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伴隨著水流聲,奧古斯從浴池裡面爬了出來,水流順著被搓乾淨的亮晶晶龍軀上落下。
走出浴池沒幾步,在轉角的更衣間奧古斯就看到早已準備好的干浴巾。
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龍軀,再看了看身後一步一個腳印,奧古斯停下了腳步,龍軀直立起來,前爪撈起了浴巾開始擦拭龍軀。
真是的,這一次爺必須給迪克那傢伙差評,服務都不帶給全套的。
擦乾了前面,奧古斯把爪子中浴巾遞給了延伸到前面的尾巴,修長蜿蜒的尾巴捲起浴巾開始擦拭起了後背位置。
火紅豎瞳愉悅擴散,這具化身最讓他滿意的地方就是尾巴,和本體一樣靈活,能做到很多方便的事情,不管是用來做這種小事,還是用來抽打一些礙眼的蚊子,都是非常方便的。
徹底擦乾淨身上的水珠奧古斯走出了浴室,目光看向前面的大床,在上面已經有一道身影趴著了。
是迪克那傢伙。
這個不稱職的預備役僕人,居然比爺還先睡真是過分。
走到床面前伸爪揭開被褥,床上的預備役僕人是趴著睡覺的。
這趴著睡覺多影響血液循環啊,不健康,讓爺來幫幫你吧。
奧古斯伸出了胖乎乎爪子伸手扶住迪克的肩膀在一翻,瞬間就把其翻了過來。
嗯?平的。
火紅豎瞳瞄向預備役僕人的左手,在上面果然多出了那熟悉的銀色指環。
居然是平的.
那就走你。
躺上柔軟大床,奧古斯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腳力氣用得很收斂,但也足夠把其踹下床。
伴隨著一道不輕不重的落地聲響發出,整張大床瞬間寬敞了不少。
十分滿意的橫趴了起來,享受著大床的柔軟,奧古斯慢慢閉上了眼睛。
清晨的日光照射進了房間。
迪克剛剛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了一陣酸疼感傳來,怎麼身下那麼涼.睜開眼睛望著熟悉的天花板,迪克慢慢回過了聲,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這個角度.
這裡是床下,怎麼睡床下來了,自己明明沒有睡覺亂動彈的習慣啊。
雙手撐在地板上慢慢撐起身軀,不出預料的渾身都傳來了一股酸爽感。
坐起身扭著有點酸疼的脖頸看向了大床。
在自己的大床上一隻渾身覆滿火紅龍鱗的小飛龍靜靜橫趴著,四條爪子伸直放在床鋪上,身上的龍翼也是軟趴趴的耷拉在床鋪上,長長的尾巴環繞成了一個半圓放在床鋪上。
迪克看著占據了自己整張床鋪的奧古斯先生,火紅豎瞳中露出了一抹幽怨之色。
她有點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會睡在地上了。
不過只要這位奧古斯先生真的能幫助自己,那麼她也願意忍受這一切。
在母親離開那一天她心中就早已默默下定好了決心,一切皆是籌碼,甚至包括她自己。
就在這時候覆滿火紅細鱗的厚重眼皮慢慢打開,粉色眼膜打開露出了一雙呈現擴散狀態的火紅豎瞳。
豎瞳快速凝聚著,意識快速復甦,看著面前坐在地上的迪克,奧古斯快速眨巴了兩下火紅豎瞳。
「你怎麼睡地上去了?」
迪克: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自己睡覺不老實,滾下去了。」
「嗯,可能吧。」
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因為迪克心中明白這沒有任何意義,看著面前的奧古斯先生,迪克臉上露出了笑容。
「早安,奧古斯先生。」
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奧古斯一雙火紅豎瞳微微凝了凝。
「太假了,下次不用這種假笑對我,我不喜歡。」
抿了抿唇角,迪克默默收斂起了臉上微笑。
掃了一眼地上坐著的迪克,奧古斯緩緩撐起身軀,目光看向外面的天空。
「今天有什麼要做的事嗎?」
奧古斯問。
「沒有,奧古斯先生,今天是休息日,明天也是,後天才需要去學院,也就是說您可以選擇待在家中。」
「如果您想要出門的話請一定帶上我,不然科隆兄長可能會馬上再次找到您。」
也就是說兩個選項,一個待在家裡,第二個出門必須帶上迪克這個掛件。
想了想奧古斯決定出門去看看,他對這個世界還蠻好奇的。
「等下我要出去看看。」
「好,但請務必帶上我。」
奧古斯目光看到迪克,與其一雙火紅瞳孔對視,裡面的火焰依然燃燒得很足,仇恨和野心,兩種交織在一起的火焰一如既往的美麗。
火紅龍首上下輕輕點動了一下,這算是同意了。
經過昨晚的事情奧古斯算是明白了,這傢伙的競爭對手很多,昨晚那個飛龍騎士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家族的競爭方式雖然不能傷人但相互製造一些前進路障顯然是屬於常規操作。
奧古斯明白這傢伙在顧忌什麼,顯然是不想再被使一次絆子。
說起昨晚的事情,到也還算是爺坑了這傢伙,如果自己不飛上天的話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奧古斯先生請等我洗漱一下,然後我們一個吃個早餐就能出門了。」
「好。」
沒有任何猶豫的奧古斯直接應答了下來。
等待迪克洗漱完最後一起吃完早餐後,奧古斯和迪克一起在一群僕人恭送下走出了房子大門。
走出大門,昨晚被壓垮的噴泉已經有工人在修復了。
沒管那些忙碌的工人,奧古斯和迪克直接走在了莊園通往大門的道路上。
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迪克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目光看向身旁的奧古斯先生,在他的手中拿著一束純白花束,花骨朵很大,不管是花心還是嬌嫩花瓣都是純白色的,很漂亮,奧古斯沒認出來這是什麼花。
「奧古斯先生可以等我一下嗎?」
「你要做什麼?」
「祭奠一下已經離開的人。」
說完迪克就直接邁步走進了拐角。
這傢伙在這件事情上到是很強硬嘛,爺記下了。
奧古斯順著迪克走的拐角通道看了過去,拐角並不長,也就十來米的樣子,在拐角的盡頭是一塊光滑石碑,在石碑面前有一個平台,上面放著一束已經乾枯的花束。
望著走過去的背影,難怪這傢伙出門前還要帶上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