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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欲擒故縱

2024-09-10 21:51:52 作者: 終南野道
  第425章 欲擒故縱

  見傻柱還在嘴硬,趙野笑著搖了搖頭。

  「行啦,那我就祝你好運,走嘍!」

  說完,他猛的一踩自行車腳踏,哼著小曲向四合院而去。

  待人走遠,傻柱呸了一聲:「什麼玩意,鄰居有困難也不知道幫忙,他算什麼廠領導!」

  易中海臉色同樣很難看,但他不願讓外人瞧笑話,於是立即制止了傻柱。

  「好了,你與其有心思管別人的閒事,不如想想怎麼找著棒梗。」

  接下來,易中海便向在場眾人指派了任務,讓大夥以南銅鑼巷為中心心,分頭在附近尋找。

  再說回趙野這邊,他剛進入四合院大門,便被聾老太太攔住去路,劈頭蓋臉的質問道:

  「趙小子,你怎麼又打我孫子?」

  趙野反咬一口:「您還好意思說呢,有空您真該管管傻柱了,別一天到晚總想著跟人動手,我可不是院裡其他人,可以任由他欺負!」

  聾老太太都氣笑了,指著趙野對身旁的一大媽道:「聽聽,多會說話呀,照他的意思,還成柱子不對了?」

  趙野理直氣壯的說:「本來就是傻柱不對,您二位給我評評理,我這剛往家趕呢,就遇上傻柱要打閻解曠,我好心上去勸架,他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對我惡語相向,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一大媽是個實誠人,聞言好心給趙野解釋道:「小野伱今兒不在院裡,可能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是這麼回事,下午的時候……」

  趙野不等一大媽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這些我剛聽說了,而且我還知道,閻解曠之所以這麼幹,都是受了許大茂他爹的指使。」

  「什麼?」

  「你說是許富貴指使的?」

  「是呀,閻解曠親口承認的,一大爺他們剛才也聽到了。」

  見趙野搬出了易中海,二人登時就信了,只不過嘛,反應卻各不相同。

  一大媽不愧是院裡老好人,她單純的認為許富貴太壞,不該對個孩子下手,就算棒梗再有不好,之前也叫過他爺爺。

  而聾老太太別看年紀大了,思維依舊很敏捷,壓根不用人提醒,便猜到了許富貴的險惡用心。

  「這個許富貴呦,真不愧是許大茂的老子,爺倆蛇鼠一窩,一樣壞的流膿,咋就見不得柱子好呢!」

  罵完之後,聾老太太也顧不上趙野與傻柱關係不睦了,誠心向他請教:「趙小子你腦瓜比較靈活,你覺得有啥辦法能補救不?」

  趙野直言不諱的說:「難,基本沒轍,棒梗那小子可能因為打小沒爹的緣故,性子本來就比別的孩子敏感,還喜歡遷怒別人。

  再加上他又深受賈張氏的影響,心裡始終瞧不起傻柱,如今幾個因素加到一塊,只怕他這會已經恨透了傻柱,咋可能允許他媽改嫁給傻柱呢?」

  旁邊的一大媽一開始還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二人再打什麼啞迷,直到趙野將話說完,她這才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許富貴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趙野補充道:「可不是嘛,而且我仔細琢磨了下,發現這事的根子八成出在許大茂那。」

  「怎麼說?」

  「您想啊,許富貴都搬出去好幾年了,他又不了解棒梗,怎麼能想出專門針對棒梗弱點的辦法?所以,答案顯而易見,這是許大茂在後頭出謀劃策。」

  一大媽被說服了,嘆道:「唉,也不知這許大茂跟柱子有啥仇怨,從小斗到大不算,這眼看著都坐牢去了,還不肯消停,真是造孽啊!」

  聽到是給傻柱洗白,趙野忍不住了:「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是,許大茂固然不是個好東西,可傻柱就是個好的嗎?

  我看不見得吧,說句你們不愛聽的,不管是院裡還是廠里,有幾個喜歡他的?

