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筠跟著唐初伊回到了別墅「,一進門管家看到來人的時候,反而有些驚訝。
「少夫人,這位……」
「去安排一間客房,這位是文小姐,暫住一段時間。」
管家看向文筠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
唐初伊並未在意,反而拉著文筠介紹了一下大體的布置。
管家布置好客房後,見文筠去了花園,立刻對唐初伊說道:「少夫人,你怎麼可以帶一個女人回來?豈不是引狼入室嗎?」
唐初伊眉頭微皺,有些沒有聽懂管家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這位是文小姐,據說她以前和戰三少的關係不錯呢,如此一來豈不是給他們製造機會嗎?」
唐初伊知道管家是一片好心,可這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還是對戰景西的不信任?
「放心吧,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
唐初伊相信朗逸的眼光,更相信自己的。
突然,花園裡傳來了一聲尖叫。
唐初伊立刻跑了過去,就看到岳山小老頭拽住了文筠的胳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師父,你嚇到文小姐了。」
岳山小老頭輕哼一聲道:「嚇到她?她別亂動我的花我就不會動她!」
文筠默默轉過了頭,手上多了一朵殘花。
「我就是看這朵花敗了,想著摘下來。」
唐初伊不禁笑出了聲,花園中開的正旺的花文筠沒有捨得摘,偏挑了 一朵 看起來像殘花的花。
「你可能不知道,這花就長這個樣子,非常的稀有,是我師父專門送過來種的。」
文筠看著面前的老年人,趕忙道歉。
「老人家我不是有意的……」
岳山小老頭一把從她的手中奪過了殘花,塞到了唐初伊的手中。
「去去去,做成丹藥,別浪費了。」
文筠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剛過來就惹出了禍。
不等唐初伊細問岳山小老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門外就傳來了吵鬧聲。
「我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了。」
岳山小老頭仰著下巴提醒道:「你還真是能夠給自己惹麻煩啊。」
「文筠!你給我出來!不回家跑到這裡做什麼?」
敲門聲絲毫沒有間斷,夾雜著女人的喊聲。
「我知道你在裡面,別躲了!有什麼話不能夠好好說呢?」
原本管家是不打算開門而是想要直接叫保安把這些人趕走,哪裡知道文筠直接開了門走了出去。
「秦文清!你還有臉連找我?」
文筠挽起了袖子,大有動手的意思。
「文筠,你跟我回家吧,你這樣和你父親鬧下去,有什麼意思?」
秦文清一身名牌,從脖子到手上戴著的珠寶都極其顯眼。
她斜著眼打量著文筠,鼻子裡發出了輕蔑的哼聲。
沒錯,這就是文志義現任老婆。
「呵呵,收起你這幅嘴臉,真是有夠噁心的!」
文筠看著門旁有一根棍子,撿起來就朝著秦文清揮去。
秦文清立刻倒在了門口呻吟起來。
「哎呦,打人了!快去叫我家先生來看看,自家女兒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唐初伊眉頭微皺,見文筠還要再動手,一把奪過了棍子。
「文夫人,不如你先回家吧,你來找她肯定也是文先生給說的,文筠不願意走,就留在我這裡。」
秦文清立刻爬了起來,「留在你這裡像什麼話?難不成你養著她?」
「呸!我還需要人養?你這個賤人!害死我媽現在又來我這裡找刺激,誰瞎了狗眼才會娶你進門!」文筠啐了一口罵道。
秦文清知道自己無法和唐初伊抗衡,立刻又將目標轉回到了文筠身上。
「你生是文家的人,死是文家的鬼,你母親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要跳樓的,再說了,我和志義是兩情相悅,還輪不到你一個晚輩在這裡指手畫腳。」
秦文清似是故意一般,晃了晃手上的大鑽戒。
陽光打在鑽戒上,刺的文筠眼睛生疼。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枚鑽戒,那是她母親當年留下的。
「秦文清,你這個賤人!把戒指還給我!」
文筠好似發了一樣撲向了秦文清,坐在她微胖的身子上, 想要將戒指搶下來。
唐初伊瞧著情況不對,立刻讓保安上前阻止。
這一幕,正巧被文志義看到。
他和戰景西一同下了車,看到眼前這一幕,氣的火冒三丈。
「文筠!你這是做什麼呢?」
文筠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她做什麼?她這是在保護自己母親最後的一點價值!
「志義救我!筠兒要害我性命啊!」
在保安的拉扯下,秦文清已經被扶了起來。
她立刻躲進了文志義的懷中,顧不上自己的頭髮有多麼的亂,身上有多麼的髒。
文筠舉著戒指,一臉怒氣的看向了文志義。
「文志義!這就是你當時說的找不到了?我媽的遺物你就給了這個賤人,就不怕晚上做噩夢?我媽心善不會纏著你們,可你別忘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等著下地獄吧。」
朗逸和柳滄開著車也已經趕到。
朗逸立刻走到了文筠的身旁,小聲勸道:「文家請了媒體,你還是別露面了,他們之後會得到懲罰的。」
文筠一愣,果然又是同樣的招數。
「秦文清你可以用輿論對待我母親,但是不能夠靠輿論壓垮我!呵,一把年紀了裝什麼無辜?你不就是圖文家的錢嗎?文家離了我母親一落千丈,你現在不就是想要我回去撐場面嘛。」
「胡說!你就是個廚師我需要你撐場面?」
秦文清立刻反駁,文筠現在還沒有結婚,趕緊回到文家安排一樁好婚事,那些彩禮錢都夠讓文家重新站起來了。
「廚師怎麼了?文夫人對職業還分三六九等嗎?都什麼年代了。」
朗逸將文筠擋在了身後,義正言辭的說道:「那文夫人又能做什麼呢?我瞧你印堂發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出門還是小心一些吧,畢竟有因才有果。」
秦文清只覺得後脊背一陣發涼,見朗逸一副道士打扮,嘴上又是不留情面了。
「你一個江湖騙子也敢這麼說我……」
話未說完就被文志義攔住。
旁人不認得朗逸,文志義還是清楚的,前些年自己總是噩夢纏身,就因為朗逸的一紙符咒自己才能夠睡個安穩覺,他說的話自然是不能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