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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你怎麼邋遢成這樣!

2024-08-20 02:09:27 作者: 肆無忌
  光影透過茂盛的枝葉,一道道灑在林間的小路上,隨著烈馬奔騰而過,灰塵粒子在光影之中劇烈地翻滾飛舞。

  鶻隼的叫聲時不時在前方傳來,似是幫她引路,燕然隨聲而去,很快進入了森林的內部。

  「表妹,不要再往前了,過了防線,那邊會有兇猛的野獸出沒,很危險!」

  謝松元的聲音在後面傳來,燕然回頭瞄她一眼,沒理會,手勒緊韁繩,用力一甩,馬匹加快了衝刺的速度,縱身一躍,跨過了高聳的木刺鹿砦。 ✱

  「阿然表妹……吁——」

  謝松元將馬停下,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緊隨而來的護衛,抽出箭矢射進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留作記號,隨後也翻越了鹿砦,繼續追去。

  這鹿砦的範圍內,屬於安全的狩獵範圍,外面則是原始生態,甚至連一條完整的道路都沒有。馬匹穿梭在雜草之間,生生開闢出一條出路。

  鶻隼在燕然的頭頂上方盤旋一圈,一個俯衝,消失在林間。

  燕然也放緩了速度,在四周轉了一圈,並無異樣,心頭的期待漸漸落空,一股失望由心而生。

  難道是她想錯了?這鶻隼並非是寧淮蘇在北疆豢養的那隻?

  正思考著,忽然看到前方有一道灰影閃過,速度極快,還沒等她看清是什麼東西,就已經隱匿在草叢之中。

  像是一匹狼?

  燕然謹慎將背上的弓摘了下來,箭矢搭在弦上,狼一般都是群居動物,若真是她猜測那樣,那這附近一定不止一匹。

  「阿然表妹!」謝松元的聲音如同陰魂不散,又追了上來。

  燕然眉頭一皺,回頭望過去,恰好看到兩個隱匿在草叢中的影子,一灰白,一通體青色,兩匹狼身子半弓,做出蓄勢待發的姿勢,而它們的目標,正是朝她奔跑而來的謝松元。

  「小心!」

  燕然出聲提醒的同時,已經發出一箭,射向了其中一匹青皮野狼。

  那野狼預感危機,迅速躲避,回頭朝燕然齜牙咧嘴,做出兇狠的模樣,但卻並未上來攻擊她。而是與另一匹灰白大野狼一前一後的竄了出去,一匹咬在了馬脖子上,另一匹撲咬馬腿。

  謝松元一個後空翻,從馬身上彈跳而起,落在了身旁的一棵大樹上。

  他拔出腰間佩劍,意圖嚇退兩匹狼,然而為時已晚,馬脖子被撕開了一道血洞,蹬著四肢垂死掙扎,成了狼口中的午餐。

  兩匹狼配合默契,一隻撕咬著馬,另一匹盯著狼狽抱著大樹的謝松元,他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大野狼就在樹下跟著,等他脫力摔下來。

  無奈,謝松元只能繼續往上爬,找了個樹杈歇腳。

  等他想起燕然,心頭咯噔一下,再抬頭望去,卻發現燕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燕然被人捂著嘴巴給擄走了。

  那人趁她再次搭弓射箭的時候,從天而降,直接落到了她身後的馬背上。一手壓下她的弓箭,一手捂住了她驚呼的小嘴,然後拉起韁繩,調轉馬頭快速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兩人一馬抄著近路離開了西山林,來到了一處平坦寬闊的官道之上,路旁還有一家茶肆,旁邊停了十幾匹馬,門前坐著不少人喝涼茶。

  聽到聲響,那些人紛紛站起來,朝這方望來。

  吁——

  『劫匪』將搶來的馬順手交給迎上來的一個下屬,拉著『人質』進了茶肆內的一間房,關上門,回身就把人推到了牆角里,勾起下巴,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落了下來。

  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片刻之後。

  「呀,疼……」

  燕然有些招架不住這兇猛的男人,羞惱的將他推遠了一點。

  嘴周已經被胡茬磨得通紅,燕然捂著嘴,控訴道「你怎麼邋遢成這樣!好像個流浪漢!髒死了……」

  被嫌棄的寧淮蘇摸了摸鼻子,有點委屈,「這就開始厭棄我了?」

  一直忙著趕路,吃食都是馬背上解決的,眼睛也沒合過,哪有功夫修鬍子。

  燕然原本還在氣自己發出去那麼多封信箋石沉大海,可他出現在王城附近,卻是讓她始料未及的,那點彆扭都被驚喜取代。

  怕自己無形中說的話太重,惹他傷心,來到桌邊,從袖子裡摸出手帕,用壺裡的水浸濕,然後轉身去給寧淮蘇抹臉。


  「你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學著石老頭不修邊幅的模樣,你也不怕人笑話你?」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你不嫌棄就好。」

  燕然看了看自己瞬間被胡茬颳得抽絲了的帕子,嘴角抽了抽,加重了力道。

  寧淮蘇任由她給自己擦臉,嘴角的笑意卻始終未散,順手勾住她纖細的腰肢,捏了捏,黑眸一亮,「看來回來之後養得不錯,氣色好了許多,人也豐腴了不少。」

  燕然俏臉一紅,直接將手帕糊在他的臉上,「胡說八道!」

  竟然敢說她胖!

  寧淮蘇連忙輕哄著,「好了,不逗你了,傷勢如何?」

  燕然悶悶的點頭,「我這一切都好,只是需要點時間調理,你不用擔心。對了,駝坪洲的水患處理好了嗎?還有靈樂府那邊如何?你怎麼會突然跑到王城來?是特意來看我的?」

  水患基本無大礙,只等著工部和當地政府配合,幫助受災的民眾重新修繕好房屋就能入住。至於地勢特別深窪的地方,以防再下雨被淹,將僅剩的難民做好了思想工作,遷去了別的地方安置。

  至於靈樂府,狗咬狗,三敗俱傷,漕運的大權也被官府重新收回,如今也不足為懼。

  簡單的將事情和燕然說了一遍,他又道「一直忙著處理雜事,你的來信我都有看到,妥善收好,卻一直沒時間回復,怕你著急,也想你想的輾轉難眠,便抽出了兩日時間趕過來看看你。」

  燕然心疼的摸了摸他眼底的青色。

  「另外還有一事,」寧淮蘇道「近日我在邊境發現有一批流坡的死士潛入了酈國領土,而那領頭的人,則是隋光霽身邊的江陵。」

  燕然一愣,「江陵?他們不是被你帶回上京城了嗎?」

  「日前誼合殿突發大火……」

  寧淮蘇將上京城發生的事情說於燕然聽,「所以我懷疑,這把火就是他故意放的,然後趁亂離去。流坡王突然身死,此事與傅若脫不開關係,而此時江陵帶著死士進入酈國,只怕是受了隋光霽的指令。」

  說到傅若,寧淮蘇看向燕然。

  燕然恍然道「你是怕他們對我不利?」

  「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不要輕信他人,就像今日這樣,如果是有人冒充我,故意引你出來相見,你此刻已經上當了。」

  燕然一陣沉默,然後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寧淮蘇拉著她的手,又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頭抵在她的頸側,深吸一口氣,滿鼻都是少女動人的芬芳,「阿然,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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