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些?」,武穆昭看著箱子裡寥寥五張明顯不是很滿意。♬💢 💘♧
其他人也是如此,只是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
戴上手套,武穆昭湊近,把一張張庇護卡翻開。卡牌背面是繁雜的花紋,正面是各種圖案。庇護卡正面是一個半圓形結界,跟防禦卡有點相似,只是底部中間有一個數字,就是庇護卡的面積。
「三百,五百,一千,七百,兩千三。」
他臉上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見識過元熙的大手筆,這落差感真不是一般的大。
「唉,連一張上萬的都沒有,看來想要回府的願望遙遙無期。」
現場誰的府邸面積不是五位數,更大的還有六位數的,皇宮就更別說了。
為什麼當初會選皇家別苑建立皇室庇護區,還不是因為這裡小,並且可以一人一棟獨立居住,環境也還行。
之前不是沒想過在皇宮設置庇護區,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了,經過深思熟慮才選了這裡。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附近山裡有一個皇室培養暗衛的秘密基地。
「小叔,這個收穫已經算不錯了,後續應該還有,不過面積大的難得。」
武曜明有點無奈,「不是誰都跟安王一樣,他是個例。」
哦,還有蘇淺予,她手上的庇護卡也就比元熙遜色一點。她回去接家人的事情官方很重視,派了一隊身手不凡、長相俊秀的特種兵去保護她。
就是可惜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安排人手時,武曜明承認他有點私心,抱著挖牆角的心思,隊伍裡面有一個皇室的優秀後輩。
不過有私心的不只他一個人,總共十人的隊伍,剩下九個也不單純,是其他家族派去的。
也就是元熙姓武,擁有皇室血脈,天然就是皇室的人。更是被賜予了親王爵位,綁死在皇室這艘船上,要不然針對元熙的拉攏也少不了。
「安王跟蘇淺予這倆人的幸運值不是一般的高。」
武玉明想起被派去保護蘇淺予的那個皇室旁系子弟匯報,蘇淺予隨便找了個地方過夜就撿到了七八張卡牌,裡面就有一張別人求而不得的庇護卡,五十萬平米。
這個面積是目前已知最大的庇護卡,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武玉明對陛下想要挖牆角的事情舉雙手雙腳支持。
原本她收到陛下的命令安排人手時,內心譴責唾棄這種不道德的行為,至於現在,能被挖走的牆角,說明本來就不牢固。
「今天安王跟蘇淺予交換卡牌,我覺的挺好的,你說我們要不要也跟他們互通有無。」
這話一出,幾人思考一番覺得可行,除了庇護卡,他們也不知道安王手上有什麼卡牌,去碰碰運氣也好。
「不止,或許之後我們可以組織官方卡牌交易。」
「這事已經有章程了,你們有誰感興趣的可以去跟進。」
「……」
最後武曜明分配完幾張庇護卡的用處,拿出一個新的手提箱,裡面是不認識的卡牌。
「小叔,堂姐,明天你們去找安王,這些是需要他辨別的卡牌,」
「是。」
第二天,元熙睡到日曬三竿起床。
尤管家跟他匯報了武穆昭和武玉明找他的事,並且等了他有一段時間,元熙依然跟往常一樣,慢悠悠的洗漱穿衣,然後下樓吃早餐,呃,應該是早午餐。
早餐跟午餐的結合體。
「早,要不要一起吃個早……午飯?」
武穆昭眼神幽幽的看著跟他們招呼的元熙,「已經不早了,是該吃午飯了。」
