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上的蟲子們,好久不見,方才那一波【瘋狗病毒】有沒有讓你們回想起曾經被怪談世界支配的恐懼呢?」
戲謔、諷刺的聲音在學校內經久不散,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再敢輕視怪談世界,失去了靈氣的他們,與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接下來,讓我們一起重溫一下怪談副本的恐怖吧!!!」
話音落下,學校內還存活的所有人腦子裡都響起了一道冰冷的電子提示音。
【歡迎各位來到規則怪談副本】
【本次副本名稱:大蒙區師範大學】
【副本人數:1370人(包含鬼怪)】
【任務要求:所有人都忽視了一個血淋淋的真相,一個埋葬在百年之前的真相,去找到這個真相併將其公之於眾,你就是救世主】
【特別提示1:我們穿著不同的鞋子,註定要走不一樣的路】
【特別提示2:回家的路有時候很短,有時候卻又變得很長,長到用一生的時間都無法走完】
【特別提示3:他是個好人,但他窮的只剩下善良了】
李依安呆呆地聽著腦海里此起彼伏的提示音,他的腦子不算太好使,要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靈氣極為充沛的大修真時代,選擇成為一名體修。
趁著還沒有忘記那三條特別提示,李依安急忙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打算把三條提示都記下來。
讓李依安沒想到的是,筆記本的第一頁已經記錄下了那三條特別提示。
翻動筆記本,在第二頁同樣多出了一行血色的字。
【恭喜你在第一輪的病毒擴散中活了下來,三十分鐘後將開啟第二輪的大逃殺,請抓緊時間休息並做好準備】
「有沒有搞錯,還要再來一輪大逃殺?」李依安眼前一黑,感覺大腦有些缺氧。
但見識過怪談世界的手段以後,李依安還是老實地躺在地上,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用來恢復體力。
休息的同時,他那並不算聰明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現在學校里還有1370人存活,但是這其中還包含了鬼怪,這也就意味著一會兒在逃亡的過程中,我不能輕易相信其他的同學和老師。」
李依安拿出手機,手機已經沒有了信號,就連報警也做不到。
「怪談調查局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學校的異常,相信要不了多久救援就會趕來,我沒必要一定通關怪談副本,我只要挺到救援趕來就行。」
「一味地逃跑是不行的,我的體力遲早會耗盡。」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那就只能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了。」李依安腦海中回想著學校的每一個角落,思索再三以後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藏身之地。
學校領導曾經讓人挖了一個小型的人工湖,而挖湖挖出來的土,學校領導乾脆直接在人工湖的旁邊堆成一座假山,後來經過學校多次的修繕,假山越來越大,和一般的山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而在假山的背後有一個山洞,這個洞是李依安練拳的時候,一拳一拳打出來的。
除了李依安以外,只有他的好兄弟孫鵬知道。
想到這,李依安顧不上休息,急忙離開教學樓,朝著學校假山跑去。
李依安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爬上了假山,躲進了假山後面的山洞裡。
出乎他預料的是,他趕到的時候,山洞裡已經有人了。
正是他的好兄弟孫鵬,以及孫鵬的女朋友張馨月。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沒死。」孫鵬笑著錘了李依安一拳,「你小子是這學校里唯二的體修,大家失去了靈氣的情況下,誰死了你都不會死。」
李依安臉色變了變,他不知道眼前的孫鵬是不是鬼怪假扮的。
「愣著幹嘛,趕緊進來呀,」山洞裡,張馨月催促道,「還有三分鐘就要開始第二輪的大逃殺了。」
聞言,李依安也顧不上許多,和孫鵬一起進了山洞。
「孫鵬,你們倆是怎麼在第一輪的病毒擴散中活下來的?」李依安有些疑惑地問道。
孫鵬和張馨月都是劍修,劍修的一身本事全在劍上,失去了靈氣以後,他們的戰鬥力大打折扣,按理來說應該很難活下來。
聞言,孫鵬和張馨月的表情有些落寞,孫鵬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岳老師幫我們攔住了【瘋狗】,她讓我們都躲進了教室里,她一個人守在教室外,以一己之力守住了整個教室。」
「岳老師她……」
李依安瞳孔放大,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悲痛。
岳老師正是在怪談入侵之前,在院長辦公室里讓院長高度重視怪談世界的那個女老師,她正是這個學校里的第二名體修,也是李依安的師傅。
「岳老師她後來怎麼樣了?」李依安抓住了孫鵬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她被【瘋狗】咬了!」孫鵬盯著自己的指尖,臉色十分難看。
聞言,李依安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就在這時,一道機械的電子音在三人腦海里響起。
【三十分鐘時間到,第二輪大逃殺……現在開始】
與此同時,校園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獸吼聲,以及慘叫聲。
李依安三人不由自主地往洞裡挪動腳步,身體靠在牆體上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
三人誰都沒有說話,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
期間,校園內不斷有慘叫聲響起,誰也不知道這場慘劇什麼時候才能停止。
突然,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打破了三人之間的寂靜,像是有什麼四肢著地得東西在狂奔一般。
李依安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懼。
可還不等三人做出反應,那道雜亂的腳步聲在三人躲藏的山洞前停下,隨後李依安聽到了鼻子抽動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三人眼帘。
岳老師四肢著地,一雙猩紅麻木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三人,她的嘴角還殘留著血絲,似乎剛吃完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