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種治療方案
一個問題讓原本氣氛輕鬆歡愉的軍帳瞬間凝固了。
仙!!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沉重到能夠壓塌魚俱羅的脊樑,壓散呂三思與三白的神魂。
季伯符並沒有正面回答三白的問題,而是臉帶笑意的問道:「清微派也是名門大派,不知貴派祖師是否成仙?」
面向呂三思問道:「上清派源遠流長,不知貴派祖師是否成仙?」
呂三思與三白沉默了。
魚俱羅看到面色沉重的兩人,打了個哈哈道:「歪了,話題歪了啊,咱現在說的是關於治療三萬將士的問題,關於成仙的問題你們三個修道的日後再說,今天先說該如何治療三萬將士。」
見到魚俱羅出面,季伯符也順理成章的揭過這個話題,仙之一字太過於沉重,還不是現在的他可以談論的。
「大將軍,其實治療這三萬大軍的辦法也非常的簡單,貧道這裡能提供兩種!」
魚俱羅眼放光亮,「兩種?小道長仔細展開說說!!」
季伯符輕咳喉嚨道:「第一種,貧道可以一位接一位的治療,只不過這種方法治療比較慢,可能中途會有許多的將士們等不到貧道的治療而死亡,而且就算是治療好了以後他們也還有再次感染的風險,因此這種治療方法治標不治本。」
「第二種方法就是指標又治本的,只要找到疫獸,斬了它,三萬將士自然就痊癒了!」季伯符左手成刀,在半空中揮舞著說道。
魚俱羅滿臉苦澀,「小道長,那隻疫獸咱都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怎麼找來給殺了啊。」
「一條蛇,通體漆黑,眼珠子是猩紅色的!!」季伯符淡淡的說道。
啪~~
魚俱羅猛然了下桌子,惡狠狠的說道:「咱知道了,上一次交戰的時候西突厥巫師的胳膊上糾纏著一條尺長的蛇,通體如墨,兩隻眼睛紅彤彤的就跟血點上去一樣。」
季伯符雙手一攤,輕鬆的說道:「既然這樣,抓住殺了就成了。」
「嘖,可惜!」魚俱羅不知想到了什麼,泄氣的道:「那巫師在西突厥軍隊當中,看樣子地位還不低,單憑個人之力恐怕是抓不過來。」
「那貧道就慢慢治。」季伯符淡淡的說道,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人,他又不會分身術。
「打!!」
魚俱羅再一次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可憐的桌子這一下直接被魚俱羅打的四分五裂。
魚俱羅望向西突厥的方向,滿臉殺氣的說道:「咱這就傳令下去,三日之後率領大軍與西突厥軍隊再廝殺一場!!」
這就對嘍,你不打西突厥道爺怎麼搞到那隻疫獸呢。
花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兒,舒服!!
季伯符聳肩道:「那大將軍記得到時候叫上貧道,要不然怕你們殺不掉那隻疫獸。」
呂三思眉頭一皺,「殺那條疫獸還需要特殊手段嗎?」
「獨門秘籍,無可奉告!!」
見到季伯符這樣說,呂三思也不再追問了。
「既如此,那貧道就先告辭了。」
季伯符起身拍了拍道袍向著軍帳外走去。
魚俱羅起身追問:「小道長去哪兒?」
季伯符沒有回頭,揮了揮手道:「貧道這是第一次下山,去涿郡城當中領略一下風土人情!!」
魚俱羅大聲的囑咐道:「小道長記得兩日之後回來,第三日就要出發了!!」
待到季伯符走出軍帳之後,三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著魚俱羅埋怨的說道:
「大將軍您也太不靠譜了,剛才季道長一招打廢『張道宗』的時候貧道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這還好是季道長心胸寬廣不跟我們計較!!」
魚俱羅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這不是沒出事嘛,而且咱也沒想到這小娃娃修為如此高超啊,咱去請的是太平道,誰知道太平道會派這麼一個小娃娃過來啊,咱不好好試探試探,萬一真出事兒了怎麼辦。」
「咱麾下那三萬將士可都是跟著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一個咱都心疼更何況是三萬人呢。」
三白也知道魚俱羅是個心疼手底下人的,他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了。
「那個.其實貧道對於伱們的試探已經不在意了。」
季伯符以九節杖挑開軍帳說道。
三白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左顧右看的不和季伯符對視。
魚俱羅則是沒有三白那麼薄的臉皮,咧著嘴笑道:「小道長去而復返是有什麼事兒嗎?」
季伯符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羞赫,不過隨後就一臉自然的說道:「貧道這是第一次下山,下山的時候師尊也沒給貧道準備銀兩,這不是來向大將軍借一點銀兩嘛。」
魚俱羅眼睛瞪的滾圓,右手死死的捂著自己腰間的荷包。
季伯符毫不退讓的和魚俱羅對視,意味深長的說道:「大將軍,您也不想您的將士們在治療過程當中出現事故吧?」
魚俱羅頓時泄氣,原本筆直的脊樑也彎了幾分,「要多少?」
「先給個十萬兩吧。」季伯符也不懂現在的物價,隨意的說了一個數字。
「多少??」魚俱羅渾厚的聲音變得尖細,整個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呂三思與三白也是滿臉震驚的樣子,內心當中不住的感嘆,到底是太平道傳人啊,真下狠手啊!!
季伯符也被魚俱羅的樣子嚇到了,試探性的說道:「那一萬?」
魚俱羅咬牙切齒的道:「你知不知道五兩銀子就夠一家三口富足的生活一個月了?」
「咱現在真的是信了你是第一次下山了。」
魚俱羅滿臉心疼的從荷包當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季伯符道:「多了沒有,就一百兩,愛要不要!」
季伯符接過銀票扭頭就出了軍帳,一百兩也算事兒,反正他花錢的地方也不多。
季伯符出了軍營治本涿郡城而去,三四里地的距離以他的腳力不一會兒就到了。
碩大的涿郡城門口有零零散散的百姓進進出出,這些百姓無一不是身穿粗布麻衣,身上打著補丁,面色蠟黃,雙目呆滯。
門口站著四位守城的士兵,手握著閃爍寒光的長矛,看向百姓們的目光充滿了不屑與高傲。
季伯符剛到城門口就有一個頭盔戴的歪七扭八的士兵走了過來,大聲的喊道:
「誒,小道士,進城可是要收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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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