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在試試吧。Google搜索閱讀」她又扯了幾下,頭髮還是纏得很緊,無奈之下,她只能按照霍時深的建議,用牙齒去咬斷頭髮。
可頭髮那麼韌,用牙齒咬根本無濟於事。
霍時深的身體越來越僵,到了最後,索性閉上眼睛,緩慢地呼吸著。
顧南嬌想起那一晚,臉頰忍不住紅起來,「這……霍時深,你坐好別動啊。」
「我沒動!」霍時深壓著呼吸,「是你的腦袋在動。」
「不是,你冷靜一點。」
「你一直磨磨蹭蹭,我怎麼冷靜?」霍時深咬牙切齒。
又沖她發火?
顧南嬌忍無可忍,「那我不咬了!」
「隨便你,不處理就這樣呆著一晚上吧。」看誰先撐不住。
這個混蛋!
顧南嬌有點生氣了,「不然你就脫了啊,頭髮纏在褲鏈上,你脫了不就好了嗎?」
「你試試看!」他瞪她一眼。
「試就試!」顧南嬌心裡也來氣了,手伸過來。
眼見她的手要落下,霍時深吼了一聲,「顧南嬌!」
「那不然怎麼辦啊?」顧南嬌都懊惱死了,「我讓你脫褲子,你不脫,我幫你處理你又不讓。」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處理。」霍時深冷哼一聲。
顧南嬌:「……」
這王八蛋還是人嗎?
兩人陷入了僵局。
二十分鐘後,顧南嬌的身子已經有點麻掉了,她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血液能流通才怪!
而那個大少爺,閉著眼睛在假憩。69🅂🄷🅄🅇.🄲🄾🄼
顧南嬌在心裡用髒話問候他。
裝睡有什麼用?
皮膚都燙成這樣了!
「到底怎麼說嘛?」顧南嬌忍不住開口了,「我手臂都麻了,而且,我明天還得上學,現在估計都十二點了吧,我得回去睡覺了。」
霍時深久久沒有回話,像是在等待平靜。
顧南嬌等了等,還是沒有回應,她乾脆把心一橫,又將手伸了過去。
手碰到拉鏈的時候,霍時深驀地睜眼,「住手!」
「我真不能在等了,手麻,腳也麻,在不處理,我等下估計站都站不起來了。」
「你還敢抱怨?」
「沒有!我就是想解決問題而已。」
「你先把手拿開。」霍時深思忖幾秒,冷聲吩咐她,「你現在推我出去,床頭櫃裡有剪刀。」
「我怎麼推?」她腦袋卡在他腰間,怎麼看路?
「你頭抬起,將我往後推,我來看路,我怎麼說你就怎麼推,清楚沒?」
這倒是可以。
顧南嬌點點頭,將腦袋拉開到目前最遠的距離,抬起眸,等著他的指示。
她那雙眼,濕漉漉的,明亮又美麗。
而領下的溝壑,也一覽無遺。
霍時深的瞳孔震了一下,相當不自在,「把我往後推。」
「好。」顧南嬌嗓音嬌嬌軟軟的,按著他的指示,將他往房間的方向推了一些。
霍時深見她推得滿身大汗,呼出的熱氣,都灑在他腹部,他的眸子暗了暗,忍不住警告,「控制一下自己的呼吸。」
「……呼吸怎麼控制得了?」顧南嬌忍不住還嘴,「要不你控制一個我看看?」
「那你就把腦袋別開!」
「哦!」
可扭過頭去,白皙的脖頸又露了出來,修長精緻,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一口。
霍時深已經無奈了,「我看你今晚是存了心要勾引我。」
「……」顧南嬌忍不住白眼。
她到底是做什麼了?
至於讓他產生了這麼大的錯覺?
明明她一直在聽他的指示,他說什麼她就聽什麼,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終於,她將輪椅推到了床頭櫃,霍時深隨手拿過剪刀,一點都沒有心疼她的秀髮,咔嚓一下剪掉了她一大截頭髮。
顧南嬌獲得自由,不僅沒有撲到他身上勾引他,反而是氣鼓鼓地按著自己的頭髮,轉身跑出去了。
霍時深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心裡有絲難掩的小失落。
還以為,剪完頭髮她就會有下一個手段,沒想到就這樣直接跑走了……
*
回到房間,顧南嬌跑到鏡子前,將自己被剪了一大截的頭髮拿過來看了一眼,瞬間心疼死了。
本來頭髮好好的,被剪了其中一大截,看起來就不自然了。
她氣得跺了跺腳。
霍時深你是個大混蛋!
那晚,顧南嬌沒有回去拿厚被子,而是換了套長袖睡衣,裹著單薄的被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她就開始打噴嚏。
關含芝拿熱牛奶給她,「怎麼回事?嬌嬌?你著涼了?」
「阿嚏——!」顧南嬌揉揉鼻子,搖了搖頭。
桌上慢條斯理進餐的霍時深抬頭看了她一眼,想到昨晚的被子,難道,她真是來拿被子的?
「我讓人去給你煮碗薑湯來。」關含芝說完,起身去了廚房。
餐桌上只剩顧南嬌跟霍時深兩個人。
他收起報紙,不咸不淡地說:「冷不知道叫傭人給你拿被子?」
聽到他的話,顧南嬌喝牛奶的動作一頓。
這句話,是在關心她嗎?
顧南嬌下意識看了霍時深一眼,霍時深也正看著她,視線越過她紅紅的鼻頭落在那段被他剪掉的頭髮上。
她的頭髮本來很好看,被他這一剪,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昨晚已經告訴你了,但是你沒有相信!」顧南嬌滿含怨氣的說完,離開了餐桌。
霍時深眼神微深,她生氣了?
*
之後的兩天,霍時深依然住在集團里,忙得不可開交。
顧南嬌也沒閒著,忙著每天上學,兼職。
第三天,霍家要為霍時深開慶祝宴,向外發出了邀請函。
作為霍時深的太太,顧南嬌陪在關含芝身邊,跟著她一起學習招待賓客。
其實顧南嬌覺得自己不必學習,反正霍時深不喜歡她,她應該很快就不是霍太太了。
可關含芝一心要把她培養成名流太太,在宴席到來之前,就拿了一份長長的名單給她背誦,要她記得上面的每一位賓客。
一輛輛豪車開進霍家。
宴席開始了。
顧南嬌穿著關含芝給她安排的淺紫色抹胸禮裙,言笑晏晏地在人群里應酬。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霍家。
顧南嬌遠遠看去,發現那人是白先生,他穿著名貴的西裝,舉手投足間皆是儒雅。
那天她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呢。
於是她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沖白先生舉了舉酒杯,「白先生。」
白津墨扭過頭,看到是雅致美麗的顧南嬌,愣了愣神,「是你。」
他的中文依舊憋足,但已經盡力了。
顧南嬌失笑,音色溫軟,「那天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
她笑著,瞳孔幽靜,就像是夜下靜謐的月光。
白津墨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微微一震,就解釋了一句,「那天其實我替你報警了,但不知道怎麼的,警局遲遲沒有出警,我怕你出事,就在外面等著。」
顧南嬌愣了一下,原來他幫她報警了啊,「白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我叫白津墨。」
「額……我叫顧南嬌。」沒想到白津墨這么正經,她只好補了句自我介紹。
這個時候,霍時深入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