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趁火打劫
聽到是來找棒梗的，趙野和傻柱全都一愣，隨即前者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指著後者說道：「沒錯，賈梗家是住這，幾位有事可以找他，他是賈梗的繼父。」
傻柱哪還顧得上與趙野鬥嘴，他咽著唾沫，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個同、同志，請、請問賈梗出、啥是事了？」
為首的公安仔細打量了傻柱一眼，口中確認道：「他的事你可以做主？」
「我……」傻柱有心說句大話，又怕事後被賈張氏與秦淮茹怪罪，最終只得沮喪的說：「他的事由他奶奶和他媽做主。」
「那好，麻煩你帶我去找她們。」
不等傻柱點頭，在屋裡聽到動靜的秦淮茹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出了房門，在她身後則跟著賈張氏，以及院內聞訊看熱鬧的住戶。
「公安同志你好，我、我是賈梗他媽，我兒子他咋啦？」
公安冷冰冰回道：「我們是來通知伱，你兒子因涉嫌毀壞公物，現已被正式拘押。」
「啊……」秦淮茹眼前一黑，差點倒頭就栽，賈張氏的表現更是不堪，當場就嚎上了：「天吶，我的大孫子呦，你咋這麼倒霉，盡攤上這種事呀！」
見這對婆媳都不頂事，易中海乾脆越俎代庖的打聽道：「公安同志，不知賈梗損壞了什麼公物嗎？」
這點小問題，公安自不會拒絕，當即便道：「他損壞了電影院的放映機。」
此言一出，瞬間譁然。
沒辦法，在如今這個年代，放映機那可是個金貴玩意，普通人連見都沒見過。
易中海懷著僥倖再次問道：「同志，這裡頭是不是有啥誤會，賈梗可是個好孩子，他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傻柱附和道：「是啊同志，那孩子只是個學徒工，按理說他……咦……」
說到這裡，傻柱腦子忽然靈光一閃，隨即一口咬定：
「我知道了，這事肯定是許大茂栽贓棒梗的，我就說那孫子不可能這麼好心！」
這話頓時提醒易中海等人，賈張氏更是叫囂道：「沒錯，一定是許大茂那個挨千刀的陷害我孫子，公安同志，您們可不能誣賴好人啊！」
幾個公安一臉懵逼，好半天才由先前那位開口問道：「你們說的這個許大茂是？」
「公安同志，讓我來告訴你們。」
論起給許大茂添堵，自然得瞧傻柱的，當下他也不管人樂不樂意聽，就劈哩叭啦的一頓說，簡直恨不得將許大茂三歲乾的缺德事都抖出來。
三名公安聽的極度無語，領頭那個忍不住打斷了傻柱。
「好了，麻煩你說重點，為啥你們這麼肯定，賈梗是被許大茂陷害的？」
易中海怕傻柱講不清楚，趕忙將他趕到一邊，親自出馬說道：「同志，是這麼回事，我們之所以會一口咬定，是……」
事到如今，為了將棒梗撈出來，易中海也顧不得秦淮茹的臉面了，當下就從她當初如何改嫁給許大茂說起，一直說到許大茂出獄為止。
末了，他還不忘拉著其他人墊背。
「這些事我們院裡人都能證明，各位可以隨便去問。」
「這個不忙，我們稍後會進行走訪，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問你們能提供切實可靠的證據嗎？」
易中海頓時面露難色，公安見狀，不禁搖了搖頭。
「抱歉，我們辦案講究的是真憑實據，不可能為了捕風逐影的傳聞，就冒然給一個人定罪。」
傻柱急了，大聲爭辯道：「這怎麼就是傳聞了，事情不是明擺的嗎？」
為首的公安倒也不生氣，反而耐心解釋道：「這位同志，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同樣也請你理解我們辦案人員。
捫心自問，剛聽了兩位的話，我也覺得這個許大茂很可疑，但問題是這些都只是你們的推測，在法律上根本不能作為證據。相反……」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相反，賈梗犯案卻證據確鑿，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可知，賈梗今天的行為並無他人指使。
