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屁啊……
兩個小朋友變小的三天裡,就只能看到這個廢材大叔在家裡喝酒看電視追偶像,完全沒有偵探該有的樣子。
工藤新一從毛利小五郎凌亂的房間裡醒來,一路穿衣梳洗,心中都是對毛利小五郎的不滿吐槽。
工藤新一來到二樓,不出意外再一次看到頹廢看電視的死宅大叔,毛利蘭去了學校,白井九大清早的也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也對,是個人也不樂意和這樣的大叔同屬一個屋檐下吧……
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打了個招呼,自己也離開了事務所,來到了老鄰居家裡玩。
至於那不知所蹤的白井酒子,此時已經化身為面容姣好的成年大學生來到了多羅碧加公園,輕鬆來到了之前和工藤新一變小的地方。
「什麼啊,原來這裡是摩天輪後面。」黑色頭髮,一米八身高,穿著長褲外套,套著深色圍巾的男大學生看著巨大的摩天輪面無表情地感嘆。
那天晚上稀里糊塗的就跑過來了,一轉彎就是一片空草地,一點遮擋物也沒有,猝不及防就看到了犯罪現場,也是白酒自己倒霉。
不過因此變小後,莫名其妙發展成和工藤新一一起寄住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可以理所當然的跟著一起走哪死哪也算是因禍得福。
……只要不再發生那晚一樣,把自己無視了的情況的話,應該能夠一起走哪死哪的。
想著,白酒就把圍巾下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憂鬱的45°角仰望天空。
三天了,跟著工藤變小也有三天了,傳說中的一天至少兩個案件,走哪死哪這種好事完全沒有發生!死亡小學生之名有些名不副實了。
所以之前那種「反正兇殺案會遇到很多次,所以就算錯過一兩次也沒關係吧」的想法,就完全丟掉吧。聽信傳言什麼的,果然還是不靠譜。
突然,一道黑影襲來,看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高瘦男大學生頭也沒回,就直接側身躲過了這一次的攻擊,讓黑影閃到了前面去,將整個身形都暴露在了他眼前。
整個暴露也沒用,因為這個黑影來到人的面前時,還是一副黑影的模樣,只不過是長發琴酒版限定小黑款。
「殺掉……殺……」這個小黑身上緩緩瀰漫出低沉沙啞的男音,黑影的身體也並非像之前白酒見到的大多數黑影那樣容易消散,反而非常凝實,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樣,並且富有攻擊性——剛剛襲擊白酒就是證明。
該說不愧是琴酒身上掉落的惡意嗎?這種程度的惡意化身已經可以讓路過普通人受到輕傷了。
惡意嘛……就像是人把有害氣體從身後排泄出來的矢氣一樣,人心中的惡意積攢過多後,也會被排出體外。
這種惡意就像是霧霾一樣,要是大街上或者是寬闊又人多的地方就很難積攢起來,自然而然的散了,但一旦濃郁起來,又能直接包裹住一個區域,影響到區域裡的人,使路過的人感到不適。這也是有些地方明明沒有什麼,但有人路過的話就會覺得這個地方陰冷又詭異。
然後再過些時日,這些惡念就能夠具現化出來,隨意移動了。更邪惡的諸如琴酒遺留下來的這個惡意,還能主動攻擊普通人,讓普通人憑空絆倒或者受到撞擊,造成輕微的傷勢。
當然了,這個普通人不包括琴酒這種帶惡人。白酒覺得,可能黑衣組織的所有成員都不太會受到惡意的影響。畢竟都是一些製造惡意的人。
而作為陰暗的傀儡師,白酒表示,請努力。
這種美味又富有能量的惡意,當然是多多益善的。
白酒又拉了拉圍巾,舔了舔嘴唇,大長腿一邁,直接向琴酒的惡意化身走去,眼神清冷又殘忍,就像是一位獵人在看自己的獵物一樣。
惡意,當然就是他們傀儡師的獵物。
也不愧是琴酒身體掉落出來的,琴酒的惡意就非常的剛,面對白酒傀儡師這個這天敵完全沒帶虛的,手中黑色蠕動間就延伸出一根棒子,揮手就向白酒打來。
惡意化身會受到掉落人當時的狀態影響,那晚的琴酒選擇了用棍子和毒藥,那麼這個惡意化身的攻擊方式最大可能就是這兩種。
白酒作為專業傀儡師,獨自獵殺惡意化身三十年,在化身里找出結晶位置並且精準掏出來這廂技術活那是使用得爐火純青。眼看著琴酒的惡意化身越來越近,那黑影手中的棍子高高舉起,揮下時來起的風呼呼作響,瞄準的方位還是白酒的腦補。
不用說就知道這要是被砸中了,白酒的這個傀儡多半得拿回去重新修補一下才能拿出來繼續使用。
「雖然以我的能力來說,這點小傷縫縫補補的是小事,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要麻煩這一次呢。」
白酒在木棍揮下來的一瞬間快速的矮下身子,右手閃電般伸出,直接插進黑影的胸口裡,準確找到了結晶的位置,帶著足有鵪鶉蛋那麼大的菱形黑色晶石一起穿出了黑影的背。
琴酒的惡意霎時間就沒了動靜,然後就這麼掛在白酒的胳膊上,逐漸化作濃稠的黑煙往下流淌,在草地上瀰漫成一灘,然後又慢慢隱去,只留下原本黑煙的範圍內,枯黃一小片的草地。
「這麼大一塊,真是好看啊~」白酒站直了身子,舉起手引著陽光眯著眼欣賞了一下像寶石一樣折射著陽光,閃閃發亮的的結晶,碧綠色的眼眸裡帶著快要溢出來的滿足。
下一刻,他就把惡意結晶扔進了嘴裡,嘎嘣嘎嘣的嚼起來。
「唔,酒味……」白酒一邊回味一邊往外走。
「呀!你看,那個帥哥~……誒?」不遠處有一對女高中生走過注意到了白酒,剛想欣賞一下,就看到白酒鼻子以下的臉,頓時花痴的表情僵在臉上,轉變成驚恐的眼神。
「唔……」
注意到妹紙的表現,白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把圍巾拉上來了,又抬手理了理圍巾,把半張臉都遮住了。
這具傀儡因為血肉不足的原因,身上有大半都是泥土做的,其中就包括了鼻子往下,直到整個胸肌,還有整個左臂,和右邊的小腿,都是深褐的泥土色。
特別是他的這個下半張臉,白酒特意的用白漆遮掩了深褐色的皮膚,但塗著塗著,就惡趣味的把嘴角兩邊拉開,又縫合住,讓這個傀儡臉上不用露出什麼表情的時候也是一張笑臉。
致敬一下上輩子的小丑。
但是這樣的下場是這具傀儡的臉徹底沒辦法見人了,只能用圍巾或者口罩遮住。簡直錦衣夜行。
白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