  總不能大夥都是壞人,只有他傻柱一個是好人吧,沒這個道理嘛!」

  說到這裡,他見聾老太太和一大媽臉色越來越陰沉,便知道自己有些言多必失。

  「得,你們不愛聽,那我就不說了,咱們回見,秋楠還在家等我做飯呢!」

  半晌,等趙野的身影徹底消失,一大媽趕忙溫言撫慰聾老太太:「老太太,小野跟柱子不對付,他的話你別往心上去。」


  誰知聾老太太卻說出一番出人意料的話來:「好啦,不用擔心我,我啥風浪沒見過,趙小子的話……其實有時候仔細想想,他也不算是胡說。

  我們以前或許做錯了,不應該太慣著柱子,導致讓他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就拿今天的事來說,要不是柱子把許大茂打的絕了後,許大茂也不至於做的這麼絕。」

  一大媽一愣,好一會才喃喃自語道:「那現在咋辦,咱們就這麼幹看著嗎?」

  聾老太太自不願坐以待斃,可問題是,她一個八十多的小腳老太太,連走遠路都要人扶著,她能怎麼辦呢?

  「等把棒梗找回來再說,希望那孩子多少明白點事理,別真和趙小子說的那樣遷怒到柱子頭上。」

  聾老太太的願意終究是落空了。

  話說次日棒梗被找回來後,傻柱屁顛屁顛的上門探望。

  然後,他才跨進賈家大門,話都沒說兩句呢,棒梗就赤紅著雙眼,悶頭撞了上去,將其撞了個四腳朝天。

  「你給我滾,我不許你再上我家!」

  秦淮茹心頭咯噔一下,只覺怕什麼來什麼,但為了做給傻柱看,她還是硬著頭皮呵斥兒子。

  「棒梗,你怎麼和你傻叔說話的,你的禮貌呢?」

  「嗚……」面對老娘的指責,棒梗號啕大哭。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不想讓你嫁給他,你讓他快給我滾!」

  「你……」秦淮茹還想說點什麼,卻讓賈張氏搶了先。

  「淮茹,既然棒梗不想看到傻柱,那就讓他先離開。」

  秦淮茹無奈之下,只得使出慣用伎倆,含淚看向傻柱,眼裡滿是哀求。

  看到這樣的秦淮茹,傻柱是有火無處發,嘴裡像吃了黃蓮一般,訕訕的自嘲道:「嘿,別說,這小子勁還挺大!行,我走還不成嘛。」

  從賈家出來之後,傻柱終究還是沒壓下火,扭頭就去了前院蹲守閻解曠。

  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趁著閻解曠上廁所的空當,傻柱可算逮到了那小子。

  先將閻解曠爆錘了一頓,又將其扒的只剩條褲衩,他這才罷休。

  同一時間,把棒梗哄睡了以後,賈張氏將秦淮茹叫到了外面,找了個僻靜處,開門見山的說道:「棒梗那態度你也看到了,你準備怎麼辦?」

  秦淮茹還以為賈張氏要看自己笑話,沒好氣道:「我煩著呢,你就別問了。」

  賈張氏卻不依不饒的說:「你就是再煩,也得拿個章程出來呀,最好既能不讓家裡那個小祖宗鬧,又能繼續吊著傻柱!」

  秦淮茹詫異的張大了嘴,不敢置信道:「你不是不願意我嫁給傻柱嗎?」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將心裡的實話吐了出來。

  「真當我傻啊,你不嫁給傻柱,他和易中海的房子豈不是要飛了?」

  「可你之前……」

  「我那是為了讓傻柱給我點養老錢。」

  秦淮茹瞬間瞭然,跟著便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也跟你說點掏心窩子的話,傻柱這邊我倒不怎麼擔心,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他,難的是聾老太太。」

  「這跟她有一毛錢關係嗎?」

  「你不知道,昨晚……」

  將聾老太太催她生孩子的事說給賈張氏聽後,秦淮茹嘆道:「我托熟人在衛生所開了份假證明,好不容易才將聾老太太糊弄了過去,哪知又遇上棒梗這檔子事。

  這老太太可不好說話,又急著抱重孫子,只怕會逼著傻柱跟我離婚。」

  「老不死的,就知道多管閒事!」

  隨口罵了聾老太太一句後,賈張氏忽然靈機一動。

  「有了,你可以找易中海幫忙。」

  「找一大爺?」

  「是啊,這老傢伙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清楚,只要你答應將來和傻柱一起給他養老,還怕他不幫你應付聾老太太。」

