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街道上不管是誰,即使是在張畏看來,記憶畫面里的街道上有一個身著道袍,明顯看著是位驅鬼者道士的人,看到面具男的面具掉下時,也是露出了抹驚愕。
面具男沒有臉!
那破爛大衣和青銅面具遮擋的面部空洞洞的,仿佛一個空洞,只有一雙看起來詭異的眼睛,一個沒有頭的人。
仔細看。
那個驅鬼者道士皺眉,他驚喃道:
「無頭鬼?不對,沒有鬼氣、怨氣,更沒有屍氣,這是鬼?還是殭屍,不對,人的氣息很濃重,一個無頭卻能動的人?這怎麼可能。」
整個街道亂了。
路人們尖叫著遠離面具男。
他們大喊著有鬼等話,有的更是要跑去報官。
短短不到幾秒。
整個街道幾乎人去樓空,有的只剩一些膽大的人還躲藏在一旁,帶著好奇與膽顫,遠遠看著那個面具男。
面具男對此似乎習慣,捂著頭,撿起地上青銅面具戴臉上。
卻是剛準備離開。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身影,擋住去路,不讓他離開,那是先前的驅鬼老道士。
「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你身上有著很重的血氣,殺過太多生,貧道不能放任你離開。」
「滾!」
面具男斜睨驅鬼老道士,隨手甩開驅鬼老道的手。
下一秒。
驅鬼老道出手了。
他很強大,手持一面八卦,仿佛鐘馗般,盡顯威嚴,實力怎麼看都達到頂級鬼王級,可即使如此,他的攻擊打在面具男上,卻跟撓痒痒一樣。面具男都不帶退後,硬抗其傷害。
「你……」
驅鬼老道變色,看著面具男無視自己攻擊,生生捏自己的八卦,臉上有著心悸:
> 「鎮國級?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人是鬼」
「住口。」
面具男眸光凝視驅鬼老道,捂著沒頭的腦袋,似乎其話勾起其記憶,不住喃喃道:
「我是誰,我是誰……」
足足念叨了三四遍。
最終。
仿佛是任督二脈被打通似的,也可能是驅鬼老道的攻擊刺激,面具男抓著驅鬼老道作勢抽出身後的長劍,去劈砍自己,那劈砍動作,勾起其深處回憶。
下一秒。
他徒手抓著驅鬼老道的劍,那雙渾渾噩噩的眸子此刻變得明亮,滲人發毛,悠悠道出一句話:
「我是蚩尤。」
話語道出。
記憶畫面也停滯在這一畫面。
雖然記憶畫面不算長,只有幾分鐘不到,但最後話語的說出,張畏向著森羅看去,儼然明白了其身份,也明白了為什麼森羅會對那個東西有所感應。
原來……
他是曾被鎖龍井裡那東西的持有者黃帝,所斬殺的大夏第一戰神蚩尤!
「你看什麼。」
森羅注意到張畏在看自己。
「沒什麼,只是在看你為什麼帶著青銅面具,是長得太帥了,怕妹子看到你犯花痴,還是長得太醜了,怕你們森羅司的看到你後,一看你太醜,讓你失去威嚴。」
張畏咧嘴一笑,然後話鋒一轉補充道:
「還是說你因為某些原因,沒臉見人呢?」
「嗯?!」
森羅眸光一凝,眉頭挑動注視向張畏。
【叮!森羅……錯覺嗎,怎麼感覺他那句沒臉見人,是意有所指】
【宿主獲得系統點+1900】
森羅很快心中搖頭。
應該不可能。
我從未摘下過青銅面具,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容,就算森羅司的高層也不知道,張畏怎麼可能看得出。
正想著。
張畏話音冷不丁防傳了過來。
「說起來,森羅,你對鎖龍井很了解嘛,難道你跟鎖龍井有關係嗎?既然都到了這裡,我想也沒什麼好去隱瞞,我曾經調查過,據說鎖龍井的古老程度,可以追溯到炎黃時期啊,你覺得這個可信度高不。」
「要是能追溯到那個時代,那這個東西該不會是炎黃或者蚩尤的吧,你說會是誰的?黃帝?炎帝?蚩尤?我想不可能是蚩尤的吧,炎黃二帝可能性大。」
「畢竟蚩尤要是有的話,這東西要是真那麼厲害,炎黃二帝就贏不了蚩尤的,這麼一想,會不會是炎黃二帝擁有的,蚩尤不會就是被這個東西給弄死了吧,哈哈哈。」
【叮!森羅……這傢伙怎麼回事,嘴巴開過光嗎,隨口一猜居然猜中了】
【宿主獲得系統點+2000】
不過。
森羅還沒等繼續思緒,張畏話音傳來:
「到了。」
就見張畏已然將森羅帶到了岸邊,然後在森羅落在黑水潭的另一邊岸上時,森羅看了過來,見張畏還繼續遵守約定帶其他人過來,森羅隨即道:
「你就不怕我過河拆橋。」
「不怕。」
張畏隨手指向那貫穿黑水潭,繼續蔓延向深處的鎖鏈。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能找准鎖龍井的正確方向,但我也
不是沒收穫,鎖鏈明顯著貫穿一切,這裡還有一段路,說不定還有黑水,你還需要我的,而我……也需要你指路。」
森羅沉默。
正如張畏所說,他確實需要張畏幫忙過黑水。
不過。
他沒有打算放過張畏,在張畏向先前岸上走去,準備接引蟲子、繡花鞋他們時,森羅對著早先抵達的園丁、裁縫他們說道:
「等人全部過來,如果我確定後續接近鎖龍井秘密,到時候看我信號,一起殺了張畏。」
眼鏡聞言推了推老花眼鏡,森然道:
「好,沒問題,張畏,我老早就想殺了,這一次他不可能在有機會生還,我們高層都在這裡,哪怕有臥底叛徒,他也將在我們的圍殺下葬身在這。」
園丁、裁縫他們聞言,心中為眼鏡冷笑之餘,也為他默哀了會。
可憐的眼鏡啊。
你怕不是不知道,圍攻的其實是張畏啊。
不多時。
張畏在將所有人都是帶過來。
然後。
讓衛道司都要集體錯愕的景象,在鎖龍井裡上演,跟著森羅司有大仇,並且是森羅司黑名單第一人的張畏,和森羅司眾高層,齊走在鎖龍井迷宮裡,場面看著詭異又和諧。
他們一路互幫互助,有黑水的地方,張畏來幫忙,沒黑水但有危險的地方,森羅司的出手幫忙。
就這麼的。
不知過去多久。
經過一次次危險,他們抵達了又一個洞口前。
也是這刻。
隨著森羅一句突如其來的喝聲,詭異又和諧的氛圍破了。
「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