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狗腿子

  在都市的繁華中，唐睿錯過了李陽與趙雪兒的親情相認，原因無他，眼前新人對著兒童版的林詩涵下跪的畫面顯得格外怪異，這幕仿若封建社會新媳婦見公婆的既視感。

  一旁站著捧腹傻笑的青春版石長官，他的殷勤形象活脫脫一副現代版狗腿子模樣。

  唐睿躲避到那個儲物空間內，這裡正好有許多事務待他裁決。原本只是一個籃球場般尺寸的地方，現已擴張至足足三個足球場規模。海拉聲稱，這個尺度尚無法構成完整的次元空間，但目前已接近邊界，進一步拓展恐引發不穩狀況。

  穩定空間，除去需要像空間晶石這類珍貴寶物外，還需要更多要素。五靈珠便是絕佳選擇，源於女媧補天時期凝結的五行精華，結合補天碎片而生。能修復殘破天地的事物，用來穩固新生空間堪稱絕佳。

  還有一項挑戰——需確保能量循環系統的穩定性。世界的穩定立足，始於穩定的能源循環。海拉藉助永恆聖火創造光源替代太陽，利用極冰箱之力搭建了雨水分流系統。此時此刻，該是添上食物鏈生態循環這一環的時候了。

  沒有生命的平面註定荒涼，難以催生奇蹟，也無法湧現奇幻力量。於是，生態系統是至關重要的環節。

  過去，唐睿從各個次元引入了不少植物，可惜大多數無法適應新環境而枯萎，僅餘一部分堅韌的植物生存下來。這段時間裡，些許綠意勉強讓儲物空間生機初現。

  遺憾的是，生態缺乏動物種類，海里少了多彩的海底生物，地上缺乏微生物與蟲類，陸地上不見了眾多猛獸和食草動物，天空不再有鳥類翱翔……所以，唐睿需豐富這個世界的生物多樣性，構建完整的食物鏈，以實現能量循環的閉環。一旦達成，海拉便能安心拓寬空間，不必憂心崩潰問題。

  唐睿詢問海拉，「那麼我現在該如何著手，挖掘土壤，還是捕捉野生生物？」

  海拉答覆，「這些都是次要的。不論微生物還是普通生物，想要填補都不困難。真正的問題在於，你培育的那些怪獸，你預備如何安排？它們會打破原有的食物鏈，令生態環境徹底破裂，總不能一直依賴你餵養，使它們置身食物鏈之外。」她嚴肅說道。

  在儲存空間內，唐睿繁衍了許多各式各樣的生物。起初，他帶回一隻熊貓和一隻老虎；隨後從魔法世界帶回巨龍與獨角獸；從阿斯加德繳獲一群飛馬，近期還引入大量妖怪。

  僅看那慵懶貪吃的熊貓，就能明白對尋常生態的破壞力了，如今它尚無力一巴掌拍死藍鯨，但對付大象已是輕而易舉。放任寵物隨意獵食，生態將在一夜之間崩解。現下，唐睿讓它們隔絕在各自的房間，定期親自投食。但這反而令它們成為世界的局外生物。

  唐睿疑惑問道：「阿斯加德肯定有不少強悍的動物吧，他們的生物鏈是如何形成的？」

  「阿斯加德的食物鏈是畸形的，倚仗奧丁的神力及其他魔法師操縱，說白了，就是個放大版的園林。我一直認為這種設計毫無意義，因為只要奧丁離去，阿斯加德很快將分崩離析。」海拉解釋道。

  感到自己現有的知識不足以應對複雜環境問題，唐睿向海拉坦誠，「你既然提出問題，必已有解吧？」

  「當然，兩種方法。一是構建金字塔模型，食物鏈上層的掠食者數量極少，底層生物越多，形成穩定的平衡。如果你建立此類食物鏈，上層掠食者不缺，你需要補充的是底層的基礎生物，例如各類昆蟲及大量食草動物。」

  看似簡單的難題，實則難以處理。就像之前的植物不適應新環境，大批死亡。唐睿若引入豬羊牛這類普通動物飼養，恐怕會有特殊影響如繁殖障礙，或者因食物適應問題而餓死。

  海拉安慰道，「你無需顧慮適應性問題，我們掌握生命卡，能指引所有生命進化的道路。我已經劃定了範疇，準備從各種空間通道收集其它生物。之後，用生命卡引導它們進化變異，也許能直接生成穩定食物鏈，再擴大這個領域範圍即可。」

  這個方法聽起來可行，但唐睿聽出了其它弦外之音。

  「如果只是如此，你沒必要告知我，自行動手即可。為什麼你會慎重其事地對我說？」他詢問。

  海拉語氣變得十分凝重，「因為，使用生命卡有一定的界限。一旦大面積對物種實施進化試驗，可能會引發不可預知的事故。」

  「什麼意外不能直接清除呢？」唐睿疑惑問道。

  若實驗發生在儲存空間，任何意外似乎都能應付吧，最糟不過是整體毀掉，空間仍在，唐睿大可反覆上演創世與毀滅遊戲。也不過三片足球場地，消毒水一撒便萬事皆淨。

  「我所言的意外，並非指物種能力失控，而是可能出現具有智慧的物種。消滅世界簡單，唯獨我怕到時候你無法下此決心。」海拉認真說。

  「智慧物種？你是說，會出現像是牛頭人、豬頭人的獸人種族？」唐睿驚訝發問。

  「不一定，但機率不小。出現哪類智慧種群，取決於你培育哪種物種。一旦產生了此類智慧種族，你準備如何處置？毀滅整個種族，你可以做到嗎？」海拉反問道。

  唐睿思考後，同樣以認真的態度答道：「既然有可能發生，那請你在進化實驗時務必加入貓、兔、狐這三種族，最好多一些。」 海拉頓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