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8.20

2024-08-20 05:13:05 作者: 溟小汣
  心臟跳的好快。

  「或者乾脆就這樣死掉叭~」。

  現在是凌晨三點十八分,因為之前吃藥的緣故,導致記憶一直不是很好。(當然也可能單純是因為心理問題在逃避去記憶)反正總感覺3.18是什麼很重要的日子。

  死活睡不著,於是去翻了一下聊天記錄。跟無話不說的摯友變成無話可說的人是什麼感覺呢?不知道,只知道大半夜找刺激,給自己差點整軀體化了。

  因為太困有點神志不清,這句話大概算是病句(?)。

  搞不懂了。

  我有一個拉我出深淵的朋友,我一直有意迴避那個人重新找我聊天的節點,後來發現恰好是我跟另一個朋友決裂的開端。

  兩個人沒有什麼必要的聯繫,甚至說彼此也不認識。

  他來找我那會,恰好是我準備和前女友分手的時候。

  emmm……雖然放在一起說,但是兩件事還是沒有什麼必要的關聯。

  我那會神經狀態特別差,身體也差的要死。吃不下去東西,一天到晚吃什麼吐什麼,慢慢的不知道是胃黏膜被折騰受損了,還是食物劃破了食道,就有點摻血了。

  這種嘛,又沒法跟別人說什麼,大過年的我爸媽都在家,我活的可謂是如履薄冰。巴不得自己零存在感。

  胃不舒服=亂吃東西=找事=大過年的找不痛快=沒有自制力=……反正亂七八糟的一大堆。

  然後我那會對於「鮮血」「傷口」包括那種自殺自傷類型言論可以說是高度應激。看到一張那種血圖能讓我吐半宿。毫不誇張的說,起碼四五十分鐘起步。至少得吐三四回。

  當然,三四回不至於每次都四五十分鐘。

  我那會自己都挺意外的,吐完之後腿僵硬的都走不動道。

  那會因為一些朋友有心無意的一些話,以及關係很好的朋友的漠視,我有一次就真的準備自殺了。

  那次我很認真的跟每一個列表道別,也不算道別,是跟每個人發了一句類似於祝福的話。

  然後電話差點被打爆。

  記得我開頭說的另一個朋友嗎?就是她。她從隻言片語里察覺到了我不對勁,然後在我缺氧到逐漸失去意識的時候,拉了我一把。

  但是我那會已經很累了。

  這麼說吧,我當時只覺得,你們能拉我一次,能拉我一輩子嗎?這話很自私,但是也是事實。

  我活著就像一朵被碎玻璃拼起來的花,我隨時可能會碎掉,所以需要每天都被裹上滿滿的一層膠水。

  但是昨天幹掉的膠水它本身並不具有黏性。

  我的意思是,別人的愛,也會變為我脆弱的一部分。

  並不是說,哪一天,裹了厚厚的滿滿的一大層就可以一勞永逸了。膠水會幹癟,會在日曬風吹中和我一起沙化碎掉,然後變成塵埃隨風而去。

  一勞永逸的方法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摔碎這朵花。不然你就要永遠去修補,去撿起它的碎片。

  很多心理問題的人也是這樣的。他們就像一朵被拼起來的玻璃花,你一個疏忽,這朵花可能就被別人撞下來了幾片玻璃。

  然後這朵花捂著自己的傷口,卻發現它越裂越大,再也藏不住了。又或者它從裡面就開始碎掉開始裂開。

  你想去修補,卻猝不及防被玻璃劃傷了手。它卻內疚於自己鋒利的邊緣。

  我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忽然意識到,我可能不能跟人談戀愛了。因為我鋒利的邊緣,因為我不斷碎裂的內里,也因為我一碰就碎,岌岌可危的一身玻璃。

  我那會很清晰地能感受到,我的身體在告訴我它不想活了。所以我開始無盡的失眠,情緒的反覆幾乎要把我殺死。我一天比一天害怕黑夜,一邊痛苦的失眠,一邊恐懼入睡。

  我那段時間已經分不清夢跟現實了。

  我在交朋友,或者說跟人交心的時候很清楚,一旦成為了摯友級別的關係,那麼關係崩盤我會面對什麼。

  於是我順理成章。

  於是我自作自受。

  我學不會愛人,註定辜負,也註定被辜負。或者這裡用這種詞也不太合適,這種大概叫,「活該」。

  四點了。其實我九點左右要去上班來著,現在一邊焦慮,一邊焦慮地睡不著。

  我跟那個朋友早些時間絕交了。說不上誰對誰錯,她有她的社交圈子,我有我必須要的偏心。

  亦或者說,我的自尊不允許我自欺欺人。

  就是戒斷反應後期挺折磨人。好在我那段時間多少染上點酒癮,被酒精麻痹著,起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不過說起這個,海倫司那邊的那個什麼土豆還行,酒就一般般了。可樂桶個人感覺不太好喝,也可能只是不對我口味。長島冰茶勉勉強強,感覺酒精度很淺。

  不過那個特色小土豆是真心好吃。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