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有些好笑。
木高峰,養雞?
這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他轉頭看向一個獄卒
「小王,木高峰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
小王,全名王德亮,是昭獄裡最底層的獄卒。
雖然是處在昭獄最底層,但平時油水頗豐。
能被關進昭獄的人,有哪個是省油的燈?
王德亮說道:
「木高峰是今天早上被送進來的,聽說是犯了投毒罪。」
李正道熟讀法律。
他腦海里自動出現有關投毒罪的信息
「投毒罪是危險犯,其成立並不需要出現不特定多數人的中毒或重大公私財產遭受毀損的實際結果,只要行為人實施了投放毒物的行為,足以危害公共安全的,就構成投毒罪。」
他繼續問道:
「報案人是誰?這老東西究竟想要殺誰?」
王德亮答道:
「我只知道是兩個青城派的弟子送他來的,來的時候他四肢筋脈俱斷。」
「可是其他的信息我們就不掌握了。」
王德亮一邊說,一邊用眼神打量李正道。
發現李正道並沒有生氣,王德亮暗暗鬆了一口氣。
李正道用手摸著下巴說道:
「青城派送來了木高峰?我記得青城派的掌門人是余滄海,此人與木高峰是一丘一壑,他怎麼會深明大義,剷除木高峰呢。」
「難道是良心發現,想要做個好人?」
李正道想了想,推翻了自己這個想法。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余滄海為了林家辟邪劍譜謀劃十幾年,趁著自己兒子被殺,才找到機會。
這樣的人,你指望他主持江湖正義?
李正道苦思冥想,還是沒有結果。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
木高峰不是在這裡嗎?
自己捨近求遠,直接問當事人不就得了?
「喂,死駝子,你是怎麼被青城派抓住的?」
李正道輕聲說道。
木高峰被熱水燙了個半死,此刻聽到李正道的話,簡直如領聖旨。
「回稟大人,並非是青城派抓的我,您老別看我年紀大、相貌醜陋,我的武功並不差,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李正道不耐煩道:
「我讓你吹牛的嗎?說正事!」
木高峰渾身一個激靈,說道:
「好教大人知道,我是折在林平之手裡。」
聽到林平之的名字,李正道還是吃了一驚。
「難道他已經練成了辟邪劍譜?不對啊,如果他練成辟邪劍譜,按照劇情,你應該被他刺死,然後你死死抱住他的腿,最後結果,就是林平之被你背後的毒液毒瞎雙眼。」
李正道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你TM不會是在蒙我吧?」
木高峰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老兒一生作惡多端,但在這件事情上,小老兒絕對沒有撒謊,小老兒對天發誓,如果膽敢欺瞞大人,就讓我出門的時候被車撞死!」
李正道自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系統,查看一下對方信息。」
【惡人:木高峰(塞北明駝)】
【武功:輕功——沙里飛,劍法:駝劍】
【罪惡度:52(殺了52個人)】
【抓捕參與度:百分之十】
【可提取技能:駝劍(百分之十)、輕功沙里飛(百分之十)】
「參與度居然提升到了百分之十?怎麼會這麼多?」
李正道前世是個大學生,對於問題的反思、推演能力很強。
用學術上的話來說,就是邏輯。
李正道將剛剛的事情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
「難道是自己對木高峰用刑的緣故?」
他眼睛閃過一絲光亮。
木高峰低著頭,卻一直用眼角餘光關注著李正道。
見李正道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得玩味起來。
木高峰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第二輪的酷刑,又來了。
木高峰開始的時候叫的慘烈,到後來,已經發不出聲音。
只剩下軀體在無意識的抽搐。
一刻鐘過後,兩個獄卒累得滿身大汗。
李正道又打開系統,發現參與度來到了百分之十一。
「奇怪,酷刑對於囚犯的參與度提升並不高。」
李正道摸了摸下巴
「看來想用酷刑刷參與度的BUG不能用了。」
「到底如何才能快速提高參與度呢?」
忽然,李正道腦中靈光一閃。
「是供詞!木高峰被押解進來的時候只是經過簡單的審訊,而審訊司所掌握其犯罪事實,只有投毒一項。」
「而我,卻將其投毒的對象問了出來,看來,深挖其犯罪事實,也是提升參與度一項重要指標。」
想通這個關節,李正道幹勁十足。
只是木高峰此時的狀態有些慘。
他嗓子喊啞了,就是想說,也無法張嘴。
「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李正道揮了揮手,兩個獄卒將木高峰送回牢房。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木高峰被關押之後,葉清揚也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消息。
此時,他正在寧中則房間,拿著一枝眉筆,給寧中則畫眉。
寧中則長著一張鵝蛋臉,兩彎細眉猶如柳葉,嫵媚多姿。
葉清揚的火熱氣息近在遲尺,寧中則近距離看著葉清揚俊俏臉龐,不覺有些痴了。
「來,看看我畫的怎麼樣?」
葉清揚拿過一面銅鏡。
寧中則看著鏡中的自己,眉目如畫,風姿綽約,楚楚動人。
葉清揚將腦袋貼近她的面頰,輕輕嘬著她圓潤的耳珠
「你真是太美了,美的讓我無法自拔。」
寧中則俏臉微紅,眼中波光流轉。
人世間最動人的話莫過於情話。
雖然別人聽起來肉麻,可落在相戀的人耳朵里,卻是世間最美妙的聲音。
「清揚,我總是覺得對不起師兄。」
葉清揚將她攬進懷裡:「你沒有對不起他,該說對不起的,是岳不群。」
他明明擁有這麼漂亮的妻子,卻讓你獨守空房,這豈不是暴殄天物?
我和他不同,我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寧中則說道:
「哼,我不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常聽人說,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葉清揚哈哈大笑:
「是啊,所以你就上樹了。」
寧中則忍不住嬌嗔,伸手掐著他腰間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