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
「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警察都來了,當然是回去了!」
「啊?」
白思瑤有些怕怕的問:「那不更應該躲起來嗎?」
葉開有些無語:「租房子有留下身份證信息的,警察都來了,你想躲到哪裡去,當逃犯啊?
一個震樓器而已,還不至於,走吧,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
「哦!」
二人打車來到小區後門。
從後門進,來到他們住的那棟樓附近。
從角落裡,能遠遠地看到一群人圍在他們住的那個單元門口,議論紛紛的。
「看來警察已經進去了!」
葉開回頭看著白思瑤:「你在這等著,我去搞定,到時候你在過來!」
「我……我跟你一起!」
平時慫的要死的白思瑤,這次居然難得硬氣了一回。
葉開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笑:「好,跟我來!」
帶著她偷偷繞到了樓後面。
他們住的這棟樓在小區邊緣,樓後面正好是小區圍牆,中間是一片綠化草地。
見周圍沒人,葉開往前一竄,瞬間登上了一樓的空調外機。
隨即手扒著二樓窗台,再次上升,腳下踩到二樓的空調外機。
只用了十秒不到,就翻進了303室的窗戶,甚至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如今葉開的身體素質早已遠超常人。
雖然還不會什麼輕功,但全力一跳也能達到兩米多高了。
若不是白思瑤還在後面看著,怕嚇到她,葉開翻進三樓,根本用不了三秒鐘。
即便如此,見葉開進了窗戶,白思瑤依舊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那張開的小嘴兒,估計直接能塞下一個雞蛋。
隨即又反應過來,小聲喊道:「葉哥,我……我呢?」
然後就看葉開的頭從窗戶里探出,扔下了一條毛巾和一根繩子。
「繩子綁在身上,我拉你上來!」
「哦哦!」
白思瑤傻愣愣的將繩子在身上綁緊,隨後看著手裡自己的毛巾:「毛巾是幹什麼的?」
「塞進嘴裡!」
「啊?」
「塞進嘴裡,咬緊點!」
雖然懵逼,但白思瑤還是將毛巾塞進嘴裡咬緊。
隨即就感覺一股大力從繩子上傳來,她感覺自己瞬間拔地飛起。
仿佛這一瞬間,大地失去了引力,直接將她拋了出去。
「嗚嗚嗚……」
若是沒有毛巾堵在嘴裡,她的尖叫聲估計能傳遍半個小區。
……
「警察同志,你可要把那小畜生抓起來啊,安裝震樓器故意擾民,應該夠拘留的了吧?」
「對對對,要不是我爸媽勸我,說要走法律程序,我非得先揍他們一頓才行,小赤佬居然敢欺負我爸媽,你們要是不管,我就找人……」
「你閉嘴!」
見兒子越說越不像話,王福林趕緊瞪了他一眼,大聲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隨即又和和氣氣的向兩位民警道:「年輕人比較急躁和易怒,控制不好情緒也很正常,
昨天我妻子身體不太舒服,心情也不太好,所以和他們溝通的時候帶了一點小情緒。
本來鄰里鄰居的也沒什麼,我知道後還訓斥了妻子,想要今天過來找他們道個歉。
只是沒想到小年輕性格太急躁了,居然昨晚上就直接安裝了震樓器。
民警同志,本來我和老伴也不打算和他們計較什麼,畢竟是我妻子有錯在先,大不了去和他們道個歉。
沒想到他們根本不搭理我們,敲門也不開。
畢竟小孫子住在我們家,打擾我們沒關係,影響小孩子休息可是大事。
實在沒辦法了,我這才報了警。只是對方畢竟還年輕,也不能毀了人家。
民警同志,咱們還是批評教育為主,最後讓我們私了和解就行!
您看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一個年輕些的警察,本來看劉芬尖酸刻薄,一直罵罵咧咧的。
再加上他們兒子穿著短袖,露出兩條花臂,嘴上也全是污言穢語。
所以一直對他們一家本能的就不喜歡。
心裡想著,就算樓下小年輕真裝了震樓器,那也肯定是被這一家惹得沒辦法了,才咬牙報復。
甚至心裡還在為他們勇於反抗的精神點了個贊。
不過這時候一聽王福林的話,他對自己一開始的觀感又產生了動搖。
畢竟王福林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形象很不錯。
不但制止了兒子說髒話,還主動給樓下的小年輕說情。
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不講理的人。
至於他妻子和兒子的刻薄嘴臉和滿嘴污言穢語。
也許真是樓下的住戶實在太不講理,他妻子和兒子太過擔心孩子,真的被氣到了。
至於王隆的兩條花臂,都什麼年代了,喜歡紋身的可不一定就是壞人。
想到這裡,他拍了拍胸脯:「放心,安裝震樓器擾民確實違法,到時候……」
旁邊的中年警察突然伸手拉了他一下,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話。
他疑惑的看了看師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中年警察卻沒理他,不偏不倚的對王福林說了一句:「先見到你們樓下的住戶再說吧!」
當了半輩子警察,他自然不會像年輕人一樣輕易的被自己的一時想法感染情緒。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兩邊誰先惹事的可能都有。
雖然是王福林報的警,但他們收到的信息卻也都只是王福林一家的一面之詞。
要下判斷,至少要先看看對面怎麼說。
而且剛剛王福林雖然句句在為樓下的住戶說情,但說的話又句句都對自己有利。
雖然王福林看上去為人很正派,但他出警這麼多年,斯文敗類見過的還少嗎?
這種鄰里糾紛最不好調解,了解到具體情況後,直接依法辦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