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許富貴搶先動手
就在趙野在家琢磨著，該如何整治傻柱時，中院的易家也不安生。
話說易中海剛發表完開場白，閻埠貴就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我說老易，趕緊把事一說，咱們好動筷子，省的菜都涼了。」
傻柱嘲弄道：「閻老師，你至於嘛你，這滿桌子菜呢，少不了您那一口！」
閻埠貴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傻柱，看在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跟伱小子計較！」
傻柱正要再貧幾句，卻聽身旁椅子垮啦一聲，只見聾老太太震驚的站了起來，衝著閻埠貴問道：「你說啥，把你的話重複一次？」
易中海幾人勃然變色，閻埠貴則一頭霧水的反問：「我說今兒是傻柱和秦淮茹大喜的日子呀，怎麼，難不成我說的不對？」
聾老太太冷笑兩聲，扭頭看向易中海。
「中海，這麼大個事，你瞞的我好苦啊！」
易中海自知理虧，只能低著頭裝起了鴕鳥。
傻柱見狀，趕忙站出來解圍：「奶奶，您別怪我乾爹，他是想跟您說來著，是我攔著不讓的，為的就是給您一個驚喜！」
聾老太太瞥了眼同樣垂頭不語的秦淮茹，語氣蕭索的說：「驚倒是有，這喜嘛就未必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易中海一看這哪成啊，於是趕忙給老伴使了個眼色，一大媽收到暗示，立即就上前將人攙住，出言勸慰道：
「老太太，這是幹嘛呀，您要是走了，柱子心裡得多難受，他可一直拿您當親奶奶的。」
聾老太太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又見傻柱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終究還是心軟了，暗自思量到：
「罷了，或許這都是命！再說我一個黃土埋到脖子上的孤寡老婆子，又何必不識趣討人嫌呢！」
想清楚這點，她重重嘆了口氣，又折返了回飯桌，重新坐到了主位。
看到這一幕，易中海總算把心放回了肚裡，忙換上笑臉吩咐傻柱和秦淮茹：
「柱子、淮茹，別傻坐著了，快給幾位長輩敬酒！」
傻柱與秦淮茹相視一笑，端起酒杯首先來到聾老太太身前。
「奶奶，孫子帶孫媳婦給您敬酒了，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秦淮茹也隨著傻柱的稱呼道：「奶奶，請您喝酒。」
聾老太太望著眼前的二人，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可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強忍內心不悅，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生硬的說：「好，既然你們走到了一起，那就希望以後把小日子過好。」
二人不敢怠慢，趕緊恭敬的應了，誰料聾老太太話鋒一轉，又接著說：
「淮茹啊，你打算啥時候給柱子生個孩子？」
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故作害羞道：「生孩子的事，我一人說了也不算吶，不過我會盡力的。」
「那成，趕明兒就讓柱子陪你上醫院，去把身上的環摘了。」
秦淮茹這下是徹底陷入了尷尬，下意識否認道：「奶奶，您這是打哪聽來的，我沒帶環啊。」
傻柱對秦淮茹，那是一百個信任，毫不遲疑站到了她那邊。
「就是，奶奶你這是從哪聽來的閒話，秦姐她不可能帶環。」
聾老太太卻對消息來源深信不疑，堅持說道：「有道是無風不起浪，人家敢說這話，那就證明多少有些把握。
當然，是假的那就最好了，不過為了避免院裡還有人今後拿這事說嘴，我看淮茹你還是去趟醫院，反正又不費啥事。」
面對聾老太太的一再堅持，秦淮茹也無計可施，只能硬著頭皮先答應下來。
「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明兒就讓柱子陪我走一趟。」
見她答應的如此乾脆，反倒出乎了聾老太太非意料。
「沒道理呀，趙小子應該不會騙我，那是咋回事？」
