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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選定靠山不放鬆

2024-08-20 02:08:39 作者: 肆無忌
  身後的追兵不見了,譚紹卻沒有停下步伐。

  這偌大的上京宮似乎沒有一處安全落腳之地,他跑到一處偏僻無人的荒廢冷宮,帶著燕然翻身而入。

  一看這裡就很久沒有人居住,院內雜草叢生,雜物堆的到處都是,幾乎無處落腳。

  譚紹用袖子將一個石墩擦拭乾淨,扶著燕然坐下,蹲在她面前,目光關切地問「小殿下可有哪裡受傷?」

  燕然已經冷靜了下來,只是被譚紹抱著上躥下跳,顛得胃裡不太舒服。

  她緩了口氣,輕輕搖頭,「沒有。」

  幸好那些人將她帶去的位置離文昌殿入口不遠,也幸好譚紹沒有離開。

  否則她就算把肺子吹爆了譚紹也聽不見。

  今日但凡一處出錯,都將壞事。

  現在細想想,只覺得巧合得有點過分,是真幸運?還是她穿書後導致角色有了自主意識,開始自帶光環了?

  譚紹問「那人是誰,為何追殺你?」

  燕然簡略地將適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自己裝模作樣糊弄人的事含糊帶過,不然真說出來,膽小怯懦的安樂王女突然變得鬼點子那麼多,只怕連譚紹也會生疑。

  燕然看著眼前這處破敗的的宮殿,心裡也生出幾分荒涼喪氣感。

  和寧垣的梁子還沒解開,現在又得罪了一個,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可能已經被她給戳瞎了……這仇就是不死不休了。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手,不敢細想尖尖的指甲戳入眼球的那個感覺,一想就背脊生寒,眼珠子都跟著疼。

  燕然破罐子破摔地道「虱子多了不怕咬,他們都想殺我,就看誰有真本事,能拔得頭籌吧。」

  「要殺你,他得從我的屍首上踏過去!」

  燕然心下一暖,幸好這世上還有可信之人,肯以身相護。

  譚紹的武功也許不是最厲害的,但他的忠心絕對是最犒勞的。

  犯愁歸犯愁,日子還是得照常過。

  這地方沒人氣,高聳的宮殿屋脊遮住了陽光,陰森森的冷。

  坐了一會,待恢復了體力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下午還有兩節騎射課,一想到那些個皮笑肉不笑的豺狼虎豹燕然就心底打怵。

  逃也不是辦法,與其再次被人暗算,不如勇敢面對,先發制人。

  譚紹聽她說還要回文昌殿,並未阻攔,一路沉默無聲地將她又送了回去。

  阻攔又有什麼用呢,他們的身份地位註定了許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明知是死路,不還是得硬著頭皮闖上去。

  「小殿下,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燕然回頭,對他報以一笑,大步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文昌殿內倒是一切如常,學子有說有笑,結伴而行,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難不成是那些人自知理虧,不敢聲張,所以忍下了這口氣?

  正納悶的時候,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閒庭信步地走過。玄色長袍襯得他沉穩端莊,身姿挺拔,步子邁得不大,卻越走越遠。

  燕然顧不得形象,提起袍擺追了上去。

  寧淮蘇聽到身後急促跟來的腳步聲,微微偏頭,「王世子,有事?」

  「沒……」燕然下意識回了一句,但轉念就加快步伐,和他並排走。

  平緩了一下呼吸,她笑得諂媚,「其實是昨夜的事,還沒當面謝謝太子殿下手下留情,為了顧全我的顏面,連累的您也遭人非議,真是對不住了。」

  「王世子不必客氣,你是天虞的客人,自然要禮待。」

  寧淮蘇頓了一下,又偏頭看向她,「聽聞昨夜親和殿走水,王世子可是受了驚?看你臉色不佳,是否需要孤傳御醫來,為你診治?」

  「不用,不用,我常年是這個臉色,不必勞煩御醫。」燕然也不敢拒絕得太明顯,反而惹人生疑。

  她話音一轉,「一會的騎射課,我能和殿下一起去嗎?」

  寧淮蘇長眉微挑,黑眸一彎,笑得頗有深意。

  燕然有種被窺破了心事的尷尬,明明年紀不大,眼神怎麼這般鋒利!

