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五十八年,宇智波駐地。
宇智波右介坐在廊下,視線望向院子內栽種的櫻花樹,只需要稍稍抬頭,就能夠看見遠方巨大的火影岩,上面雕刻著火影迷熟悉的腦袋。
一代,千手掛逼,二代,忍界禁術大師,三代,虛假的忍術教授。
四代平民逆襲代表。
這裡就是火影忍者的世界。
他沒能接到祖國的班,反而加入光榮的穿越大軍,成為一名宇智波少年。
現在有一個很急切的問題,鼬是在幾月份滅掉宇智波的?
右介想不起來,火影的時間線本就有點亂,動漫又沒明確說。
只記得鼬是在十三歲進行滅族。
原主的記憶裡面,不合群的鼬已經有十三歲了。
他必須想辦法該如何活下去。
做任務離村,這是不可能。
宇智波一族擔任村子的警務工作,非戰爭時期,基本不可能離開村子。
叛逃的話,原主是一個菜雞,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沒多久。
宇智波的招牌火遁,一個都沒有學成。
原因就是查克拉少到可憐。
貌似是早產兒的緣故,父母又不是那種天才,屬於中忍炮灰,死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尾聲。
原主因父母的死亡,情緒太過激動,五歲就開了一勾玉寫輪眼。
當時被族人認為是和鼬一個等級的天才,後來發現,他查克拉太少,直接放棄培養,扔木葉忍者學校。
畢業後,進入木葉警務部混日子。
他想要偷跑出村,必須直接開無敵外掛。
可要是能開那種外掛,他還偷跑出去幹嘛。
右介坐在廊道想一會,站起身,打算去外面逛逛,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消息。
七月的木葉,陽光火辣辣,照在街道,行人很少,更多人願意待在陰涼的地方。
「好熱啊。」
他用手扇了扇風,走在宇智波的街道,專門往人多的地方去,駐足聽一會,沒發現自己想要的消息就離開。
偶然走過一條街,右介聽見族內一名忍者說。
「是時候讓木葉那群忍者,嘗嘗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力量了。」
「當初要不是止水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們也不至於推遲到今天。」
「七月七號集會過後……」
夏日酷暑瞬間被驅散,樹上蟬鳴聲不斷,他呆在那裡,不是被這個消息嚇住。
只是眼前突然出現藍色框框,腦海有機械化的聲音響起。
「叮,您有新的任務,滅族之夜存活,是否接受?」
任務下面有接受和拒絕兩個選擇,還有附帶任務完成的酬勞,永久增加查克拉三千,積分一百。
宇智波右介呆一呆,選擇接受。
「叮,王座系統正式激活。」
「叮,積分商城已經上線,您能夠用積分兌換本世界所有的血繼,忍術,瞳術,體術,幻術。」
驚喜過後,他迅速冷靜下來,未來前景再美好,也是未來。
死在鼬的刀下,一切都會變得沒意義。
提前找宇智波富岳告發鼬的行為,這個想法被他否決。
宇智波富岳身為一族之長,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一管不了兒子,二管不了族人,完全暴露出他性格上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的毛病。
依靠宇智波一族是沒希望。
他得出這個結論,直接離開駐地,進入木葉村。
說是村,其實是一個大城市,搞得宇智波右介計劃出錯。
本以為很容易遇到目標,結果逛到傍晚,還沒有看到目標。
他不得不放棄繼續逛,轉身往回走。
此刻夕陽如火,染紅半邊天,他偶然抬頭,不免停下腳步,欣賞一會眼前美景,風中傳來數數的聲音。
「一萬三千八百六十六,一萬三千八百六十七。」
做伏地挺身?右介第一印象是洛克李那個濃眉大眼的少年。
他好奇地走過去,草坪往下延伸,停在河邊,泛著夕陽光輝的河流看起來極其美麗。
一個金髮的小男孩趴在草坪。
天空藍的眼眸,鬍鬚一樣的花紋在小臉上。
漩渦鳴人。
右介控制住表情,壓下內心的騷動,「喂,你在數什麼?」
「一萬三千八百六十八,一萬三千八百六十九。」
「喂,我和你說話呢。」他走過去。
鳴人抬起頭,滿臉愕然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這裡除你我之外,還有別的人嗎?」
右介反問一句。
鳴人認真地看向左右,除他們之外,確實沒人,也就是說,面前帥氣的大哥哥是在和他說話。
「我正在創造木葉前所未有的記錄,第一個知道這個草坪有多少棵草。」
鳴人驕傲地揚起下巴,想要得到驚嘆和表揚。
右介道:「你真是閒得沒事幹啊。」
「……」鳴人表情迅速焉了,兇巴巴地吼道:「我叫漩渦鳴人,未來是會成為火影的男人,才不是閒得沒事,哼!你這麼囂張,叫什麼名字啊?」
和語氣不相符的是,鳴人面上表情顯得極為期待,村子裡的人一直將他當做是空氣,好像和他說話就會傳染什麼疾病。
大人們總是拉著小孩遠離他。
他還是第一次在路上被人搭話。
「宇智波右介。」
「真是一個好名字,」鳴人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搞不懂,就是聽一些媽媽見面,都會誇獎對方兒子名字,然後談話就能順利進行下去。
他難得遇到一個肯搭話的人,當然想要多聊一會。
「你根本不懂吧。」右介無情戳破他的話。
鳴人捂著心口,大叫道:「右介,你真是不懂啊,這是談話的藝術。」
說罷,他小心打量對方,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
右介沒有反感這個親昵的稱呼,道:「你懂得挺多啊。」
「嘿嘿,別看我年齡小,我懂得可多了,連那種封面好看的雜誌,我也收藏不少。」
鳴人滿臉笑容,他對那種沒什麼興趣,單純是聽別人聊天時說過,男人之間,聊那種事情是最能增進感情。
他想要和面前的大哥哥關係變好。
右介順勢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你小子吹牛吧。」
「沒有,都藏在我家,不信你去看!」
鳴人大聲為自己辯解。
右介想了想,自嘲道:「行啊,反正我也沒什麼地方去。」
鳴人微微一愣,道:「右介也沒家人嗎?」
他點了點頭,「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他們為保護村子,犧牲了,我一個人住在家裡。」
「要是右介寂寞的話,隨時都能找我來玩。」
鳴人說著,想要伸手,又停在半空,想要收回。
右介一把握住,「那就請多多指教了,鳴人。」
鳴人露出燦爛的笑容,「嗯,包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會讓右介一個人寂寞的。」
右介是真的笑了,第一步順利邁出。
「吶,右介。」
「幹嗎?」
「沒什麼。」
過一會,「右介。」
「幹嗎?」
「嘿嘿,沒什麼。」
鳴人手背在後腦勺,傻乎乎地笑著,第一次期待回到那個冰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