他借電影院休息的空當，公然違反單位規章制度，偷偷帶著一位女同志去了後台放映室，在私自操作放映機時由於操作不當，導致整台機器受損，給電影院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聽到這近乎給兒子定罪的話，秦淮茹徹底傻眼了，愣了好幾秒，才忐忑的問：「公安同志，如果我們把放映機修好，是不是我兒子就沒事了？」
為首的公安同情的看向秦淮茹，給出了一個令她絕望的答案。
「來之前我們已經了解過了，賈梗損壞的那台放映機是從毛熊那邊進口的，國內眼下沒辦法修理。」
秦淮茹哪肯死心，繼續咬牙問道：「既然不能修，那賠總行了吧，麻煩您告訴我們價格。」
「呃，據電影院的領導說，這台被損壞的放映機至少價值三千塊。」
得知這個價格，賈張氏崩潰了，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道：「我的天爺呀，還讓不讓人活了，這麼多錢讓我們到哪去弄啊，這不是要逼死人嘛！」
相比之下，秦淮茹此時反而異常冷靜，她不厭其煩的追問道：「假如我們把錢賠了，我兒子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這個得看電影院的意思，如果人家不追究的話，賈梗最多被拘留幾天就能出來。」
「也就是說，如果電影院非要追究責任，那我兒子的牢是坐定了？」
「可以這樣理解。」
傻柱聞言，不服氣的嘀咕道：「哼，照你這意思，那我們乾脆不賠了。」
為首公安冷笑一聲：「這位同志，可能是我沒表達清楚，所以讓你誤會了，賈梗他損壞的是公物，因此不管電影院願不願意私了，他都必須作出賠償，否則罪加一等。」
「這……這也忒霸道了吧！」
公安翻了個白眼，乾脆懶得搭理這渾人，扭頭對秦淮茹交代道：「我們這趟過來，主要就是為了通知你們這些家屬，請儘快給人犯送點換洗的衣物。」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各位了。」
「不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少頃，待公安離開之後，秦淮茹終於卸下了偽裝，紅著眼向易中海求助：「一大爺，這可咋辦呀？」
易中海有個屁的辦法，他言不由衷的安慰道：「別急，總有法子的。」
說完，他又吩咐傻柱：「柱子，把棒梗他奶奶扶上，我們回屋。」
正主這一走，院裡看熱鬧的也跟著散了，只有趙野依舊停留在原地，似乎在盤算著什麼，直到南易伸手在他肩膀拍了一把，才將他從神遊天外中驚醒。
「別愣著了，找個地方說會話。」
回過神來的趙野卻道：「要是方便的話，就在這說得了，我待會還有事。」
南易自不好勉強，再者這會也沒了傻柱在旁搗亂，於是他便言簡意賅的把來意說了一遍。
趙野聽了不以為道：「我當是啥呢，以後這種事你自個拿主意好了，不用專門問我。」
南易一怔：「這就完啦？」
「不然呢，後廚本來就是你的地盤，你愛招誰就招誰，只要保證菜品過關就成。」
「這你大可放心，我就是吃這碗飯的，指定不會自砸招牌。」
「行了，不用跟我說這些，沒事的話趕緊走，我還忙著呢。」
「得，那咱們回見。」
將南易打發走之後，趙野走到中院石桌前坐下，點上根煙耐心等待起來。
估摸半個小時，趙野都抽第三根煙了，才瞅見秦淮茹和賈張氏從易中海家走了出來，從她們表情不難看出，幾人並未商量出個所以然。
見此情形，趙野心頭大定，當即開口招呼道：「秦姐，過來咱們聊幾句。」
秦淮茹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救兒子，原本是不準備理趙野的，可誰知下一刻就聽他又道：「你不就是發愁錢嘛，我有啊！」
秦淮茹用見鬼的口吻問道：「你要借我錢？」
話一出口，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連忙改口：「你有什麼條件？」
趙野指了指賈張氏，笑而不語。
