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嬌下去煲粥。Google搜索閱讀
粥剛煮上,電話就響了,是許傾城打來的。
「嬌嬌,你今天有空嗎?我幫你約到七夕學姐了,她今天下午回南城,說可以見一面。」
寧七夕是許傾城的學姐,她是個挺有野心的創業者,經常忙到神龍見首不見尾,要見她一面不容易。
為了接下白津墨的訂單,顧南嬌決定找個幫手,於是,讓許傾城牽線寧七夕。
寧七夕接到顧南嬌的電話時,就表示對這個項目有興趣,只是她目前不在南城,直到今天才回來。
可現在她回來了,顧南嬌卻走不開了。
她咬著手指頭,小聲問許傾城,「傾城,能不能跟寧學姐約下一次見面的時間?」
「你搞什麼鬼?學姐很忙的,下一次她不一定有時間見你的!」
顧南嬌被吼得將電話拿遠了一點,「我現在走不開。」
「為什麼走不開?」
「霍時深受傷了,我得照顧他。」
「你理那個渣男幹嘛?」提到他,許傾城就生氣,老是在新聞上跟那個徐家小姐搞曖昧,現在受傷了,竟然讓她去照顧!許傾城撇著嘴說:「南嬌,你又不是他的保姆!」
「他是因為我受傷的。」顧南嬌嘆了口氣,把整個來龍去脈都說了。
許傾城聽完,語氣軟化了一些,「那他還算不錯,既然這樣,你就好好照顧他吧,我再跟學姐說一說。」
「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別的,就把電話掛斷了,回到樓上。
霍時深已經醒了,他躺在床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蒼白的臉孔緊緊皺著眉,似乎是在忍受痛苦。
顧南嬌一眼就知道是為什麼,她急忙走過去,「是不是麻藥過去了現在傷口很疼?」
「嗯。」他沒有否認,傷口像撒了一把鹽一樣痛,直接把他給痛醒了。
「是哪裡痛?」
霍時深沒有回答她,只悶悶道:「關漠遠來了嗎?」
「我剛給他打過電話,他說路上塞車,可能要晚點到。」
霍時深:「……」
「有止疼藥麼?」半響,霍時深再度開口,想來傷口是極痛的,不然以他隱忍的性子,定不會說出口。
顧南嬌找了一下,床櫃裡有一盒,她趕緊拿了出來,「有。」
「拿過來。」霍時深虛弱回答。
顧南嬌看了下藥盒上的說明書,「是外敷的。」
「……」霍時深不說話了,沉默擰著眉,無聲的忍耐痛苦。
顧南嬌看得心疼,「怎麼了?外敷的你不要嗎?我以前給我妹妹換過藥,我懂一些的。」
霍時深沒說話。
顧南嬌見他實在怪異,有點明白過來了,看向他的浴袍下方,「是不是下面的傷口疼?」
話落,他的耳根子全紅了。
這下顧南嬌篤定了,垂下眸子,「霍時深,你不要諱病忌醫,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實……你之前昏迷的時候都是我給你清潔的。」
霍時深:「……」
「對我來說,沒關係的。」
她還在說,霍時深氣得睜開眼睛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顧南嬌沒回答,只是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明明是因為關心他,不想他痛,才豁出去說了這些難為情的話。
到頭來,又被他認為是沒臉沒皮的女人。
她真的有些受傷了,抿著唇,長久地沉默著。
過了好久都沒聽到她的聲音,霍時深轉頭,就看到她垂著睫毛站在那裡。
手裡拿著藥,似乎是很委屈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忽然就軟成了一片,咬牙道:「是下面的傷口疼。」
像刀子在攪動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
顧南嬌抬眼,「那……我幫你上藥?」
那眼神里都是期望。
霍時深不忍拒絕,沉默了幾秒,臉色不自然地點點頭。
得到他的首肯,顧南嬌拿出關漠遠留在這裡的藥和紗布,輕輕掀開了他的浴袍。
他昨晚剛動完手術,現在大腿的位置貼著一塊紗布,用很多膠布纏著。
紗布外面有點血,顧南嬌道:「霍時深,你把腿抬高一點,我才能把紗布拿下來。」
霍時深的俊臉尷尬得能滴血,半響,才慢慢抬高了一條腿,側過身子。
如此,他的視線就完全落在她身上了。
顧南嬌的視線並沒有亂看,緊緊盯在他的傷口上,眉心擰著,像是在干一件天大的事,「你忍一下,撕紗布可能會有點痛。」
霍時深眼神微深,點了點頭。
紗布撕下來的時候,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皺了下眉。
顧南嬌柔聲問他,「很疼?」
「你說呢?」他蹙著眉,隨後,就看到她眼底滿是心疼,他一時有些怔愣。
顧南嬌沒說話,似乎是沒聽見,注意力都在他的傷口上,她看了半天,忍不住更心疼他了,「好大一個窟窿,這肉得長多久啊?」
說著,她就把手伸過來,想看清楚那個傷口。
誰知道霍時深僵了一下,目光危險地望著她,「顧南嬌!」
顧南嬌「啊」了一聲,抬眸,「什麼?」
「別到處亂碰。」大腿是敏感的位置,他可不想讓她的手在那裡摸來摸去,萬一擦槍走火……
「不碰的話我怎麼給你上藥?」她眼神無辜,拿出棉簽和碘伏。
霍時深:「……」
用棉簽,那還好一點。
為了看清楚一點,顧南嬌把腦袋趴了過去。
「……」霍時深呼吸一窒,閉著眼,沉默忍耐。
然後,他就感覺一根棉簽輕輕柔柔地落在他的傷口上,慢慢幫他做著消毒,「霍時深,你放輕鬆一點,別那麼緊張。」
霍時深放緩了呼吸,讓自己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
「這傷口,看著好嚴重啊。」顧南嬌感慨了一聲,拿出止疼藥,用手敷了過去。
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麼,霍時深驀地睜開眼,滿眸的灼熱,「你這樣很危險。」
「???」顧南嬌一腦門問號,「為什麼?哪裡危險?」
「……」看著她無辜的濕漉漉的大眼睛,霍時深皮膚的溫度都升了上來,緩緩地說:「男人的大腿,你說哪裡危險?」
「……」顧南嬌窘,「抱歉,我也想用棉簽,可是止疼藥是乾粉來的,得用手倒。」
「不用解釋。」他幽幽開口,聲音,難得一見的沙啞。
眼神,也變得很深。
顧南嬌猛地意識到那是什麼情緒,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可是,藥還沒上好,她只是給他撒了止疼藥,還得再用紗布貼起來。
這下,她鼻尖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浴袍下的光景,漸漸不一樣了,顧南嬌看了一眼旁的,整個人莫名燒得慌……
霍時深,跟以前做清潔的時候一樣,出現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