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丸幾人擊中攻擊角都的同時,一旁的秀也將飛段正全力牽制著。
飛段的體術很強,加上手中揮動的血腥三月鐮,本來就是使得攻擊的範圍增大,再加上尾部的鏈條和飛段的熟練運用,使得攻擊範圍再次擴大。
不過秀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秀深知體術並不是自己的強項,所以並未一直和飛段近身搏鬥,而是藉助各種冰遁騷擾,在地面覆蓋的冰層上來回閃動。
一直傷不到秀絲毫,這讓性格急躁的飛段越來越憤怒,感覺秀就像一個狡猾的泥鰍一般,抓都抓不住。
「可惡的混蛋!」
「別讓我傷到你,否則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恐懼,啊啊啊————」
「錚!」
一聲輕響,卻是血紅色的三月鐮刀,拖著尾部的長長鏈條,與空中飛速對著秀襲去,而後直接刺入了秀腳下的冰層中。
顯然依然沒有傷到秀絲毫,因為秀一直注意著距離,這樣使得飛段的體術基本無法施展。
「噌!」
不過就在秀才剛剛這一擊躲開的一瞬,一直處於憤怒中的飛段忽然嘴角微揚,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嘩啦嘩啦!」
一陣鐵鏈的滑動聲傳來,原來是系在鐮刀尾部的鐵鏈忽然間迅速收縮起來,而原本在遠處的飛段,則是藉此機會,從原地一躍而起。
鏈條的力度明顯不小,因為飛段起身的速度極快,幾乎在一瞬間,就如此臨近了秀的身體。
看到自己終於再度接近了秀,飛段臉上露出獰笑。
「哈哈,這下看你往哪躲?」
嘴裡瘋狂喊著,但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停,在藉助鏈條收縮過來的一瞬,連腳都還沒有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就直接雙手將冰面的鐮刀舉起,一擊橫揮。
狠狠劃向秀的胸口。
秀顯然沒有料到飛段還有這樣的招式,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愕,不過雖是如此,但秀依然沒有露出驚慌的意思。
眼看飛段的攻擊已經襲來,秀於空中開始迅速結印。
忍者結印的速度,基本上就可以體現出實力的深淺了。
畢竟兩名忍者交戰,當其中一人的結印速度遠低於對方的時候,即便還沒開始正式比拼,其實就已經輸了。
而秀可是天賦異稟,曾經在於柊人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展現了非凡的實力,更不要說如今又在木葉待了一些日子了,實力當然是只增不減。
所以此時結印的速度極快,而隨著手中的結印,秀脖頸後伸,嘴裡則是大吸了一口氣,直至兩個腮幫子都完全鼓了起來。
「冰遁!冰風暴。」
就在飛段這兇猛的一擊即將揮在秀的身上之時,秀忽然一聲輕喝,雙手結一個「辰」字印。
秀此時的動作顯然已經表明,自己的忍術已經完成了,而且是在飛段的斬擊之前。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飛段依託自己不死之身的能力,毫無畏懼,看到秀的動作反而更加瘋狂,嘴裡怪叫一聲,手中的鐮刀揮擊不停,連一絲一毫的防禦的意思都沒有。
「呼呼——呼呼呼————」
果然,一瞬之間,一股極冷的氣流從秀的嘴裡噴出,並伴隨著一股涌動的狂風,這還不算,氣流的內部竟夾雜著無數的雪花。
「噗噗噗!」
因為寒風凜冽的原因,飄散的雪花就如同刀子一般,全數擊打在飛段的肉體上,血液飛濺,使得飛段身前,瞬間就如同泛起了一團團血霧。
「可惡……好疼啊啊啊————」
飛段雖然有著不死之身,但是神經上的痛感還是真切存在的,也就是說,飛段雖然不會死,但會正常人一樣,清楚感到傷口一絲一毫的疼痛。
飛段其實在剛才,就已經明白秀的忍術已經準備好了,不過飛段並未停止攻擊,而是想依靠自己不死之身的能力,強行抗住秀的攻擊,從而將秀傷到。
不過到了現在,飛段立刻就後悔了。
因為這冰風暴,是凝聚起來的凜冽寒風,並夾雜著無數似刀子一般的雪花。
只是一瞬間,飛段就感到全身傳來刺骨的寒冷,還有劇烈的傷口撕裂感。
而且狂風的力道極大,飛段感覺自己的雙手肌肉幾乎在瞬間就不聽使喚了,根本難以再下揮絲毫,不僅如此,隨著秀再次用力。
一口氣將飛段從空中凝滯的位置強行吹了出去,直至狠狠摔落在冰面遠處。
因為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的原因,在冰藍色的冰面上,滑出一道醒目的血痕,伴隨著飛段齜牙咧嘴的喊叫。
「豈有此理的混帳傢伙!」
雖然全身都被打傷,不過飛段顯然沒有多少影響的樣子,而且很快就從冰面上爬了起來,嘴裡更是對著秀開始大聲怒罵不止。
「喂,角都,快來幫我,這個混蛋實在太煩了!」
在最先前,飛段其實是想一人將遇到的木葉幾人全部殺掉的,因為信仰邪神的原因,飛段的內心總是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殺戮感。
只是很遺憾,在短暫交手之後,很快,飛段就明白了光是眼前的少年,就似乎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而直至到了現在,飛段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竟然一時半會兒將這個少年沒有絲毫辦法。
其實這沒有特別奇怪的,因為飛段的最主要靠的是詛咒的能力,只要沒有拿到對方的血液,飛段就只能靠自己唯一的體術了。
而秀不同,秀雖然年紀很小,但心性成熟並且天賦異稟,對於自身的冰遁研發的非常之熟練,這種可攻可防的血繼限界,只有使用相應強力的忍術才能克制,所以飛段當然對於秀就沒有什麼有效的攻擊手段了。
不得已之下,飛段便選擇向角都尋求幫助了。
只是飛段在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角都的頭顱被阿斯瑪斬殺的一瞬間。
飛段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接愣在了原地。
雖然飛段總是在角都面前狂言狂語的,不過在內心還是承認角都的實力比自己強的多的,因為好多次,都是角都救下了他。
所以此時才會陷入驚愕之中。
然而這種驚愕卻並未持續多久,很快就變得了一臉的不耐煩和抱怨。
「喂,有沒有搞錯,怎麼連你這傢伙都被別人幹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