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點怎麼才能必勝,能保證兩點就行。🎈🐧 ☺💛
第一個是剩下的牌沒用完就不洗牌,確保剩下的牌能被推算出來。
第二個就是……強大的記憶力。
然後就依靠「高低數法」去浪就行了。
所謂「高低數法」,說簡單也簡單。
將2-6記作1,7-9記作0,T、A記作-1,通過簡單的加減法快速記住場上牌的變化。
高低數法認為,當餘下的牌中,大牌越多,則對玩家有利(莊家更容易拿到大牌而爆牌),反之亦然。
例如已經出現了,4、9、10、5、J、A、8,則現在點數是-1,逆風局。
逆風局你就不能玩太大,因為整體的勝率,是朝著莊家那邊傾斜的。
在實際運用中,還需要計算真數,真數=點數/N副牌。
如點數為5,而莊家共使用5副牌發牌,則真數為1。
真數越大贏面越大,真數越小則贏面越小。
雖然使用了「高低數法」的概率,只能提高2%的勝率,而玩家玩21點的勝率,最多也就49%,但二者相加,理論上就有51%了。
只要高伯逸小心押注,多記牌,贏一個古代土著還是勝算很大的。
「爆!爆!爆!爆!……」
八字鬍手下的狗腿子們,一臉激動的高聲大喊,如同被洗腦了的智障一樣。
而八字鬍本人,則是滿頭大汗,等著高伯逸開牌。
「十七點加三點,二十點了,你是要呢?還是不要呢?」
高伯逸開了牌,果然沒有爆。
從剛開始的輸多贏少,變成現在的五把就能贏三把到四把,高伯逸穩坐釣魚台。而八字鬍的臉色比死了爹還難看。
「你已經輸了我五十多吊錢了,再賭下去,這借據恐怕我就要撕掉了。」
高伯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作為穿越者的福利,他這具身體幾乎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記憶力極好。
「你!欺人太甚!」
若不是桌子是石頭固定在地面上,八字鬍幾乎是要掀桌子了。
他已經不打算賭了,想趁高伯逸不注意抽走借據然後跑路,改天再來。
沒想到手還沒動作,一把橫刀架就已經架在自己脖子上。
「願賭服輸,籌碼沒輸完就不許下桌子!當初,好像有人就是這麼對我說的。」
高伯逸將拿著橫刀的手抖了抖說道:「要是我一個不小心,那就不太好看了。」
這年頭的規矩,贏錢了不想走,輸錢了也不想走,沒輸光之前,下桌子那是不存在的。
八字鬍恨恨的看了高伯逸一眼,選擇再要一張牌,然後他就……爆了。
「再來!」
贏了,輸了,輸了,又輸了!
「再來!」
輸了,輸了,還是輸了!
「再來!」……
「再來!」……
輸紅了眼的八字鬍發現,牌已經洗了三四遍,自己已經輸了不下兩百貫!
八字鬍身上沒帶錢,壓的都是其他人家的借據。他們是專業收帳的黑澀會,又不是專門來收拾高伯逸的打手。他身上的所有借據,都已經輸給了高伯逸。
「我不信!你出千!沒錯,就是你出千!」
八字鬍氣急敗壞的站起身,卻猛然間看到高伯逸的舅父宋憲,手裡拿著一柄開了刃的長槊,一臉憨厚的看著自己這邊,面帶微笑。
「好,你們給我等著!」
八字鬍一聲令下,帶著狗腿子就走了,整個院子只有擺滿了撲克牌的石桌,還有一地雞毛。
「善水者溺於水,古人誠不我欺也。」高伯逸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卻發現舅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性子易衝動,當初在高府受辱,被人引誘才去賭坊輸了十吊錢。如今你是如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
宋憲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這麼說有道理,因為現在的高伯逸,似乎……聰明得有些過分了。
「舅父,豈不聞吃一塹長一智?我忍辱負重謀劃兩月,要是連一個走狗都收拾不了,那豈不是白吃了這麼多年的飯?」
高伯逸理直氣壯的說道。
「鬥智不鬥力,本來舅父這番去郢州還有些不放心,現在總算是可以高枕無憂的去了。」宋憲欣慰的笑了一下,開始吩咐下人做飯。
總覺得舅父好像哪裡怪怪的,卻又不太說得上來。高伯逸只好放下心中的疑問,開始翻看宋憲給的那本《馬槊譜》。
一個字都沒有,上面全是招數的畫,倒也真是夠簡單粗暴的!
高伯逸還是不習慣這種書,又反覆問了舅父多次,裡面的招數一一耍了一遍,得對方指點,這才放下心來。
招式已經記住,剩下的就是練習和使用了。這還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一天就這樣「驚心動魄」卻又平淡無奇的渡過,累了一天的高伯逸倒頭就睡。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成了騎著高頭大馬的大將軍,所向無敵。
隨意出入皇帝的後宮,想要哪個妃子侍寢,就要哪個侍寢。
兒皇帝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敵人碰到自己的大軍就退避三舍,走到街上都有無數美女對自己拋繡球。
簡直爽到不行!
「咔!」
忽然聽到院子裡面有些響動!
條件反射一樣警覺的高伯逸從胡床下抽出橫刀,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
這年頭可不是什麼歲月靜好的年代,對於闖入家中的不速之客,那只有殺掉這一個選項,沒什麼道理好講的。
然後高伯逸就看到,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個魁梧的身影坐在石桌邊上,那柄長槊的杆插在泥土裡,看上去分外詭異。
「舅父,三更半夜你不睡,這是……在思考人生?」
高伯逸一眼就看出那個人是宋憲,走近一看,卻發現對方渾身是血!
「別怕,不是我的血。」舅父淡然的說道,語氣跟從前一樣。
「剛剛去殺雞了?家裡也沒有雞啊?」高伯逸一臉懵逼,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
「不是,去鄴北城殺了十幾個人而已。」
宋憲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殺的不是十幾個人,而是十幾隻螞蟻。
「是今天來的那……」
「嗯,都殺了,一個沒漏。」宋憲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不要用這樣淡漠的語氣說話好不好!這樣會讓我懷疑人生啊!
高伯逸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殺雞儆猴的話,我怕我走了會有人對你不利。」舅父拿著長槊進了屋子,在裡面換了一套衣服,帶著血腥味就走了出來,跟高伯逸對坐於石桌兩側。
「有一個秘密,現在,應該告訴你了。」
「秘密?」
「嗯,就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