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夢
就在李然暈倒在地之後，他身體上方的空氣突然扭曲了起來，漸漸的出現了一個小黑洞。
從黑洞中鑽出了一把古色古香的小劍——正是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的水劍！小劍快速著膨脹變大。很快，小劍的陰影便能將李然身體整個覆蓋住，於是它化成了一大片黑霧，將李然籠罩在內，全部籠罩之後，又飛快的變小，最後化作一個完全由霧氣組成的小圓球。
嗖！
小圓球快似飛箭，一眨眼的功夫就衝進了來時的黑洞裡。隨後，空氣再次扭曲。
此時已經走到黑甲將軍屍體旁的紅衣統帥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轉身看向遠處黑洞的位置，不過他卻是什麼也沒能看到，因為黑洞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只發現了一件事，剛才的那個已經被自己一劍秒殺的『馬』的屍體消失不見了。
發現李然的屍體消失了以後，紅衣統帥蹙著眉頭，沉思不語，過了一會，他皺著的眉頭又伸展開來。
「有趣」雖然口中這麼自言自語著，但是他的表情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回過身來，他不再關注『馬』的事，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黑甲將軍身後高高佇立著的將旗上。
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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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
李然躺在床上，一臉神色痛苦的呢喃著。
「呃！」
他悶哼出聲，在黑暗中突然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舔了舔乾燥的有些起皮的嘴唇，李然捂著自己的胸口，從床上坐起來，喃喃自語著。
他的眼中帶著巨大的疑惑，他轉著頭左右看了看周圍。四周昏暗，一點點星光透過窗簾沒拉上的缺口灑落在地板上，讓他大致看清了附近的東西——他竟然出現在了他們旅店訂的房間中。
「難道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個夢？」
李然心想著，然後快速看向隔壁床，自己父母所在的位置。
「呼真的是夢，還好」看到了熟睡的父母，李然的心情瞬間狂喜，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緩和了一會情緒後，李然看向屋內牆上掛著的時鐘，上面的時間正好指著凌晨三點整。
他從把床頭處桌子上的水杯拿了過來，「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下去大半杯。緩解了乾渴的喉嚨後，他將杯子放回原處，然後他翻了個身從床上下來，穿上了拖鞋，走向門口過道旁的衛生間處。
路過父母的床時，李然特意放輕了自己的腳步，以免吵醒二人。
很快，他就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前，抬手點開了衛生間內的燈，他步入其中，之後他小心翼翼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緩緩的用手將衛生間的門關上了。
他先是扒下睡褲，掏出小兄弟放了放水。雖然之前他乾渴的要命，但是其實他體內憋的尿也算不上少。解決好生理問題後，他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隨後又好好的洗了把臉，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
片刻後，李然雙手扶著洗手台，看向鏡子。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慢慢的往下滴答著水滴。他雙眼無神，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想著之前的那一切究竟是夢還是？這一切都太奇怪了，自從他收到了那封北極星魔法學校的錄取書後，怪事就接踵而至，真是一點都沒給他喘息的機會。
真的就像他之前所想的那樣，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森林中的一隻小動物，不停的闖進獵人們設下的陷阱里，費盡心機逃出一個後又傻乎乎的落進另一個。
他的心有些累了，不光是因為之前他在那個好像是夢的場景中，耗費了大量的精神，更因為這些接踵而來的怪事來的太頻繁了。
呼！
李然深呼了一口氣，甩了甩頭，臉上掛著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一滴一滴地灑向空中。思考中的他卻是不敢再揉自己的太陽穴了——自他重生以來，他感覺每次一這麼做都會發生怪事。
「攝魂怪、黑霧、疑似虛擬棋盤空間的夢這中間到底有著什麼聯繫一定有的，只不過被我忽略掉了」
他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思索著。
「對了！那柄水劍！攝魂怪是被水劍擊殺的，火車上昏迷著的我也是被它救的，醒過來以後車裡就沒有黑霧和那些詭異存在了。先前在棋盤中它也出現在我身邊了！只不過後來戰鬥太激烈就忘記了它的存在。」
李然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眼中帶著精光，思索到了關鍵之處。所有的一切東西表面上好似沒有什麼關聯，但是內里都隱藏著這一線索。
「之前一直沒太注意，現在才發現，所有的一切怪事中，水劍都出現過，而且直到現在我都對它知之甚少。」
他伸出右手，看向手腕處銜尾蛇樣子的刺青。
衛生間內的燈光並不算亮，反而稱得上是昏暗，也就勉強比之前窗簾外不小心灑落的星光亮一些。在這昏暗的燈光之下，他有些看不太清這個刺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刺青上面的銜尾蛇好像在輕輕的動著。
將這隻手舉高，放在頭頂燈光之下，李然伸出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的按壓著刺青處的銜尾蛇。這回他看清了，銜尾蛇確實在一扭一扭的動著，而且不光是視覺上，觸感上也給人同樣的感覺，因為他被按壓的刺青處，給另一隻手的手指明顯傳來了忽冷忽熱的感覺。
熱的是他本身手腕肌膚處的溫度，冷的則是銜尾蛇的身軀緩緩遊動到了手指按壓處下方。
「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然雖然有一點點的疑惑，但是也沒有太過驚訝，畢竟之前無論是在車上，還是在夢境中，李然都與手腕處銜尾蛇刺青所化的小劍有過接觸，而且接觸下來，對方好像並沒有要加害他的意思。
就算之前的夢是假的，可再早之前在火車上小劍救了他卻是不可抹去的事實。
「忘川」
李然想起之前銜尾蛇刺青化作水劍時的回憶，他輕聲呼喚著。
嘩！
不出他所料，隨著他的呼喚，他手指按壓著的銜尾蛇刺青瞬間光芒大作，光芒散去後，那柄見過多次的小劍出現在了半空中。小劍被召喚出來後，在空中跳了跳，旋轉著飛到他的面前。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李然摸了摸劍柄頂端，動作很輕柔，就好像在輕輕撫摸自己家中養的小貓咪。他的語氣帶著疑惑。
然後他看到正在被他摸著劍柄的頂端左右晃了晃又上下晃了晃，似乎在回答著他的問題。
晃著晃著，小劍從他的撫摸中掙脫開來，飛往半空中進行不規則的旋轉迴旋。李然看了半響，沒太看懂小劍在幹什麼。他用手摩挲著下巴，又仔細的看了會。
這下他大概懂得小劍在幹些什麼了，它應該在給他比劃著名什麼東西，不過因為自己看不懂具體動作的緣故，並沒有理解它要表達的意思。
「唉，算了吧，先回來吧，別白費力氣了，我可看不懂你在表達什麼。」
李然沖還在半空中不停比比劃劃的小劍招了招手。小劍聽完他說的話後，停下了旋轉，劍柄微微傾斜朝下，慢悠悠的飄向他，很快就飄回了他的面前，它此刻的動作就好像一個垂頭喪氣的小孩子一樣。
李然看到此景，笑了笑，這些事確實不太像是小劍做的，如果要害他的話，在火車上小劍不救他不就完了嗎，就算是演戲，他也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需要演這麼大的戲。
那麼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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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