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指揮著無漾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一路上無漾嘴裡不知被塞了多少星晚覺得好吃的東西。
最後星晚帶無漾來到河邊放花燈,她租了一條小船,買了兩盞花燈。
上船後,星晚興奮地對無漾說道:「我們這裡的規矩是願望要小聲念出來,這樣天神才能聽得到,幫你實現願望!」
「哼!」對於如此天真的遐想,無漾唯有輕哼一聲,「我沒有願望!」
「我知道你沒有,」星晚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有,現在你雙手合十,按我說的念,願沈星晚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越長越漂亮,天天有肉吃!」
無漾無語,但也只能照做。
無漾說完,星晚立馬做了相同的動作,小聲嘀咕道:「願我體內靈力一夜暴漲,早日雄霸一方!」
這下無漾不是無語,而是難以置信,他瞧著眼前這個可笑的丫頭,不由感慨:「北辰上神的弟子果然志向遠大!」
「你的諷刺於我沒有任何作用,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志向,我的志向只是和你們稍有不同罷了!」
對於旁人的質疑,星晚從來都不以為意。她轉過身欣賞起遠處的風景。
舟身隨水波蕩漾,恍若置身於做夢之間。
「無漾,我們往湖中心滑吧,那裡有個閒月亭,景致最是秀美!」
「除了景致秀美怕是還有什麼美味讓你惦念吧?」
「嘿嘿,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星晚尷尬地笑道:「亭邊的鯽魚經常被人投喂,漲勢喜人,烤來吃,肉多味美!」
雖然無漾一直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手中划槳的動作卻沒始終沒有停。
星晚見狀只認為是傀儡符的作用,讓他徹底放棄了抵抗,於是一時興起,又向無漾提出一個得寸進尺的要求。
「無漾,你那支玉簪借我瞧瞧唄!」
無漾一言不發連眼皮都沒抬便拿出玉簪乖乖的遞給了星晚。
八卦未解之謎的謎底終於到手了,星晚歡天喜地的接過簪子,待她拿著仔細端詳一番後,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從這簪子上保留的女子氣息來看,它的主人起碼四十歲啦,難道這簪子並非無漾心上人的?
星晚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年輕英俊的無漾,心裡暗自嘀咕著。
難不成無漾天生口味重,就喜歡年紀大的?也是,他雖年紀輕輕,可整個人卻是少年老成缺乏朝氣,喜歡成熟端莊的也不為過。
隨後哐當一聲巨響打斷了星晚的思路,是船槳掉落在船板上的聲音。
「怎麼回事?」
星晚回過神,抬眸望著無漾。
無漾眉頭緊鎖,看著星晚欲言又止,而後只一臉無奈的撿起掉落的船槳,「沒什麼,一時失手!」
「哦!」
星晚站起身想著將簪子還給無漾,不成想這一起身竟看到不遠處的閒月亭上站著三個熟悉的身影,是她的二師兄和三師姐,還有那個和師姐幽會的白面仙君。
凌萱站在博安面前頭都不敢抬,好似正在受訓。
看到這一幕的星晚雙腿不由有些發軟,她和無漾若是在這個時候被博安逮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她慌忙彎下腰躲到了無漾身前,低聲說道:「快走快走,換方向換方向!」
「你……做甚?」
從無漾的視角看去,星晚莫名其妙的就貼進自己的懷裡,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一時間都忘記怎麼划槳了!
「別問啦,快走吧,再不走你我今晚都得玩完!」
星晚用力扯著無漾的腰封恨不得連人帶船一起扯出幾里地。
無漾快速轉換了方向,划動船槳的同時還不忘身體後仰,儘量和星晚保持著距離。
「你能不能放手!你……」
星晚抬手便捂住了無漾的嘴,朝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無漾被這一連串冒犯的動作搞得無語又無措,只機械的劃著名船槳。
直到他們的小船駛出閒月亭很遠之後,星晚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隨之放鬆下來,一直緊握在手中的玉簪卻不慎滑落,掉入湖中。
「簪子!!!」
星晚一聲驚呼整個人便毫不猶豫的跳入湖裡。
「星晚!」
無漾神情中滿是疑惑,這個女人為什麼要跳水去撈,她不是有靈力會術法的嗎?
無漾在船上等了一會,卻一直不見星晚的身影,不由有些擔心。
「這么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不會是……不會鳧水吧?」
無漾越想越不安,他右手雙指一併就想往湖中射去神力,不遠處路過的船隻卻提醒了他,現下絕不是暴露自己身份的好時機。
於是,無漾收回手,當即做了另一個決定,跳下去!
水中寒氣逼人,冰冷刺骨,無漾看到了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星晚正慢慢向湖底沉去,她手裡緊緊攥著那支玉簪。
無漾的心臟驟然緊縮,那是從未有過的緊張。他一把將星晚抱在懷裡,毅然決然的親了上去,一邊為她渡氣一邊將她帶上了岸。
待星晚恢復意識,已經被無漾安置在一處山洞內,耳邊傳來噼里啪啦燒柴得聲音。
「你醒了!」
「嗯……」星晚弱弱應了一聲,轉頭看向無漾,「醒來能聽見你的聲音真好啊!這樣我就能斷定我還沒死!」
「你一個神仙,為何總選凡人的死路?你就不能活得像個神仙一點嗎?」
無漾嘴上抱怨,身體卻很誠實地去扶起身的星晚。
「還不是因為我仗義,那玉簪是你的寶貝,我怕弄丟了惹你傷心!」
星晚又慢慢挪動了下身體,以便讓自己離火堆更近一些。
「你活了一千多年,難道不知道自己水性很差嗎?」
「唉?誰一千多歲?本姑娘今天剛滿一千歲好嗎?一個時辰都不多!」
這是重點嗎?無漾甚是無語,「那你為何不用術法卻偏要往水裡跳?」
「太著急了一時忘了我是個有靈力的神仙,啊……嚏!」
星晚打了個哆嗦隨即又往火堆邊靠了靠,並伸出手取暖。
無漾看著濕漉漉的星晚,想到她也是因為怕自己傷心才搞成現在這副模樣,責備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那你現在可否施法將你我身上的衣服都哄干一些?」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