心不死,山東的白蓮教似乎又有蠢蠢欲動的架勢。
南京,或許適合充當帝國的府庫錢莊,為北方的前線源源不斷的提供錢糧。
但帝國的都城應該在北方,為了徹底剿滅那些舊時代的殘黨。
一座北方的都城更能便於他以最快的速度從帝國各處衛所重新徵集一支龐大的軍隊。
然後立刻重新開始自太祖朱元璋死去之後便停止的北伐。
度過黃河,掃平南方,打敗了坐擁天下的建文帝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他要像他的父親那樣,開創前所未有的武功,讓後世的所有人都深深銘記他所帶給這片土地的輝煌!
他自信,通過這場戰爭,他已經徹底擊垮了明教對這個帝國最後的一點微弱的影響。
他征途才剛剛開始。
他是如此的自信,以至於他並沒有察覺身後的這場大火之後那場來的過分及時的小雨的詭異。
是的,縱然朱棣能一把大火燒盡金陵城那些鬼祟的瓊樓玉宇,將他的侄子建文帝連同圍繞在他身旁的那些食人飲血的奸佞鬼祟一同埋葬。
但他沒有預料到,這是當初瓜州不幸溺死的那位在世彌勒臨死前發下的詛咒,絕不是一把大火就可以消弭的。
那些東西並沒有被消滅,他們跟來了,從南京城的廢墟之中,並一直跟到了北方,將糾纏著所有入住這所名為皇宮的宮闕內統治者及其子孫,生生世世。
而如今,正德十六年三月。
京師郊外。
那把曾經隨朱棣一同攻入南京的真武劍被供奉在此處。
人們向他祈願,保佑大明天子能繼續統御四海,朝廷對天下的統治依舊堅不可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