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學校,蘭芷還有許多文化課的考試,幾乎每天都是在複習。
她提前和謝汀說過:「馬上考試了,我最近得複習,可能陪你的時間會很少,但是等考完就可以好好陪你了,這段時間你就少來找我,好不好?」
謝汀摸著她的頭安慰,女朋友這麼可愛,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好,你好好複習,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做的就儘管吩咐,我給你做好後勤保障。」
「哈哈哈,好。」
偶爾也會有背書背得很枯燥難熬的瞬間,蘭芷會和謝汀通個電話,謝汀都會帶著小禮物來看她。
有時候是低糖的小甜品,有時候是幫助放鬆的精油,還有一個謝汀說看著好看,給蘭芷買的一塊兒粉水晶。
功夫不負有心人,後來出成績後,蘭芷自己很滿意。
考完試,也就該放寒假了,蘭芷依舊不回家。
不用上課,蘭芷有了大把自己的時間,最開心的,莫過於謝汀,他可以和蘭芷共處的時間又多了許多。
沒有課業的任務,蘭芷偶爾會熬個夜,和謝汀一起在家裡的放映廳看個電影。
蘭芷閱片量很大,謝汀那兒放著的光碟,她一多半都看過,她什麼電影都看,而且都看得很仔細,謝汀笑她:「上影視鑑賞課呢,是不是一會兒還給我寫個論文出來。」
蘭芷聽完不高興地皺了皺自己的小臉,說:「職業病行不行。」
有段時間蘭芷痴迷於民國戲,謝汀就又托人找了許多民國戲的光碟回來,到了他晚上下班回來陪蘭芷看。
從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謝汀總想著到哪兒玩會兒,放鬆放鬆,但現在對他來說最好的放鬆,就是回家,因為家裡,有蘭芷在等他。
謝汀的工作其實不重,他也有許多時間可以陪蘭芷,但下班家裡有人在等他的這種感覺在謝汀感受來,十分美妙。
事業小成,佳人相伴。
有蘭芷在家裡,這個「家」,越來越有一個家的樣子,之前雖然也有阿姨來打掃,很整潔,但沒有人情味兒。
蘭芷會及時更換家裡的插花,時不時買一些小裝飾放在家裡。
蘭芷尤其愛花,在徵得謝汀同意後,陽台上讓她收拾得芬芳馥郁得像是春夏。
她還會跟著視頻學一學新的菜做給謝汀吃,但有一次蘭芷開一個罐頭,傷了手。
傷口不大,但很疼,那一瞬間疼得她都想哭,特別想讓謝汀抱抱她,但想著謝汀應該在工作,蘭芷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下午謝汀回來,一開始也並沒有發現蘭芷的手有什麼異常,但他習慣於閒著的時候牽著蘭芷的手,可那天蘭芷怎麼都不同意。
抓握間,謝汀看到蘭芷輕輕皺了下眉,很細微,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開始仔細觀察蘭芷的手,才發現了食指上那個傷口,皺眉問:「怎麼回事兒?」
蘭芷也沒想到謝汀會發現,小聲回答:「我下午開罐頭,不小心劃傷了……」
「消毒了嗎?」
蘭芷點頭:「消過了的,下午一划傷我就去消毒了,現在也不疼了。」
謝汀拿起蘭芷的那根手指,放到嘴前面吹了吹,然後說:「真不疼了?想吃什麼罐頭不能等我回來開,還把自己劃傷了,那劃一下得多疼。」
「我做菜要用的,等不及你回來,今天那個魚是不是很好吃?而且你開也可能會受傷。」蘭芷一本正經地說。
謝汀想起了剛才餐桌上的那道魚,看得出來蘭芷應該是第一次做,稍微有點散了,但味道很不錯,他還誇讚了一番。
沒想到佳肴的代價竟然得讓做菜的人受了傷,這就不值了。
謝汀敲了一下蘭芷的頭:「去醫院,金屬劃傷得打針。」
「啊!」蘭芷顯然是沒想到這一茬,但是一想到可能要打針,她又有點怵:「一定要打嗎?」
「這得醫生看了才知道。」
蘭芷還是打退堂鼓:「可是,醫生現在應該下班了吧。」
謝汀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戲:「趕緊走,我總能給你找到醫生。」
謝汀下樓時就打了個電話,看蘭芷可能有些害怕,摸了摸她腦袋說:「已經和醫院那邊聯繫好了,去看看放心,別害怕。」
蘭芷聽話地點了點頭。
醫生早已經在等謝汀來了,看到蘭芷後禮貌地笑了笑,說:「快進來吧,針已經調來了,我先看看傷口。」
「那麻煩了。」謝汀也客客氣氣地。
醫生很專業地檢查了一下傷口,然後說:「還是打一針放心,你們說呢?」
聽完醫生的話,謝汀很快就做了決定:「那就打。」
醫生點了點頭說:「我叫護士進來。」
整個過程,蘭芷一句話都沒說,謝汀又揉了揉她的頭說:「別害怕,聽醫生說,嗯?」
「嗯,我不害怕。」
護士進來後,謝汀轉身開門出去,臨走前不放心地看了蘭芷一眼,但護士已經拉上了簾兒,他也只好走開。
打完針,蘭芷推開門出去,謝汀正在和醫生聊著點兒什麼,看到蘭芷出來,朝她過來,問:「疼不疼?」
「有點兒。」
謝汀轉身朝那位醫生說了句:「添麻煩了,改天我們再聚。」然後帶著蘭芷走。
蘭芷挽著謝汀的手說:「小孩子打了針,家長都會給買好吃的。」
謝汀笑了笑說:「行,那我家這個小孩子想吃什麼好吃的?」
「打完這個針好多不能吃的,過幾天再吃好吃的吧。」蘭芷懊悔地說。
「那先忍幾天,過幾天再吃。」
蘭芷點了點頭。
謝汀又說:「以後再有這種打不開的不要硬開,實在不行就等我回去。」
「下午剛劃到的時候特別疼,都想給你打電話了,但是忍下來了,我以後一定注意。」
謝汀聽完蘭芷的話十分不高興:「想打電話幹嘛忍著?」
「因為你在工作啊,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影響你,後來就沒那麼疼了。」
謝汀敲了一下蘭芷的頭:「工作哪有你重要,再說了,我就閒人一個,又不是非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