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上, 唐初伊對盧玉成倒是多了一些改觀,畢竟在這個時候還是選擇了自己的父親盧順。
警察見盧玉成也是見父親心切,特地帶著他來到了醫院。
這個時候盧順已經從搶救室內推了出來。
他躺在病床上逐漸清醒,看到守在床邊的文淑時,指著門手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盧老先生你不要動氣,我守在這裡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現在身子虛弱,身邊可離不開人呢。」
文淑扣著手指頭,看都沒有看盧順一眼。
盧順氣急,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文淑。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盧玉成沖了進來。
他一把推開迎上前的文淑,半蹲在了病床前。
「爸,我沒有想到我的事情會對你造成這樣的影響,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盧順聽了這話,心中倒是順暢了許多。
他抬起手落在了盧玉成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聲音雖然微小,但是好歹還是可以發出聲音了。
「我就知道你本性不壞,這些年是我對你的關注不夠,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斷,往後你的事情我也不會這樣插手了。」
盧玉成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心中自然清楚盧順的意思,父親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他想要自己和艾米走到一起,也只是因為艾米家裡往後會對盧家有所幫助,現在這一切全部都被自己毀掉了。
「爸,我知道錯了,你千萬不能夠有事!」
唐初伊只是看了盧順一眼,就知道他的病情還沒有那麼嚴重。
「放心吧,盧老先生身子骨硬朗,只要平時不這麼氣他,活到百歲不成問題。」
文淑此時也注意到了唐初伊,她很是驚訝唐初伊會幫盧順。
「唐初伊,你都可以不計較盧玉成的事情,為什麼就偏偏和我過不去?你去看看我媽的眼睛又不會浪費你太多的時間。」
唐初伊瞥了文淑一眼,冷笑道:「幫你?你還真是痴人說夢啊,說到底縱火的事情也是因為你,你真以為自己可以逃脫掉嗎?現在文志義已經蹲進去了,你將會是下一個!」
病房外,只聽咚的一聲,明顯是有什麼人摔倒了。
原來秦文清聽說文淑在醫院,生怕是她出了什麼意外,這才問了護士找到了病房。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腳下一軟,再也撐不住了。
「戰少夫人,你就是那天上的菩薩下凡,你慈悲心壞不要和我們母女二人計較啊!文淑年紀還小,她的一輩子不可以就這也毀了!」
秦文清爬到了唐初伊的腳下,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文淑想要將秦文清拽起,但是力氣卻不夠,反倒是被秦文清拽倒。
「你也跪下,你求求戰少夫人,她一定會放過你的!」
秦文清包紮好的眼睛已經因為流淚滲出了鮮血,嚇的文淑連忙呼喊護士。
「媽!你還沒有想清楚嗎?她根本就不會放過我們!文筠跟她是一夥的,她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啊!」
唐初伊點了點頭,嘴角微揚,一絲冷意瞬間流出。
「說的不錯,我確實挺喜歡文筠的,但是我不放過你是因為是那麼你還不清楚嗎?」
文淑身子微顫,這一次確實是她太過於自信了。
她以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讓唐初伊多一些恐慌,可以讓唐初伊以為自己可以抗衡,結果呢?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你做了什麼?你快點和我說你這幾天做了什麼?」
這幾天文淑沒有來過醫院,秦文清隱隱約約間就已經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不敢往壞的方向去想。
文淑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清楚。
「還是我來替你說吧,秦文清你聽好了,你的寶貝女兒對我父親的生日宴動了心思,怎麼?想用我的親人來威脅我?」
唐初伊冷笑一聲,目光足已經讓文淑感受到了恐懼。
文淑現在才篤定自己不是唐初伊的對手,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可以順利的破壞掉季涼寒的生日宴,讓唐初伊不足以那麼輕視自己,只可惜一切都不如她意。
「什麼?!文淑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要是也進去了,咱們母女倆還有什麼盼頭?我這些年不就是為了你過上好日子才這麼拼的嗎?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心呢?」
秦文清緊緊抓住文淑的胳膊,她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了肉中。
文淑眉頭微皺,沒有哼出一聲。
「呵,現在知道慌了?」
文筠走進病房,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遞到了警察的手中。
「上一次的資料不足,這一次我來補齊了。」
文筠一開始覺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已經足夠處決秦文清了,可是因為時間久遠,還是缺少一些證據,現在在她收購了文家的公司後,又將文家變賣的別墅一同買了下來,原來留在家中的管家,才將當年留下的一些資料交給了文筠。
「什麼?」
秦文清愣住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不會有人還有當年的證據了。
「秦文清你還真是大意啊,這麼多年都沒有換過管家,想不到吧,管家還是善良的,他這些年留下了所有的證據。」
文筠冷笑一聲,看著跪在地上的秦文清只覺得諷刺。
當年自己年紀尚小,管家沒有將證據交出來她也能夠理解,現在自己已經有能力了,肯定是要替自己母親報仇!
秦文清徹底怔住了,口中不住的說道:「不可能,這些不可能……」
那份資料里,留著的不光是秦文清在文家威脅文筠母親的視頻,更有一份文筠母親被迫簽下的合約。
「原來合約在這裡,我就說怎麼找不到了……」
秦文清徹底的瘋狂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文家的管家會隱藏這麼多年。
「對不住了,你進入文家後確實對我不薄,可是我也不能夠對不起大夫人啊!」
管家默默走進了病房,他的面上多了幾分疲憊,這些天文家出事後,他就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將資料交給文筠,現在也算是了了多年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