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聾老太太只得暫時按下心頭疑惑，打算回頭找趙野再問個明白。
「好，你們上醫院的錢我來出。」
傻柱推辭道：「得了，您那點棺材本，還是您自個留著吧，我這有錢。」
聾老太太對傻柱，那就是另外一個態度了，就見她滿臉慈愛的笑罵道：「你小子這會倒跟我客氣上啦，之前那股混勁哪去了？」
傻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奶奶，我這都結婚了，您就給我留點面子吧。」
「知道自己結婚，那就好好攢錢，別將來連孩子都養不起，我看你到時臉往那放！」
一大媽突然湊趣道：「沒事，柱子要是養不起，我可以替他養，保管給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此言一出，大家全都都被逗的大笑，現場氣氛也跟著熱烈起來。
……
新的一天。
早上起床後，因為丁秋楠身體略感不適，趙野便留在家照顧了她一會，直到她感覺好點，方才出門上班去也。
經過這番耽擱，導致他走出四合院時，時間早過了八點，好在如今他在軋鋼廠大小算個領導，倒不怕上班遲到。
路上，趙野閒來無事，索性又琢磨起教訓傻柱的事來，思前想後，他覺的不能完全照搬許大茂的辦法。
也不知那傢伙怎麼想的，收拾個棒梗而已，大街上隨便找幾個街溜子不就得了，非得找劉光福、閻解曠，這不是自個給人往手裡送把柄嘛。
正應了那句老話，無巧不成書，趙野這邊剛想到閻解曠，下一刻不經意一瞥，就瞧見前方不遠處的街口，那小子正鬼鬼祟祟往一條胡同走去。
好奇之下，趙野連忙快步跟上，躲在一根電線桿後偷偷向里張望，然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映入他的眼帘。
許富貴！
沒錯，這個和閻解曠接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許大茂的老子許富貴。
見此情形，趙野的第一反應就是，許富貴是不是想通過閻解曠對自己不利。
可聽了隻言片語後，他臉上不禁露出極為古怪的神情。
你道為何？原來許富貴此時正交代閻解曠做的，貌似正是他準備做的事。
這個發現令趙野大感驚愕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他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事與身陷囹圄的許大茂脫不開關係。
否則，總不能是許家父子心有靈犀，連害人的的損招都如出一轍吧？
以趙野的推測，十有八九是許富貴去探望兒子時，許大茂要求他這麼做的。
而許富貴也沒有理由拒絕，畢竟在他看來，他們許家落得個斷子絕孫的下場，全是傻柱一手造成的。
站在他的角度，怕是生吃了傻柱的心都有了，添點堵又算啥！
轉瞬之間，趙野已經想明白了裡面的彎彎道道，隨後他悄無聲息的退出了胡同，走到對面的一家包子鋪，要了幾個包子邊吃邊等。
大約十分鐘後，許富貴先走了出來，不多時輪到了閻解曠。
「解曠，過來一下！」
閻解曠攥著許富貴給的十塊錢，低著頭心裡正美呢，就聽到一個聲音叫自己，他連忙抬頭看去，當看清趙野那張熟悉的臉，腦子裡頓時嗡嗡作響。
有心來個不理不睬，又委實提不起那個膽子，最終在猶豫了幾秒後，他到底還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戰戰兢兢的問道：
「那個……趙大哥，你找我有事嗎？」
趙野笑呵呵的擺了擺手：「坐，我請你吃包子。」
若是平日遇上這種好事，閻解曠指定不會客氣，可此時他卻顯得萬分躊躇，一來他急著去辦許富貴交代的事，二來他怕在趙野面前露底。
「謝謝趙大哥的好意，我吃過早飯了，就不打擾你了。」
眼看閻解曠要溜，趙野抬手便將其衣領拽住，一把將其提到了身旁的長椅上，瞪著眼睛喝道：「怎麼，你不給我面子？」
要說閻解曠在院裡最怕誰，以前非傻柱莫屬，可自從趙野歸來，尤其是揍了傻柱幾回後，他便代替了傻柱在閻解曠心中的地位。
因此一見趙野發火，閻解曠嚇得冷汗直冒，忙不迭點頭：「我給，我給，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野滿意的笑了，隨手將桌上的包子分了閻解曠兩個。
「好了，先吃東西。」