「昨晚打遊戲不小心就熬了個夜,讓你們久等了。」,元熙邊打哈欠邊招呼兩人去餐廳吃飯。
「元熙,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能這麼頹廢?明天開始跟我一起去滅鬼司上班吧。」
自己辛辛苦苦就開始見不得別人躺平,武穆昭發出上班邀請,元熙無情拒絕。
上班,上什麼班?他是瘋了才想去上班。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直說。」
別扯些有的沒的,講一些晦氣的事情。
「找你辨別卡牌。」,武玉明晃動手上的手提箱示意道。
「行,先放那吧,吃完飯再說。」
半小時過去,書房裡,元熙坐在兩人對面,桌上的手提箱敞開著,裡面有十幾張卡牌。
拿起一張,元熙開始講解它的功能,武玉明已經打開手機進行錄像,武穆昭拿著小本本潦草的記錄。
一張接著一張,手放在第五張時,元熙頓了一下,拿起卡仔細端詳。卡面上畫著一枚硬幣,硬幣中間是一枚不知名的符號。
見元熙停了下來,武穆昭和武玉明一臉疑惑。
武穆昭關心道:「這張卡你也不認識?那要不先跳過?」
「我覺得你們還是別錄像比較好。」
看著他們的眼睛,元熙真誠的提議。
聽人勸吃飽飯,武玉明當場就關閉錄像,動作迅速的拿出一個微型信號屏蔽器。
「我已經把這個房間的信號屏蔽了,請說。」
「這是復活卡。」,元熙剛開了頭,耳邊響起武穆昭的驚呼聲。
面對兩雙亮的跟燈泡似的眼睛,元熙適時給他們潑冷水,「你們也別想太多,這卡只適用於死亡不超過二十四小時的人,只能用一次。」
「很好了,這可是一條命。」,武穆昭小心翼翼的伸手接過元熙手裡的卡牌,輕輕的撫摸,動作眼神透著幾分猥瑣勁。
沒搭理他,元熙將剩下幾張卡一股腦的講解完,合上箱子推到武玉明面前,剩下的事就不歸他管了。
送走兩人後,元熙才空了下來,五八的簽到面板開始在他眼前閃爍。
「簽到。」
「嗯?」
一手拿著一張卡,元熙有點納悶,他現在都把每日簽到當成集卡遊戲,一天集一張,仿佛已經形成一種習慣。
「怎麼突然變成兩張了?」
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看著多出來的一張五十萬平米的庇護卡,元熙撓撓頭,不是很理解,他也不缺庇護卡,天道給他送這個幹嘛?
【給你,你就拿著,有什麼好糾結的。】
受不了宿主磨磨唧唧的樣,五八懟了一句就接著去划水了。
「也是。」
不要白不要,是他剛剛矯情了。
時間匆匆流逝,世界開始融合的第三十天。
今天,元熙難得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裡活動筋骨,打了幾遍太極拳。
收功後,他想起了蘇淺予他們,問了尤管家一句。
「他們還沒回來?」,元熙驚訝的聲音都提高了。
這段時間他自己過的樂不思蜀,也沒關注蘇淺予等人的情況,還以為他們早就到了,居然還在路上。
尤管家低著頭,恭敬的回答,「是的,蘇小姐還在路上,聽說快到了。」
「快到了?下午?」
「不是,最近不少人到首都避難,所以路上有點堵車,蘇小姐他們明天就能到。」
元熙眉頭一皺,不應該啊?有錦鯉運警示,蘇淺予應該會儘快趕回來才對,今天可是最後一天,十二點一到里世界的一部分會正式融入表世界,城市跟城市之間的路就沒那麼簡單了。
距離更遠是其次,可能路上會突然出現一座山,或者湖泊、懸崖峭壁等等,到時候連路都沒有,想回到首都還要自己開路,猴年馬月才能回來?
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麼變故?要不然怎麼會拖這麼久?