  「王世子,孤庇護得了你一時,可護不了你一世。倘若一直躲在人後,欺負你的人只會變本加厲,只有直面困難,才能快點長大。」


  燕然臉色發紅,「我知道……只是,成長是需要時間的呀。」

  「過去的那些年,你在酈國都荒廢著嗎?難道沒人教過你武學?身為儲君,勤勉克己是最基本,人生不過短短几十栽,若怕吃苦受累就虛度荒廢,終將難成大器!」

  燕然就有點不樂意了。

  這就是標準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強國太子,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是無人敢去招惹。

  而她呢?小國來的質子,還是女扮男裝,整日擔驚受怕,人人可欺可辱。

  大器不大器的她根本不考慮,眼下只想找座大山靠一靠,避避風頭,能平安度日讓她喘口氣就成!

  她也曉得自己這行為和狗皮膏藥似的,可這不是沒法子了嗎?能鎮得住寧垣的上京宮裡也就只有他。

  況且,也是他先拋來橄欖枝的啊。

  燕然壓下心底的腹誹,厚著臉皮道「小王覺著太子殿下所言甚是有理,不如,您教我吧!」

  寧淮蘇詫異,「我,教你?」

  燕然立即朝他揖手,彎腰九十度行了個大禮,高聲道「小王在太子殿下的監督教導下,日後定然勤奮克己,自強不息,與君共勉!」

  這一嗓門喊出去,甭管寧淮蘇答應與否,周遭不少人正豎著耳朵聽,一傳十,十傳百,必定誤會她已是天虞太子的人。

  往後若有人再想欺負她,也得先掂量掂量,畢竟打狗還得看出主人呢……啊呸!比喻雖然難聽,但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寧淮蘇淡淡地道「王世子年紀不大,算盤打得倒是精明。」

  「哪裡哪裡,都是生活所迫,跟著殿下學,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往後您喚我雲亭就行!王世子聽起來生疏!」

  寧淮蘇感受了一次什麼叫大無語,打他有記憶起,真就沒人敢這麼不要臉的往他面前湊。

  對於燕然來說,臉皮什麼的不要也罷,背靠大樹好乘涼,先抱緊了這個大腿,才有機會改變原主『慘死』的既定命運!

  跑出去一圈,中午飯也耽擱了,乾脆就不吃了。

  不管他應不應,燕然厚著臉皮跟在寧淮蘇身後來到演武場。

  燕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她戳了眼睛的男人,此刻站在寧垣的身側,他竟然沒瞎?但兩隻眼睛通紅,正惡狠狠地盯著她,有點滲人。

  燕然朝寧淮蘇身後躲了躲,難不成是慌亂之下真的戳歪了?

  寧淮蘇負手在後,緩步走過人群,眾人皆與他見禮。忽然,他腳步一頓,又折返到了王仲玄的面前,「孤可有得罪你?這麼惡狠狠地盯著孤作甚?」

  王仲玄嚇了一跳,周遭立即投來數道好奇的目光。

  王仲玄慌亂地看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燕然,又飛快地看了眼身側的大皇子,滿肚子的火氣一瞬間都憋了回去,忙垂下腦袋告罪,「太子殿下恕罪,您就是借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瞪您啊,是……是臣這眼睛不舒服。」

  「你抬頭,看著孤。」

  王仲玄慢悠悠的抬起腦袋,露出一雙鮮紅的兔子眼,朝寧淮蘇堆起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燕然一臉無辜的湊近瞅了一眼,嗯,果然戳偏了,算他幸運,又立即嫌棄的躲遠了。

  她小聲在寧淮蘇耳邊嘀咕「這是紅眼疫吧,殿下還是離他遠點,可別被傳染上,嚴重可是會瞎的。」

  「這不是疫病,這是——」王仲玄氣的脖子青筋蹦跳,但太子正看著他,又不敢瞪眼睛。

  周遭的人一聽這話,不管真假立即躲遠了一點,生怕被其給傳染上。

  寧淮蘇回頭淡淡的看了燕然一眼,也沒說別的,繼續朝前走。但經過寧垣的身邊時,他步伐微微頓了一下,喉嚨里發出一聲輕『呵』的音,意欲不明。

  燕然避著寧垣陰毒的眼神,跟在寧淮蘇身後,繼續做個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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