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橘沒有忘記地中海的事情,從回家屬院以後,每天都在注意著有沒有地中海戴眼鏡的男人,可一直沒有看到。
十月末,宋祁的二等功,凌勇的三等功頒發了。兩人的身體養得也差不多了。
宋祁也徹底把自己這麼多年來所有的存款和工資上交給了凌橘,手裡拿著那七百零四十六塊,凌橘心裡別提多麼舒坦了。她現在真是個小富婆。
傷筋動骨一百天,凌橘還是堅持不懈地給他倆燉大骨頭吃,持續研究懷表,可懷表一直沒有變化。那塊玉墜,凌橘也戴在了脖子上。玉墜給她的感覺非常神奇,不是懷表那種身體通暢能量流轉,而是一種類似開關的感覺,可又什麼都開不出來。
不知不覺,立冬了,天氣迅速轉涼。
星星紡織廠再迎顧的生大單,這一次要了7000套。冬季是棉紡織品的旺季,全廠兩個車間每天加班加點地趕工,宋惟為了鼓勵員工,10月和11月給所有員工各發了5塊錢獎金和20斤白面。
雖然凌橘千萬囑咐宋惟不要透露關係,可沒有不透風的牆,凌橘是老闆弟妹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廠子。
宋惟找了個周末,把宋祁凌橘和凌勇都叫去了廠子。
凌橘辦公室,「這個鄭強,他的確是個孤兒,查到的消息里發現他其實是西北出生的,鄭萍萍的父母在西北下鄉時收養了10歲的他,並帶回了東北。
但鄭強並沒有和鄭家人生活在一起,而是在黑省的楊威家長大,楊威的母親是鄭萍萍母親的同學。
鄭強和楊威成年後就離開了黑省在外面闖蕩,後來機緣巧合來到遼省,兩個人沒少干偷雞摸狗的事。還有一個勁爆的消息,鄭萍萍16歲的時候就懷孕過,孩子是鄭強的。所以鄭強搶劫小凌同志,估計是在幫鄭萍萍出氣。或者串通好的。」
「什麼時候判決?這個鄭萍萍挺厲害,壞事別人做,好處她來拿。」凌橘不屑,等著吧,這陣子她就收拾收拾她。
「快了,已經在走程序了。」
宋惟說完,宋祁的臉色有點難看。
「宋祁,你的白月光女神原來是個綠茶婊,你是不是有點心痛!」凌橘開了個玩笑,轉頭看向坐在自己一邊的宋祁,他臉色陰沉得厲害。
宋祁看著她摸摸頭,「什麼叫做白月光?綠茶表?」綠茶表是一種手錶嗎?
三個男人都看向凌橘,這詞沒聽說過啊。
凌橘坐直,抿了一口茶水,「嗨,白月光就是指男人喜歡卻得不到的女人,像月亮一樣純潔高傲,在男人心裡永遠是最高貴的珍寶。
綠茶婊麼,形容的就是喜歡噁心別人從而達到自己目的的人。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你結婚了你有老婆,但是外面有一個女的喜歡你,她就會時不時的接近你然後製造各種機會讓你老婆誤會,你的老婆真誤會之後呢,綠茶婊就會說,嫂子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為難哥哥等等這種話,讓男人以為她是個無辜的弱者,以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從而達到她趁虛而入的目的。」
凌橘說完,看三個男人都傻眼了,「你這些理論都是在哪裡看的,從來沒聽說過。」
「嗨,別管。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從前她欺負我,我不理她反而欺負我越狠,還到處瞎傳是我欺負她我是潑婦什麼的,動不動就說要跟你告狀,害得我門都不敢出怕你真的來打我。我還在心裡想啊,我哥和你到底誰的戰鬥力更強一點,要是我哥打不過你誰來保護我啊!」
凌橘說完,凌勇笑抽了,「橘子,你這叫女子報仇,專搶男人是吧!」
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倆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凌橘也沒不好意思,「是呀,沒想到膽子大了一次,就搶到個寶嘿嘿。」
宋祁看著凌橘生動的小臉,把她摟進懷裡,「放心吧,你擔心的這些事都不會發生的。而且,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去打一個小姑娘。」
「那誰知道呢?鄭萍萍嘴裡,她就是你的心肝兒。」
「心肝兒?豬肝都不如。」他最討厭吃豬肝。
宋惟看著宋祁他倆的樣子,肉麻死了,不屑地瞥了一眼,看著凌勇,「不過我也好奇,你倆要是打起來誰更厲害一點。」
凌勇看了一眼宋祁,「說不好,我倆屬於各有擅長。不過比臉臭我是比不過你弟弟的,我甘拜下風。」
凌橘爆笑。冷麵閻王的外號那可不是白來的,「你每天臭著一張臉,鄭萍萍為啥還喜歡你啊。我以前看見你都繞著走。唉,我知道了!她有受虐傾向!這可能就是一種心理疾病了!」」其實她發現宋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是經常笑的,有外人的時候就不會。
宋惟也經常臭臉,但是平時更多的是嚴肅,接觸久了反而發現宋惟沒看起來那麼嚇人。比如鄭萍萍鄭強這些事,都是他查出來的,一丁點小小的消息,他都能查個底朝天。怪不得他喜歡經商,商場如戰場。
宋祁忽地想起來上次鄭萍萍說的耗子事件,「上次那隻大老鼠,是不是你乾的。」
凌橘眼睛轉了轉,看著宋祁的臉,小手捉住他的大手,「我要說是,你生氣嗎...本來我想著,我都把你搶過來了,我就不招惹她了,但是她在我的早飯里下瀉藥,下完還去告訴我她給我下了瀉藥。
你想想我為了減肥容易嗎,那麼熱的天我都走著上下班,一天吃不了多少東西她還給我下瀉藥。
我就想報復她一下,本來想去豬圈搞點豬粑粑扔進去,但是豬粑粑實在是太臭了,不知道誰放的老鼠陷阱還真的抓到一隻巨大的老鼠,我就忍著噁心抓了那隻老鼠扔了進去....
你都不知道,我聽見她的慘叫,心裡那叫一個爽。」
感覺到宋祁摟著她的手越來越緊了,果然還是會心疼鄭萍萍生她的氣嗎,大眼睛浮上一層水霧,馬上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