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飛速癒合

  靈力修復技術依然高效無比，男子手臂上的傷痕迅速止血再生，肌膚開始飛速癒合，仿佛一切未曾發生。

  「太不可思議了！真的痊癒了！」他舉起手臂，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若非衣衫上的斑斑血跡，定會認為這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唐晨始終密切關注這一切，見傷口完美癒合，但他清楚感受到微弱的排異現象依舊存在，只是比起趙龍的情形稍顯溫和，僅留一道淡淡的瘢痕，仙能才被逼出。

  依據唐晨估算，趙龍身上的反應約莫一秒鐘內出現，而這男子則拖延至三秒左右，強度顯著減輕。

  正打算繼續下一次實驗，綠光一閃，一方環狀傳送門在他身旁打開，海藍自其中緩步走出，面帶不滿道：「你在做什麼？我察覺到了位面的排斥。」

  最近這段時間，海藍忙於「生活之域」的真實版遊戲，儲物空間持續擴大，生物試驗緊鑼密鼓，尋常時候想找到她如同登天，沒想會驟然出現在眼前。

  「位面排斥？此話怎講？」唐晨問。

  「意為你所作所為引起了星球意識的反感，就連這半位面亦感到了壓力。」海藍解釋。

  「這星球意識又作何解？」他又道。

  「你就當作星球本身是一種生命就好。」海藍略帶敷衍。

  唐晨琢磨之際，冰冷的系統聲傳來：「位面意志，本質上為力量的聚合體。」

  唐晨愣住，並非因抽象而更難懂的解釋，而是震驚於系統突然干預提示。以前它總按程序行事，如若唐晨不主動詢問，不會有任何反應，頗為呆板遲鈍。

  此次緣何自行提示，是否觸發了特定詞彙？

  嘗試詢問系統：「這力量的聚合體究竟是何物，能否詳細說明？」

  或許是觸碰了關鍵詞，系統立即響應：「力對物質及能量產生影響，塑造了星球的運行定律。星球意志，即是星球物質與能量運動的體現。水向下流由萬有引力所致，波紋飛濺源自相互作用力，星球內所有力的聚合便為星球意志。」

  這一解讀倒更像自然規則，與海藍口中賦予生命的星球大相逕庭。

  「那這星球意識是有自我意識的生命嗎？」唐晨持續提問。

  關鍵時刻，系統拋下一句：「權限不足，對此問題無法回應。」

  權限不足？

  這是唐晨初次聽見這個詞，系統歷來不答不理，未曾出現此類提示。回想兩次晉級，原以為僅增加了各項福利，未想關乎權限之事。

  「想了解更多需具備什麼權限？」

  「充值靈力可提升權限，此問題需要5000點靈力。」系統的答覆一如既往冷漠。

  唐晨：……

  系統由何處而來？是更高層次生命贈予，還是機緣巧合形成？為何獨獨看中了自己？

  現今唐晨心中已明，創建這系統的那位非馬姓莫屬。直到今日，才揭開真正的面目。

  但他無意深究此刻，剩餘的靈力換算成戌土之靈後不過千餘，這問題難以支付。

  然而更讓他關注的是，系統首次展現出推動他提升的壓力。原本他認為，系統對他並無需求，即便升級至自動尋任務，亦不再被召喚。

  不論這系統的創造者是誰，想必希翼他一路過關斬將來晉升。

  「若系統有其目標，意在訓練我獲得特殊能力或促使宿主成長。或許那些技能描述早已透露端倪。」唐晨自言自語。

  以前兌換列表里那些調侃式描述暗藏了系統偏向。

  「原來不是系統敷衍湊字！」唐晨喃喃。

  他打算回家細查後續的技能列表描述，首要解決眼前星球意識的困境。

  「唐晨，你想什麼呢？」聽不見與系統的心靈感應，海藍誤以為他神遊天外。

  「沒事，暫且不論星球意志排斥我的原因，目前該如何解決？」唐晨詢問。

  「無計可施。父親奧丁有一位友人，用自身創了個星球，在那裡，他的意志便是所有。即便是神力，也無法在那星球發揮作用。星球意志即是星球主宰，除非你徹底毀滅整個星球。」海藍肯定道。

  唐晨隱約想起，她說的是那個播撒星辰又瘋狂殺害子嗣的瘋子——伊戈。

  末了，因兒子星爵繼承力量，兩人為爭奪對星球控制權角力，伊戈無力清除星核中的炸彈，最終喪命。不然星球便是伊戈之軀，小小的炸彈根本不構成威脅。

  如今唐晨面對的星球意志，正意圖排斥身為外者的他。因此，他所做的一切或將遭到強烈排斥，不單是仙能可能遭到剔除。

  以最快的速度治癒眼前的病患群，他便離開儲物空間。不顧那些視他如神靈的傷病者，唐晨飛速離開了醫院，跑到最初構築岩堡的海邊。

  岩石城堡仍佇立在那裡，外觀看並無變化，唯有唐晨感覺到了，陸地板塊正在微不可覺地位移。四面八方的壓力量竭力撕碎這個堅固的壁壘。

  這就是星球意志的抵制，他企圖以非此世的力量改變地球命運，猶如異血注入人之體，引嚴重排異反應。

  此時，唐晨方醒悟，流浪地球是他涉足的第一個缺乏個體超凡者的世界。

  指環王、X戰警、風雲、漫威、海賊王......所有世界共通點在少數強者足以翻天覆地，個體力量凌駕整體。

  唐晨亦如此，他的實力足以獨力扭轉世界。

  唐晨現出原型踏足海灘，腳下的沙礫直傳地底深處。

  「不論你何方神聖，從今往後這星球命運由我說了算！」

  站立地面，唐晨啟動戌土之靈的第三特性——高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