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洞房花燭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大家都過來看呀。」幾個小孩兒擱門口大笑嘻嘻的大喊道，正在思考莫家姑娘的我被他們擾醒。

  咚咚咚～，一陣鑼鼓聲傳來，看來是那丫頭要來了。我起身走向院門，注視著那一行人。

  許妮子頭上披著個紅綢蓋頭，因為看不清路，在司儀和一位身穿紅色棉夾襖的，前身綁著朵紅色花球的男子攙扶著踏過門檻，徑直走向主殿。周圍眾人也是紛紛起鬨，大聲叫嚷著，唯恐不夠熱鬧。

  「一拜天地，起～。」

  「二拜高堂，起～。」

  「夫妻對拜，起～。」隨著司儀的一聲聲吶喊的結束，許妮子則被攙扶回洞房了。我們也跟著過去湊熱鬧觀看。這對夫妻坐在床上，新郎看起來很興奮，臉上浮現欣喜之色，新娘則因為披著紅綢蓋，看不出所以然。

  沒過多久，一位下人就端著合卺酒進了洞房。我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忍看那丫頭與別人交杯共飲的我便邁步離開了。

  走向酒席便看見老張醉醺醺和旁人吹牛，「你們是不知道啊，我當年那可是瀟灑至極啊，靠著一把鏽劍大殺四方，別人見了我都得繞道跑。」

  「張兄果真不凡啊，只可惜如今落到這般境地。」旁人一邊喝酒一邊笑道。

  從他們搖搖晃晃的身形和通紅的臉龐來看，這些人顯然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我不禁皺起眉頭，酒味如此濃烈，仿佛能讓人感受到他們飲酒時的豪邁與放縱。這種濃郁的酒氣瀰漫在空中，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我沒有理會老張，自顧自地找到一個空席位坐下來，開始享受這頓美味佳肴。這頓飯的味道真是太好了，讓我感到非常滿足，剛剛的苦澀轉眼就煙消雲散了。

  不久後，肖家主就走了出來，跟我們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去上席那邊飲酒道謝了。我也並未理會，就這樣悶頭吃著，發誓要吃回本兒來。

  「小子，該走了，天色不晚了。」一身酒氣的老張向我喊道，我擺了擺手。知會了他下，隨即我便從懷裡取出一個皮袋，往裡面塞滿了肉。

  旁人也是一臉驚異的看著我，我回瞪了過去，這有什麼好看的，沒聽說過打包啊!然後便和老張走出了肖家大宅。

  「呼～，真冷啊!」老張一邊搓手一邊哈氣。

  「最近正是到了融雪的時日，不冷才奇怪，阿嚏～」一邊說明的我也不小心中招了，心裡暗叫道：鬼天氣，趕緊坐車回家去吧!

  坐上車之後，便見老張一邊駕車一邊喝酒，這老傢伙從哪弄得酒？

  「你以為就你小子機靈啊，這酒是我剛剛在酒席上灌的!」老張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開口道。

  說來也巧，我們那個村子，我和老張兩個都是孤家寡人。對於老張的來歷，村里人也所知甚少，他搬來此地不到三年，同時也跟我一樣是個窮鬼。

  天色已經陰沉下來了，此時我們還沒有趕回到村中。「死老頭，都怪你吧，喝酒耽擱了吧，這下好了，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了，」我對著老張就是破口大罵。

  老張還是先前那般愛搭不理，自顧自的駕車。看著我這般對牛彈琴，我也懶得說話了，閉上眼睛開始打盹。

  「轟～」一陣響聲響起，馬車翻了，我整個人也埋進了雪堆里。

  「死老頭，怎麼駕車的!」我怒道，但是轉眼便發現周圍有一伙人將我們圍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