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橘這一覺睡得非常不安穩。
一個接一個的夢境讓她疲憊不堪。
在夢裡,她看到了地鐵里暈倒的自己,被其他乘客扶抱下地鐵。
她看到了自己被救護車送往醫院,自己的父母從老家趕往京都,父母的臉上擔心和憂慮那樣明顯。
夢裡的她並沒有死,她坐在病床上木訥地接受著父母的關心和照顧,和其他同事朋友的探望。
她看著床上的人,卻發現床上的人忽地朝她看來,四目相對之時。
凌橘嚇醒了,一睜眼發現自己趴在宋祁的身上睡著了,腦袋枕著他的胸膛。他的身上粘濕一片,都是她的淚和冷汗。
天還沒亮。
動了動發麻的脖子,腦袋上方,便有聲音傳來,「做噩夢了?喘這麼厲害。」
凌橘從他身上爬起,「嗯,做了個噩夢,你,不會一直沒睡吧?」
宋祁起身打開小燈,看著她的倦容,「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你去羊城。」
凌橘揉了揉眼打了個呵欠,「老公放心,我會調整好。」
看了下時間,才凌晨兩點,那她睡了兩個多小時,就做了這麼多夢?
又看看宋祁的身上被她蹭髒的衣服,不如,轉移一下注意力?
在他身邊,任何時間都能化身女流氓。
故意撒嬌,「老公~你困不困?累不累?」
宋祁愣了一下,這丫頭,不去學四川變臉可惜了,「我還好,就是有點擔心你。」
靜靜地跑了一會,還是決定轉移一下注意力。
小手摸到他的腹部,感受著肌肉線條,隨後去脫他的上衣,「要不我們做點開心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宋祁挑眉,「你確定?」
「嗯嗯~我確定啦~」
「那一會可不許哭鼻子。」
凌橘乖巧地點點頭,自己動手脫了上衣。白花花皮膚在暖黃色的小燈下更顯細膩,宋祁也沒想到她這麼大膽,但是一想到她今天心情不好,就配合了。
光裸著身體往身後一躺,「媳婦兒,不如我們重溫一下那個下午?」
凌橘沒想到他這麼惡趣味,「好呀。」
然後雙手就朝他過去。
沒有任何準備,就像第一次一樣。
酸澀瞬間襲來,兩人都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聲,兩隻手揉搓著宋祁胸口的敏感,嘴巴微張,「嗯,老公,老公,快說。」
看著她情難自禁的小樣,宋祁大手扶住她的小腰將兩人姿勢調換,聲音沙啞,「這下你滿意了?」
「嗯,嗯,用力,你是不是沒吃飯?」
「老子弄死你。」
說完這個經典對話,似乎有點抗議,不開心地橫衝直撞。
她好喜歡宋祁在她這裡失控的樣子,感官更加敏感。
一句句臊得羞人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或許是情緒大起大落釋放過,更珍惜男人的疼愛,她今天徹底放鬆了自己,不同尋常地,無比刺激。
結束後,兩人就那麼沉沉睡去。
這一次她沒有再做夢,睡得很沉很香。
早上六點,沒有起床,他抱著凌橘睡到了七點。
八點,帶好行李,陳昀來接她了。
宋祁非常不放心地囑咐了她一遍又一遍,還單獨跟陳昀說了很多,才讓她走。
走之前,凌橘還是沒忍住,在樓下使勁地抱了一會宋祁。
還被來來往往的家屬們取笑了。
在工廠接上甄真,三個人直奔火車站。火車十點正式出發,要做54個小時才能到羊城,宋祁給凌橘裝了一大包的吃的。
陳昀和甄真也帶了很多瓜子,花生之類的東西。
柳慶帶著他表弟王復軍、還有錢源,孫翔雨,跟她們見了一面之後就去了隔壁的貨運車廂。
凌橘看了四個大高個,一個個壯得跟牛一樣,放下心來。
尤其是錢源,長得還挺好看,多看了兩眼。
凌橘和甄真睡離廁所最近的硬臥,兩人住一側的一個下鋪一個中鋪,陳昀睡旁邊的下鋪,他要看好行李還要保護兩個女生。
走之前宋祁跟他說了,要是凌橘回來受了什麼委屈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就讓他去大興安嶺養牛。
他這個保鏢兼秘書幹得好好的,他可不想去養牛!養牛多臭啊,用自己的黨性和原則一頓保證,這才上了去羊城的火車。
凌橘早上是吃過早飯才出來的,拒絕了甄真遞給她的燒餅,「我吃啦!」
甄真又看向對面坐著擰著眉頭的陳昀,「陳秘書,吃麼?」
陳昀看著面前遞過來的燒餅,本來拒絕,可是一想到不吃飽怎麼保護二嫂,接了過來,「謝謝!」
」不客氣!我這還有很多吃的,你們想吃隨便拿啊!」
凌橘一看,好傢夥,一大包竟然都是吃的,連饅頭都有。
「甄真,你真是個小吃貨,哈哈。」
甄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都是我舅媽準備的,我這兩天找時間回去了一趟,聽我說要去南方,我舅媽就買了一堆東西,我不帶就要生氣呢。」
陳昀很快就吃完了一個燒餅,沒想到甄真又拿了一個雞蛋遞過去,「陳秘書多吃點吧,男人都吃得多,你這麼高一個餅肯定不夠。」
「沒事,你吃吧,我吃飽了。」
「吃一個吧!」
甄真直接遞了過去,不容拒絕。
陳昀奇怪地看她一眼,她圓圓的眼睛盯著他,還是別拒絕了,萬一這姑娘一會哭鼻子呢?大手接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剝皮,然後直接一口吃掉了,吃完甄真又給他一個,還遞了他的水杯過來,這頓操作給凌橘都看愣了。
趁著陳昀去上廁所的功夫,小心翼翼地問甄真,「我說甄真,你不會看上陳秘書了吧。」
沒想到這丫頭把包袱翻了出來,指著一個袋子裡,「我最煩吃雞蛋,我舅媽說雞蛋有營養,結果給我帶了十個。我要跟陳秘書打好關係,讓他把這些全吃了。他一個男人肯定不好意思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