秦淮茹立即會意，扭頭就對賈張氏道：「媽，你先回去，我和他聊聊。」
「幹嘛避著我，他這神神秘秘的，八成又想使壞。」
「媽，你還想不想救棒梗？」
「我走，我走還不成嘛！」
待院裡只剩自己和趙野，秦淮茹開門見山道：「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趙野笑道：「好說，我想讓你把房子賣我。」
「你想要我家房子？」
趙野搖頭：「不，我要中院所有的房子。」
秦淮茹一驚，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不可能，我可做不了一大爺和柱子的主。」
趙野不屑的反問：「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秦淮茹想了想，終究還是覺的兒子比較重要。
「我頂多能說服柱子，一大爺那邊實在沒把握。」
趙野鼓勵道：「你行的，易中海要什麼，你比我清楚。」
「這……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見秦淮茹還在猶豫，趙野決定逼她一逼。
「得嘞，那你慢慢考慮，不過咱醜話說在前頭，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說著，他便起身向前院走去，同時心裡暗暗數道：「一、二……」
沒等數到三，身後果然傳來秦淮茹的聲音。
「你等會。」
趙野停下笑問：「考慮好了？」
秦淮茹長長舒了口氣：「等著，我這就去和一大爺他們商量下。」
趙野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好，我給你十分鐘，過時不候！」
秦淮茹白了趙野一眼，轉身就去了易中海家。
接下來，也不知秦淮茹是怎麼做易中海工作的，反正時間才過去八分鐘，她便去而復返，身邊還跟著易中海和傻柱。
當然，兩人臉色都很臭就是了，尤其是傻柱，他一見趙野就譏諷道：「你厲害，挺會趁火打劫啊？」
趙野淡淡的說：「對你而言或許是，但對秦淮茹來說，我這是雪中送炭，不然除了我之外，誰願意借她這麼多錢？」
傻柱還要再說，但卻被易中海抬手制止，隨後就聽他道：「你不是要買我們三家的房子嗎，咋又扯到借錢上頭了？」
趙野誇張道：「我的一大爺，你想啥美事呢？是，我是要買你們的房子沒錯，可問題是，你們的房子不值三千塊啊。」
「那你打算多少買？」
趙野摸著下巴的胡茬，假意思索一番後，故作大度的說：「算了，誰讓咱們是街坊呢，我就吃點虧好了，給你們個一口價，一千五百塊！」
「什麼，一千五？」
傻柱再次跳出來叫道：「還敢說你不是趁火打劫？」
易中海也緊隨其後，表達了相同的意見：「一千五太低，這樣平均下來，每套房才值五百塊，如今哪有這個價？」
「怎麼沒有，前院李勝利的房子就是四百五賣我的，跟他比起來，我給你們每人還加了五十呢，知足吧。」
易中海都被趙野的無恥氣笑了：「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李勝利家那房子擱在以前，可是下人住的耳房！
你憑良心講，那房能和我們中院的房比嗎？還有你別忘了，柱子那房是正房，一間就能頂旁的三間。」
面對易中海的質問，趙野輕描淡寫的說：
「都啥年代了，早不講究那套了，總之一句話，你們到底賣不賣？賣，那就一千五，我再給秦淮茹借一千五。不賣，我立馬走人！」
眼看趙野一副吃定他們的架勢，易中海沉默了，最終將氣球踢給了秦淮茹。
「淮茹，你來做決定吧！」
秦淮茹能咋辦？為了救兒子，即便明知前面是坑，她也得硬著頭皮往下跳。
「好，一千五就一千五。」
傻柱出言勸阻：「秦姐不能啊，大不了咱把房賣別人。」
「柱子，你覺得棒梗能等那麼久嗎？」
見秦淮茹只是隨口一問，就將傻柱給問住了，趙野不禁鼓掌：「還是秦姐腦子清楚，不像有的人，成天就知道夢裡過日子！」
「趙野，你……」
「好啦柱子，你就別添亂了，當記姐求你了成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