  秦淮茹一想有理,當下咬牙說道:「好,就這麼辦,不過再找一大爺之前,我得先去安慰下傻柱。」

  「你先甭急,我還有個事交代你。」

  「什麼事啊?」

  賈張氏湊到秦淮茹耳邊,小聲嘀咕道:「傻柱要是想跟你那個,你可萬萬不能答應。」


  秦淮茹不高興了,她也是個女人,同樣有那方面的需求。

  「你管的太寬了吧,我和傻柱可是領過證的。」

  「你想哪去了,我才懶得管這種破事,我是怕傻柱把你玩膩了,轉頭就蹬了你!」

  秦淮茹愣住了,雖然很不甘心,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賈張氏說的並非沒有可能。

  「好的,我明白怎麼做了。」

  「那就好,你快去快回。」

  婆媳二人計議妥當,秦淮茹便找來一盤受了潮花生米,隨便用油炸了幾下後,端著上了傻柱那屋。

  此時的傻柱正獨自喝著悶酒,見秦淮茹來了,他先是一喜,跟著故意板著臉,陰陽怪氣的說:「你來幹嘛呀?快走,快走,小心讓棒梗看見,又推我個大馬趴!」

  秦淮茹抿嘴一笑:「呦呦呦,還大男人呢,咋跟個孩子較上勁了,對不丟人啊你?」

  「我就計較了怎麼著,你摸摸自個的良心,這麼多年我對棒梗咋樣?」

  「你對他很好,比親爹也不差了。」

  「好又怎麼樣,人家不領情啊!」

  秦淮茹狡辯道:「誰說他不領情,那孩子跟你親著吶,他今天會變成這樣,還不是閻解曠害的!你將心比心,如果你被人那麼欺負,你會怎麼做?」

  「誰敢這麼對我,我殺了他!」

  「那不就結了,連你這個大人都忍不了,何況是個孩子?」

  傻柱撓了撓頭:「好像有點道理,得嘞,我原諒他了!」

  「什麼原諒,棒梗才這么小,他有啥錯?」

  秦淮茹不樂意了,腰肢一扭,作勢就要離開。

  傻柱見狀,急忙起身將人拉住,主動認慫道:「別介啊,我說錯話了還不成嘛。」

  秦淮茹深諳男人的心理,豈能不懂欲擒故縱之計?

  「你快撒手,我不想理你了。」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把錯怪在棒梗頭上……」

  待傻柱說了好一通軟話,秦淮茹眼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斜著眼問道:「知道錯了?」

  傻柱舉起手:「知道了,我發誓!」

  「哼,德行!」

  秦淮茹這下滿意了,將端來的花生米往桌上一放,笑吟吟的說:「一個人喝酒多悶吶,我來陪你喝幾杯。」

  「那感情好,我給你滿上。」

  片刻之後,三杯酒下肚,傻柱借著酒勁問道:「那個……秦姐,咱們的事怎麼辦啊?」

  秦淮茹故意裝傻:「什麼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假如……嗯,我是說假如啊,萬一棒梗心裡一直過不了那道坎,那咱們就這麼耗著?」

  秦淮茹聽到這話,將酒杯往桌上一放,隨後眼淚說來就來。

  「柱子,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這事,棒梗那孩子性子倔,我擔心他一時半會想不通……」

  說到這,秦淮茹早已泣不成聲。

  「為了不耽擱你,要不咱倆還是離婚吧?」

  傻柱一見秦淮茹哭,別提有多心疼了,想也不想道:

  「這個婚打死我也不離,不就是等嗎?我願意等下去,反正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十天半個月!」

  秦淮茹繼續抽噎:「那要是一年半載呢?」

  「呃……這個嘛……」

  見傻柱面露遲疑之色,秦淮茹選擇步步緊逼:「算了,我們還是離了的好,這樣你就不為難了。」

  傻柱果然上套,只聽他脫口而出:「不為難,等多久都沒問題。」

  秦淮茹握住傻柱的手,激動的問:「柱子,你沒有騙我?」

  感受著手中的柔軟,傻柱不禁血氣上涌,豪氣干雲的說:「我要是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不敢這麼說,姐信你了!」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傻柱突然把秦淮茹往身邊一拉,口中喘著粗氣道:「秦姐,咱們證也領了,你看……」

  誰料他的話還沒說完,秦淮茹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立即掙脫了身子,向著門外走去。

  「柱子,你讓姐緩緩,等棒梗那邊鬆了口,我一定給你!」

  眼見到嘴的鴨子飛了,傻柱說不失望那是假的,可為了不唐突秦淮茹,他還是強顏歡笑道:「沒事,我有的是耐心。」

  傻柱確實有耐心,因為他這一等便是整整八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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