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戰景西正欲打橫將唐初伊抱起,卻被打斷。
「不行,我要給文筠說一聲。」
唐初伊立刻撥通了文筠的電話。
山上,文筠在得知了消息後,顯得有些不安。
「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那些事情處理不完上山做什麼?」
岳山小老頭冷哼一聲,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
「師父,我們現在下山還來得及嗎?」朗逸問道。
岳山小老頭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真是的,上了山還想下去,剩下我跟小昭兩個人挨餓嗎?」
戰君昭看了看一桌的美食,就看了看犯愁的文筠,非常體貼的握住了她的手。
「未來四媽,你放心的去吧,師公這裡有我在呢,你們不用擔心!」
岳山小老頭吹著鬍子,看向了戰君昭。
「究竟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我可是告訴你了,我不會給你做飯的!」
戰君昭站起身,拍著胸脯說道:「師公放心吧,我可以學著做飯的,我媽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不是也給你做過嗎?」
岳山小老頭差點沒坐穩從倚在上摔下去。
一提到唐初伊當初做的那個飯菜……他真是歷歷在目啊!那豈止是慘不忍睹,難以下咽,根本就是暴殄天物,給狗吃,狗都不吃!
「師父下山之前我會準備好吃食的,保證不會讓你們兩個餓肚子。」
文筠摸了摸戰君昭的頭,就算是為了戰君昭,她也會留下很多好吃的,畢竟孩子還在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夠委屈了呢。
「我這就去準備東西,明天一早和你下山。」
朗逸可以確定文筠是非下山不可了。
「不用了,上山的路我已經記住了,等我徹底處理好了那邊的事情,我再上來。」
文筠回了一個微笑。
她知道朗逸是真的在乎自己,但是這種情況真的不能夠再將他牽扯到其中了。
文淑現在恐怕對朗逸還念念不忘,要是他再下山,還是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朗逸眉頭微皺,默默嘆了口氣。
第二天等到岳山小老頭起來的時候,文筠已經離開了。
朗逸坐在院門口,看著下山的路陷入了沉思。
「想去就去追,坐在這裡可不會有奇蹟發生。」
說著岳山小老頭已經朝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朗逸瞬間醒悟,來不及收拾行李已經朝著山下跑去。
戰君昭也聞訊走了過來,她揪著岳山小老頭的袖子,一臉無辜的說道:「師公,我可以吃那隻兔子嗎?」
不遠處,一隻兔子拔腿就跑,它在山上活了這麼久還不想成為盤中餐。
「吃什麼兔子,去練功!」
在岳山小老頭的催促下,戰君昭只好餓著肚子踩上了練功樁。
「師公虐待!我要給我媽告狀!」
雖然不情願,但是戰君昭還是沒有停下動作。
直至飯桌上多了一隻烤兔子,戰君昭臉上才多了一抹笑容。
當朗逸和文筠又出現在華都時,文筠不由感嘆道:「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次自己在華都是為了自己的母親,這一次她是為了自己的清淨。
二人找到唐初伊的時候,唐初伊正窩在花園的搖椅中曬著太陽。
「文淑現在應該還在警察局糾纏,這件事情要想處理就快些吧。」
唐初伊取下擋在臉上的書,坐直了身子。
她已經打聽過了,秦文清依舊封鎖在醫院,畢竟她的眼睛還在不穩定的時期。
「有什麼建議嗎?」文筠問道。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唐初伊會有更好的方法解決。
「永絕後患!」
只是四個字,卻讓文筠深思了許久。
她是想要做到永絕後患,卻又有些無力,畢竟文淑在她看來多少有些無辜,事情都是秦文清和文志義做的,但是要是對文淑不動手,以後只怕冤冤相報,根本就沒有結束的日子。
「文淑現在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只管等著看吧,她肯定會有動作。」
唐初伊非常篤定,那日文淑離開這裡以後肯定會做什麼。
兩天後就是季涼寒的生日會了,她倒是不怕文淑會在那天動手,而是怕後續收拾起來太過於麻煩。
現在好了,有文筠在,只要找到有利的證據就可以解決了文淑。
「你最好去六師兄的酒店檢查檢查,文淑要是想要鬧出什麼動靜也就只會抓著我父親的 生日會了。」唐初伊提醒道。
三人倒是沒有閒下來,立刻動身前往柳滄的酒店。
此時的宴會廳已經布置成形,打眼一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六師兄,你最近招了新人嗎?」唐初伊總覺得宴會廳中的人有些眼生。
柳滄摸了摸下巴,這裡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根本就沒有什麼生人。
「沒有。」
在得到回答後,唐初伊已經將那個眼生的工作人員揪了過來。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工作人員有些驚慌。
「你剛剛在做什麼?」唐初伊問道。
「沒做什麼……」
話音剛落,這名工作人員的口袋中已經有一小瓶液體掉落在地。
文筠立刻撿了起來,嗅了嗅後,眉頭緊皺。
「是汽油。」
被識破後,這名工作人員渾身顫抖著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個清楚。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財迷心竅,我也是別人請來的,她說要毀了這個宴會廳,我才在宴會廳里布置了很多小瓶汽油……」
柳滄怒道:「你這是要毀了宴會廳嗎?你這是要毀了戰家和季家!」
這一次的生日會並沒有邀請其他人,只有戰季兩家,以及留在華都的師兄們。
「饒了我吧,我真的是第一次做!我也不想的,可是她給的錢太多了……」
工作人員立刻取出了一張寫著二百萬的支票。
「文家不可能還有這麼多錢。」文筠表示懷疑,就連那支票上的字看起來也不像是出自文淑之手。
「什麼人給你的?」
柳滄一把扼住了這人的脖子,壓迫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工作人員哪裡還敢瞎說,比劃道:「是個男人,很眼生,看起來似乎是個混血,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只是交代了我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