少頃，閻解曠如同嚼蠟一般享用完包子後，鼓足勇氣問道：「趙哥，您到底找我幹嘛？」
趙野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掏出根煙點上，美美吸了幾口，吐出一個煙圈，這才開門見山道：「說說吧，許富貴讓你幹啥？」
閻解曠臉色霎時雪白，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哦，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我！」
說話的同時，趙野還不忘拍了拍閻解曠的肩膀，給他施加壓力。
閻解曠眼下不過十六歲，哪經得住趙野這樣嚇唬，沒兩下工夫，就老老實實把什麼都撂了。
末了，甚至連那十塊錢都交了出來。
「趙哥，這是富貴叔給的十塊錢，我一分都沒……」
閻解曠話還沒說完，就見趙野將錢從桌上撿起，重新扔到了自己懷裡。
「看不起誰呢，你當我沒見過錢嗎？」
「那你……」
「沒什麼，我就是閒的無聊，想跟著你去瞧點樂子，你願意嗎？」
聽到這個答案，閻解曠呆住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您不準備告密嗎？」
趙野嗤笑道：「你小子那雙眼睛，莫非是用來出氣的，我和賈家關係咋樣，你不知道啊？」
閻解曠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哎呀，你早說嘛，差點沒把我嚇死。」
「行啦，少廢話，你計劃什麼時候動手？」
「就現在。」
「現在？那棒梗要是躲在家裡不出來咋辦？」
閻解曠奸詐的笑道：「嘿嘿，這好辦吶，找個棒梗的同學，喊他出來玩唄！」
「行啊，你小子有一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你去做準備吧，我先過去等著。記住，不許告訴別人我知道這事，否則後果你知道。」
「您放心，打死我也不說。」
…………
轉眼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一條離四合院不遠的巷子裡，棒梗跟在一個同齡小孩身旁，好奇的追問道：「黑蛋，你真能把你爸的自行車偷出來？」
小名叫黑蛋的孩子掏出串鑰匙，信誓旦旦的說：「那還能有假，你瞧這是什麼？」
棒梗一看立馬興奮道：「別說了，快走吧，我早就想試試騎自行車了。」
可惜高興不過三秒，棒梗便被帶著幾個半大小子的閻解曠攔住去路。
「棒梗，你這是要幹嘛去？」
因為有傻柱撐腰的緣故，棒梗向來不怕附近的孩子。
「關你屁事，好狗不擋道，趕緊給我讓開！」
閻解曠本就是存心找事的，聽到這話那還能忍，當即把手一揮，對幾個同伴喊道：「給我把這小子捆上！」
棒梗見勢不妙，扭頭就想逃走，但終究是吃了年紀小的虧，被幾人合力圍在中間，用事先備好的麻繩捆住了雙手。
到了這般境地，這小子依然不肯服氣，對著閻解曠等人威脅道：「你們幾個混蛋快把小爺放開，不然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十六七的小子正是愛面子的年紀，哪能容忍被比自己小的孩子威脅？
於是，根本不用閻解曠吩咐，其餘幾人便對著棒梗一頓好揍。
待打的棒梗開始求饒，閻解曠這才喝令停手，接著他從身後摸出一雙破鞋，將其掛在棒梗的脖子上，輕蔑的問道：
「知道這是什麼不？」
棒梗閉口不答，但卻用惡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閻解曠。
閻解曠被看的惱羞成怒，抬手給了棒梗一個耳光，隨後他對著周圍大聲嚷嚷道：「這小子叫賈梗，小名棒梗，大家知道他媽秦淮茹是幹什麼的嗎？」
幾個孩子配合的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我告訴你們，破鞋，他媽是個破鞋！自打這小子的爹死了以後，他媽成天招蜂引蝶，軋鋼廠的人都清楚這事。
而且這還不算，之前他媽嫁給了我們院的許大茂，沒多久就離了婚，如今又給棒梗找了第二個後爹，就是那個傻柱……」
離此不遠的拐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趙野，幽幽嘆道：「棒梗啊棒梗，你要怪就怪許大茂和傻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