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賣藝不賣身？
瞧她那副樣子，像是老子要吃了她一樣。
不過名字倒是蠻好聽的，柳如煙，嗯，與人很搭配。
方少游擺手說道：「噯噯，你別誤會啊，我方少游堂堂男兒，可干不出這等下作的事情。
我是說讓你將那隻鳥兒先押在我這兒，借我先用著，利息我就不收了。
你什麼時候還清債，我就什麼時候還你鳥兒。」
一聽要押鳥兒，柳如煙頓時一臉的哀憐，囁嚅著說道：「那我，我還是賣身吧，請公子憐惜。」
你！
方少游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剛才的氣節呢？貞操呢？為十二塊橙靈石競折腰！
不過十二塊橙靈石真不少了。
他奶奶滴，你想賣，我還不想買呢！
我揮汗如雨，你舒爽無比，到頭來還抹了十二塊橙靈石，這買賣，太虧了嘛。
「不行，我只要鳥，要麼押鳥兒，要麼還錢，你自己選。」
柳如煙苦苦哀求：「可是，可是你又不會照顧靈寵，交給你，小金吃不好睡不好，會生病的。」
柳如煙說的這個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不過想要以此便讓方少游退縮，那是不可能滴。
「我不會，你可以教我呀。再說了，咱們每天都要去丹修院學習，你完全可以自己餵它嘛。」
柳如煙欣喜問道：「你同意讓我餵它？」
方少游淡然回答：「當然啊，這是你的鳥兒，我憑什麼管它吃喝拉撒？」
柳如煙一聽，這才安下心來，依依不捨的取出獸袋，還一個勁兒地囑咐交代。
看得出來，她對小金極為重視。
這就對了，算是拿捏住了要害，這下不擔心欠債收不回來了。
「你是那個宗門的？」方少游開始調查身份背景，以備不時之需。
「泰州扶搖宗。」
泰州，在景州以西，中間還隔著一個昭州，與岱州相鄰。
在天下九州中算是比較偏遠的了，沒想到還能生出這麼水靈的妹子。
方少游隨即想到了十級美顏，於是問道：「這是你本來面貌還是化妝化出來的？」
柳如煙眨眨眼疑惑地說道：「本來面貌啊。」
「那你之前為何之前要化得滿臉雀斑，故意扮丑？莫非你早就存了騙取錢財之心？」
柳如煙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靈寵雖是自幼馴養，但是依舊具備不小的野性。
若是主人容貌身形過於俊美，便會生起好勝之心，築基時簽下妖靈契的難度會大大增加。
化妝在我們泰州本就是傳統，如煙並非有意欺騙方師兄。」
哦，原來如此，果然隔行如隔山，沒想到豢養靈寵還有這麼奇特的習俗。
說起習俗，方少游忽然就想起了鼉蛟。
自己有鼉蛟蛋，如果能將鼉蛟孵化出來並加以馴養。
待到成年時，放出鼉蛟血池就可以幫助二牛恢復靈基。
月容姐的靈根恢復有時效限制，但二牛是築基修士，並不存在時間要求，慢一點不要緊，只要有希望就行。
「呃，有個事情諮詢一下，你聽說過鼉蛟嗎？」
柳如煙回道：「聽說過，不過沒見過。」
廢話，都滅絕一萬年了，別說你，你祖宗都沒見過。
方少游問道：「你知道如何孵化鼉蛟蛋不？」
柳如煙搖搖頭回道：「鼉蛟又不是靈獸，那是荒獸，很兇殘的。
誰會孵化鼉蛟蛋啊，直接吃了不就完了。」
方少游撇撇嘴，說道：「你甭管什麼靈獸荒獸，我就問你能不能找到孵化鼉蛟蛋的方法。」
柳如煙還是搖頭，一臉疑惑地問道：「你要孵化方法幹嘛？莫非你還能找到鼉蛟蛋啊？」
「這不用你管，你若是能找來鼉蛟蛋的孵化馴養方法，你欠的十二塊橙靈石一筆勾銷，我立刻將小金還給你，如何？」
「真的？」柳如煙一臉的激動。
「當然是真的。」方少游坦然回答。
不過柳如煙又立馬皺眉苦悶，說道：「可是找不到啊。」
這不是廢話嗎？有那麼容易找到，能值十二塊橙靈石？
方少游勸道：「你都還沒找，豈能如此斷言，總要試試嘛。」
柳如煙嘟著嘴思忖片刻，勉強答應：「好吧。」
追債的事情辦妥，方少游轉身欲走，柳如煙急忙叫住他。
「方師兄稍等。」
方少游回身奇怪問道：「怎麼啦？」
柳如煙靦腆地回道：「能不能請方師兄捎上我，為了給小金買雷光術，我將飛劍也賣了，所以飛不回去。」
方少游聞言嘆息，為了養靈寵，都窮成這樣了。
他在自己的收納袋中翻翻，找出一柄下品飛劍，扔給柳如煙。
「拿去用吧。」
反正這些低品的法器也不是自己買的，做個順水人情，希望她能用心找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方少游並未等她，駕起燒火棍，先回了虢城。
從第二日開始，方少游正式進入皇家丹修院修習煉丹之術。
按照要求，必須晉升到四級丹師方可出師。
修習的時間長短因人而異。
有的人只需一年，有的人或許數年都無法達成。
不過若果真如此，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皇家丹修院。
按照規定，最多在學院修習三年。
三年期滿若是不能達到四級丹師，也只能卷了鋪蓋滾蛋，並且還要補交三年的學習費用，金額大概在五十塊橙靈石。
不過，在學院修習期間也可以用完成學院交辦的任務來抵扣費用。
一般主要任務就是煉丹。
基本上所有學員進入學院後都會主動去完成任務，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三年期滿，能不能晉升四級丹師。
這種制度的制定，很明顯就是在壓榨學員的免費勞力。
如同當代監獄一樣，縫紉機的踏板都踩得冒了煙，一個銅板也別想得到，美其名曰勞動改造。
當然，像皇家丹修學院這樣的高等學府，肯定不能如此赤果果的剝削，所以換了個名字，叫潛規則。
完成任務也好，煉丹也罷，一切自願。
不想做也沒人逼迫，不過，三年期滿還想晉升四級丹師？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所以，方少游剛進入皇家丹修院，執教丹師就給他下達了任務。
每個月煉製三十枚水靈丹。
任務難度倒是不大，開個三四次爐，基本就能完成。
可是，他還要方少游交出煉製之法。
對不起，這個要求，老子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