離首都幾百公里外,看著前面被堵住的高速公路,蘇淺予焦躁不安。
受她的影響,車內氣氛凝重。
蘇媽媽不知道女兒為什麼這麼不安,明明快到首都了。
「淺予,你怎麼了?」
「媽,我沒事。」
她不由自主的板著臉,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一動不動的車輛,突然說道:「下車,我們走路。」
車可以收回來變成卡牌,行李也放在儲物卡里,他們也算是輕裝上陣。
蘇淺予跟父母還有弟弟以及唐棠坐一輛車,楚星跟父母還有唐棠父母一輛車,他們前後都是官方派來保護他們的人,負責開路和斷後。
後面還跟著一輛大巴車,車上是親戚朋友,再往後就是一連串親戚的親戚,朋友的朋友,都是想要跟著他們去首都的人。
本來蘇淺予想的很好,把父母弟弟接到首都,就算帶上了一堆親戚朋友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後來出現一堆自發跟著他們的人,一連串車隊,整支隊伍顯得十分臃腫,她心裡多了一絲擔憂,但是總體還是樂觀的。
因為手上有超大型庇護卡,蘇淺予也不介意給他們一點庇護,反正位置這麼大,總能容下他們所有人。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路上會這麼堵。都知道首都安全,出了事大家都往首都跑,這麼一想也就不奇怪了。
去的時候花了五天,回來的時候用了兩三倍的時間,加上在臨江市逗留的幾天時間,這一趟尋親之旅,花了二十幾天。
越臨近世界融合一個月的時間點,蘇淺予內心深處的急迫感越強,到後面甚至坐立不安。明明首都近在眼前,卻被堵在高速路上,蘇淺予心裡憋著一股火,想發又發不出去。
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誰也不敢來打擾她,就怕成為火星子,點燃她這個火藥桶。
此時聽見她要下車步行,蘇父蘇母不理解,但是依然順著她。幾人一下車,蘇淺予就將車變回卡牌,收了起來。
前後車裡的人一直關注她,見她有動作,也立馬跟著下車。
武清是官方派來保護蘇淺予的十人小隊隊長,對於自家陛下暗戳戳示意他可以挖牆腳的話,他很是無奈,然後左耳進右耳出,我行我素。
至於隊裡其他人的行為,只要不是太過火,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自己不干也不會擋別人的路。
「蘇小姐,你這是?」
「武隊長,我打算步行前進。」
武清只負責保護她的安全,只要她的決定不危及自身安全,他也不會幹涉。當下欣然接受,打開對講機集結小隊成員。至於他們的車自然也是交通卡牌,這一段路一下子少了三輛車,引起旁邊車輛的注意。
「淺予,發生什麼事了?」,楚星擠了進來,宣示主權似的環住蘇淺予的腰。
最近他被這些個男狐狸精們氣的夠嗆,他們明里暗裡挖牆腳的行為,真當他瞎不成。
「我打算步行,堵在這還不知道要堵多久,先往前走走看。」
「好。」
對於女朋友的話,戀愛腦楚星無條件支持,他和唐棠一起把父母叫下車,然後把車收起來,接著在群里通知後面的車輛。
「我已經在群里通知了,等十分鐘,想走的跟我們一起走,不想走的就在這等通車。」
他動作迅速的搞定一切,蘇淺予的臉色總算好了一點。
群里的吵吵嚷嚷他們沒有理會,靜靜等待。
後面的大巴車走下來幾個人,是蘇淺予的小叔一家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知道這個侄女有本事所以緊跟她的步伐。
還有兩個人是大巴車上選的代表,過來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陸陸續續的後面車子也有人過來詢問情況。
「老蘇啊,發生什麼事了?」
「是啊,怎麼好好的要下車步行,我們不是快到首都了嗎?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你們可是我們的領頭人,可不能把我們扔下。」
「我當初是看這幾個小伙子是官方的人才跟你們一起走的,你們可是有義務保護我們這些老百姓的。」
「有什麼問題要說出來,是吧,你們什麼都不說就突然要走,這樣我們也很難辦呀。」
一群人圍著他們嘰里呱啦的,本就是個火藥桶的蘇淺予,一下子就炸了。
「閉嘴。」
一聲大吼,蘇淺予甚至用上了擴音卡,震耳欲聾。
「當初是你們自己跟上來的,也沒人逼你們,想跟就跟到底,不想跟大家就散夥。」
「給你們臉了,愛走不走。」
可以看出她現在脾氣很暴躁,壓都壓不住。
周圍被她震的安靜了好一會兒。
「話也不能這麼說。」,一個老大爺很有派頭的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道:「蘇家女娃子,大家都是幾十年的街坊鄰里,在場不少人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麼能這麼跟長輩說話?」
「我們跟著你從臨江千里迢迢來首都,那是我們信任你,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