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望傳媒位於娛樂孵化園區的雙子大廈內，占據了三層完整的空間，行政部門在第33層樓，蘇澤跟著上了樓梯。
一路上，許安君給他講解了關於公司的歷史，文化，部門的工作內容。
蘇澤之前都是在八卦里聽到過，也就跟著連連點頭。
本以為會去人事部，誰知道跟著來到了面試區域。
外面的長板凳上，等候著很多妙齡少女，有很多都擁有才藝，或者是美貌。
許安君帶著蘇澤，在眾人的羨慕中，插隊進入了面試的房間。
這裡像是一個舞蹈的訓練教室，有著很多的樂器，鋼管，跳舞的道具。正前面，就是面試官坐著的地方，已經有一男一女坐在左右兩側，中間兩個位置是空中的。
許安君從容的坐在了中間的位置上：「請坐吧。」
上了社會最緊張的地方，第一個是審訊室，第二個是手術台，第三個就是面試的位置。
蘇澤咽了咽口水後，一頭霧水的坐在面試的凳子上，習慣性挺直胸口，雙手放在腿上。
瞧他呆傻的模樣，許安君噗嗤笑出聲來：「我說蘇澤。那裡是給求職者坐的地方，你坐下去，別人還怎麼面試。」
「啊！」他趕緊起來，可是房間裡，根本沒有他坐的位置。
許安君也不忍心繼續捉弄他：「好了啦，快點坐我的身邊，早上第一批面試就要開始，我們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這一次蘇澤徹底摸不著頭腦，根本就想不明白葫蘆里賣著的是什麼藥。
不過他也算是聰明，拿起來攝像機，就坐在了許安君旁邊的位置，右手挨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許安君把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放在了他的面前：「別玩了，這裡有攝影機，會把整個面試的過程，都給記錄下來，趕緊把放下來，面試的時間到了。」
蘇澤徹底的繃不住了：「主管姐姐，我只是個實習的攝影師，讓我到這裡不是攝影，還能做什麼。」
「面試嘍！」
「面試…我面試誰？」。
「我問一個問題。你覺得公司走直播平台的發展路線好，還是覺得走短視頻路線好。」
對於這個問題，蘇澤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一定是短視頻。從數據上來看，直播平台的增長點到了極限，每個月播放量，在線人數都在下降。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房貸，車貸，教學，育兒，不給年輕人過多娛樂的時間。反觀短視頻平台，上個廁所，開會，都可以有時間看一看，播放數據持續的在上漲。但是我覺得最重要的，是給了任何人一個舞台，每個女人都能成為藝人，網紅，主播，有著更多的可能性。」
許安君沉默了。
她只是盲目的聽從大老闆的抉擇，也想不通為什麼放著直播這麼賺錢的板塊不做，要費力不討好的去做短視頻。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選擇，究竟是帶公司走向滅亡，還是走向輝煌。」
許安君也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在一張白紙上籤下名字，並且蓋上了人事部門的章：「蘇澤。從現在開始，你升職為職業經理人，可以簽約網紅，這是利益分配書，這是推廣協議，這是薪資表。」
「什麼情況！！」
職業經理人，負責操盤網紅的運作，可獲得總體收益的百分之五。
基礎薪資，由每個月實習三千五，漲到五千，另外轉正成為遠望傳媒的正式員工。
許安君繼續說：「這是大老闆制定的破曉計劃，希望你別辜負期望。」
蘇澤腦袋暈乎乎的，就在白紙上按下了紅手印，同時面試正式開始。
看著眼花繚亂的女孩們，幾乎都是沒有結過婚的少女，年齡從十八歲到26歲，全部都是最優質的資源。
經過了幾個小時，連中午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下午場的面試直接開始。
許安君和另外幾個面試官時不時的交頭接耳，評論每個女孩的優缺點。輪到蘇澤的時候，他還沒跟上節奏，還沉浸在上一個面試者的思索中。
一直到夜晚的九點鐘，面試才算結束。
外面的天黑了，公司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下班。
許安君伸了伸懶腰：「蘇澤！今天的面試就到此為止，你看中了哪一個人，就簽約到你的名下吧。」
「恩…先給你簽約五個練練手怎麼樣。」
此時蘇澤大致明白了什麼情況。
公司著急轉型，給了一批人特權，成為職業經紀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想不通公司為什麼會選擇自己，但這個機會能幫助自己完成夢想，冰冷的鮮血又開始沸騰了起來。
既然明白了什麼事情，他立馬就變得認真起來，開始迅速回憶今天的面試者。
「我要簽約這四個女孩，抖音藝名分別是，一粒沙子，靖川里玉，夢夢露，小惠，林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