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著柯南跑進旁邊的電話亭,千羽訝然,隨即重新看向那個窗戶。「這到底是。。。。」
。。。
「你說你們發現了屍體?」目暮警官從警車上走下來,看著三個小孩,一臉狐疑。
「真的!」*3
「絕對不會錯的,目暮警官。」聲音從電話亭上方傳來。
「柯,柯南?」目暮看到柯南,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才沒有任何人從這間房子裡出來,」柯南自信道。「也就是說,屍體還在這間屋子裡。」
「喂,我們是警察,開門!」目暮讓隨行的警察在門邊準備突入,隨後自己按響門鈴。
「什麼人啊吵死了!」相當粗魯的聲音比開門的中年大叔更早出現在眾人面前。
「我是目暮警官,是這樣的,這些小孩聲稱在你家浴室里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們親眼看到了!」
「一個男人一動不動!」
「就倒在浴缸上!」
「手腕泡在水裡,在不斷地滲血!」
元太,步美和光彥紛紛附和著。
「這怎麼可能嘛!」中年大叔一臉不屑。「剛才一直都是我在用浴室啊!」
「偵探團的諸位,請過來一下。」千羽的聲音從所有人身後傳來,只見千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到了所有人身後幾米的地方,面色凝重,雙手撫摸著一把收起來的傘。
「千羽同學,怎麼了嗎?」偵探團成員們來到千羽身旁,步美詢問道。
「目暮警官快後退!」千羽突然喊道。「他就是兇手!」
「什麼?」目暮警官聽到以後大驚,立刻拔出配槍,對準地面,另一名警察則如法炮製。(94年日本對於警察開槍的規定十分嚴格,幾近病態。)
「喂喂!」中年大叔大驚,立刻雙手舉過頭頂。「小傢伙你開什麼玩笑?警察先生您可千萬不能聽信他們的話啊!」
「我看見了。」千羽看著中年大叔的眼睛。「就在其他人看見屍體、倉皇向外跑的時候。」
「我看見了他的臉從浴室里探出來!」(動漫的角度顯示,如果千羽站的位置合適,是可以看到兇手探出窗外的那部分臉的)
「什麼!」中年大叔大驚失色。「這,這不可能!」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目暮冷冷道。
「不對。。。小朋友,」中年大叔似乎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大聲喊道。「你看見的臉是不是沒有鬍子?」
「額。。。」千羽眨了眨眼睛,回答道。「好像沒喲。。。」
「那是我弟弟!我在出浴之後被人從背後迷昏,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中年大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拼命解釋著。
「你弟弟?」目暮放下槍,狐疑道。
「是的,你們請進。」中年大叔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跋扈,恭恭敬敬地將所有人請進了屋子。剛一進門,一張合照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照片上,中年大叔和一個除了鬍子和眉毛以外幾乎一模一樣的人正站在一起、微笑著。
「孿生兄弟嗎。。。」千羽沉思著。
「你剛才說,是你的弟弟做的?」目暮看著照片,詢問道。
「應該是吧。。。」中年大叔點頭。「他已經逃出這棟房子了。」
「剛才沒有人出來,我一直在監視。」柯南否決道。
「我們房子後面有棵樹,」中年大叔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房門。「我侄子做客來玩的時候曾經從那裡穿過房門,來到後庭院,從那裡的樹爬上去,然後就能翻過圍牆,圍牆那邊是堤壩旁邊的一個通道,那裡可供一人行走,他也知道那條路。」
「什麼?」目暮聽聞,連忙來到那間屋子,果然看見窗戶大開,而庭院內的一顆大樹的一根很雄壯的枝條剛好搭在牆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從這裡出去。
「切!」柯南狠狠道。「居然還有這裡能出去。。。不過,他能帶著屍體逃出去嗎?」
「理論上有可能,如果手法得當的話,甚至可以在自己爬上樹,來到牆頭上之後,直接將屍體拽上來,一起跳下去。」
「看起來,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了。哦對了,你的弟弟名叫什麼?」目暮詢問道。
「田中知史。」中年大叔連忙答覆。
「立刻通緝田中知史!」目暮立刻命令部下。
「那麼,我先上去睡覺了?突然感覺好睏。」中年大叔打了個哈欠。「我在樓上的電視房睡覺,如果你們打算以防萬一,搜查我的房子的話,只要別吵到我就可以了。」
「啊。。。不用了,我們只需要鑑識一下兇案現場,然後就馬上告辭,回去就會發布對田中知史的通緝。」目暮警官擺了擺手。「小傢伙們,你們也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警方吧。」
「切,」中年大叔還沒走上樓,就聽見目暮打開浴室門的聲音,還有抱怨的聲音。「果然被清理過現場了嗎?」
一分鐘以後,無功而返的警察們帶著不太甘心的偵探團四人離開了這間宅邸。
「呼——」中年大叔露出一絲微笑。「好險。。。」
幸虧自己之前就準備變裝成自己的哥哥,所以才能走運過關。不過自己也真是冒失啊,居然從浴室光明正大地探出頭去,還被那個小鬼看見臉。不過自己的說辭也只是權宜之計,必須要儘快處理掉屍體,比如沉入庭院後面的堤壩,或者直接利用醋、強酸強鹼之類的處理。然後自己就可以直接甩鍋給自己的舊身份,然後直接化身成自己的哥哥了,不過自己本來的身份是否有可能牽連到自己,這還有待商榷。。。
不過,現在是時候慶祝勝利了。
「我會繼承你的事業的,無論是寫作還是生活。我不再會是像你那樣的、只知道住在弟弟家、吃弟弟的喝弟弟的的寄生蟲,而將是一代文學巨匠!你覺得呢,」中年大叔來到二樓,推開電視房的房門,偵探團們之前看到的浴室里的屍體,正穿著浴袍躺在扶手椅上。「哥哥?」
得意至極的中年大叔——田中知史忍不住將這句問話說了出來。
然後,他聽到了回答。
「對,對極了。」帶著嘲弄的腔調的聲音從屍體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