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來自華夏?!」
五條悟非常激動地對著洪某問道。
「是啊,這有什麼說法嗎?」
他不解地歪著頭看著有些大驚小怪的五條老師。
「這當然有說法啦,你可不知道吧,我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去過一次華夏,華夏的美食非常非常好吃!」
他豎著大拇指,面露回憶之色,似乎還在尋找當年的那種味道。
「那一年,我去華夏,當時有個高麗人,和我們一起去的,當時我還比較年輕氣盛,想要直接完成任務後回國。」
「但那個高麗人不同意,當時我就把他打了一頓。」
看著還在追憶往事的五條悟,可憐的三小隻,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你們看,你們看,老師現在像不像大魔頭~」
「是呀~」
「是呀~」
五條悟看著正無視自己,偷偷說悄悄話的三個弟子,他急得有些跳腳,出聲大喊道。
「你們在偷偷摸摸背著老師在說什麼東西呢!」
「沒有!」
「不是!」
「老師您聽錯了,我們正在認真聽講吶,請老師繼續!」
看著三個態度誠懇的弟子,他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繼續講道:
「就在我以為那個高麗人想要偷懶拒絕做任務的時候。」
「那個高麗人忽然將我帶到了一個小巷之中,裡面有很多的小吃攤子。」
「他給我買了一個方塊狀的東西,我當時吃了,從嘴角流下來感動的淚水,後來我才知道,那種美食叫做--煎餅果子!」
「後來我在那條街上遇到了一位在華夏居住了十三年的熱島友人.」
到這,五條悟就不說話了,又開始進入了自我回憶的模式。
被五條老師在華夏的故事吸引的三人,不得不出聲打斷他的回憶,以期讓他繼續說下去。
「哦哦哦~」他撓了撓頭髮,繼續說道:
「這位熱島的友人和我講,他曾經有一個遠大的願望,那就是嘗遍整個中國的美食。」
說著,他又露出了黯然神傷的表情,仿佛在為什麼事情惋惜著。
「後來,他到那個小區之後,整整十三年,都沒有走出那個小區!我還看到他,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和當地的朋友熱情地打著招呼!」
「呼~華夏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一旁認真聽講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露出了嚮往的神色,特別是悠仁,此時他已經在幻想自己身在華夏,在那邊恣意地吃著美食了。
他一直說,自己很想去華夏這個神秘的國度去看看。
五條悟說完還露出了神秘的表情,仿佛馬上將要分享不得了的事情。
「你們知道嗎,華夏除了美食,還有很多的能人異士!」
「我曾親眼見到一位能力外放的老太太躺在馬路中間,方圓十米無人能靠近!」
說著還露出了非常誇張的神情。
洪某滿頭黑線地看著面前的逗比,無奈地開口道:
「老師,那不是我們那邊的老梗嗎,怎麼可能真的有什麼老太太能做到那種地步,況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說完,他又看了沙雕一眼,繼續說道:
「那個老太太就是碰巧暈倒的,現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被網絡上那些段子騙怕了,所以才不敢靠近的。」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可沒想到的是,五條悟一臉嚴肅地否定了他。
「不是的,我親眼看到了那位強者的氣場,無時無刻都圍繞在她的周圍,一般人和設備,當然看不清她那恐怖的氣場。」
「我覺得她可以和我55開,那位強者的能力應該是『拒絕』就是表面意思,拒絕他人進入,拒絕事物進入,自成方圓。」
「而我的能力是『無限』:無限空間和無限感知。如果我的實力強於她,那麼我可以破開她的領域,進而擊敗他。」
說完他的語氣頓了頓,歪頭看了看眾人。
洪某立刻會意,非常配合地當起了捧哏。
「那麼如果那位強者的實力比你還要強呢?」
聽到有弟子的應和,他開心地繼續說道:
「可若是,她比我還要強的話,她的『自圓』領域就會將我的『無限』活生生壓爆!當然也不排除我們勢均力敵的情況,那樣誰也奈何不了誰。」
說完,他的語氣又頓了頓,又一個人陷入了沉思狀態。
洪某見了直呼好傢夥,梅開三度了。
眾人無奈,只好把他喚醒。
「抱歉抱歉啦~有點點小毛病而已啦,畢竟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的嘛~」頭有些自嘲地說道。
「還有一次,我們去了川省,在一座雲霧繚繞的高山之上,我們看見了一位行走在虛空之中的老翁。」
「他手持一柄拂塵,白須飄揚,頭頂三仙水,腳踏紫金祥雲,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簡直就是青天白日,大活神仙!」
說著,他忽然露出了有些惶恐的神情。
「那天,我只是在山腳下,遙遙地看了他一眼,便被那位仙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他也回看了我一眼。」
「就那一眼,我感覺整個人都置身在了絕對零度的冰窖之中,血管中的血液有了凝固的現象,頭皮全部炸起,身體止不住地發顫!就這一眼,我便差點成為永恆,也是從那天起,我明白了,神明是不可直視的,因為只是他們散發的氣息,就足以將不知死活的凡人,活活鎮死!」
接著,他些許惶恐的面容上又夾雜了一些追憶和美好。
「但是後來,那位老神仙沒有直接離去,而是將我也拖到了紫金祥雲之上,他長長的拂塵一揮,頓時,我就感覺到身體中的所有不適和隱患都消失了!而且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輕了,而且咒力的凝練和匯聚也變得更加快捷了。」
這不就是我們華夏所說的洗髓伐骨嘛,只是一個是使用丹藥,後者是直接人工洗髓伐骨,連工序和嗑藥時的苦痛都免除了,這就是所謂的大機緣吧洪某心襯道。
「隨後,那位老神仙笑眯眯地遞給我一件樹枝,貌似是青銅澆築而成的,他和我講,此物與我有緣,然後又說道:我們還會見面的。然後就騰雲而去了。」
「我對著老神仙飛走的位置,按照華夏的拜師禮儀,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他目光中懷著最崇高的敬意.雖然他帶著眼罩,但三位弟子就是這麼覺得的。
「可以說,如今我能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除了和我自身的努力有關外,有非常大的一部分,是和那場機緣有關。」
又回想起那段玄奇的經歷,他有些感慨時間流逝之快,一轉眼就是幾個春秋。
「我後來查閱了諸多的文獻,後來在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中,發現了一本家族古籍,從中翻閱得知,扶桑神樹的樹枝和那位老神仙交予我的樹枝十分相似。」
伏黑慧有些傷腦筋地對著口無遮攔的老師說道:
「老師你收斂一點啦,御三家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如果被他們得知自己家族秘密泄露的話,他們會」
「他們會怎樣?打我嗎?處罰我嗎?他們敢嗎?」
五條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弟子慧子,自己的慧子啥都好,就是思想還沒有太轉過來,把御三家的事情搞得太嚴肅了。
他曾多次教導慧子,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一切弱小都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
他活了這麼多年,見過太多強一點的人欺負弱一點的人的事情了,他們仗著自身的優勢,去欺負弱小,在五條悟看來,那些欺負弱者的人根本算不上強者,他們只是腐朽的弱者。
強者只會揮刀向更向著,弱者只會將匕首揮向更弱者。
「慧子,老師再跟你說一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人類的社會性束縛和道德理論的綁架只會阻礙你前進的道路。」
「強權者們身居高位,他們需要的是穩妥,一切的不確定因素都將會被他們剔除,例如非常天才的咒術師,將來必定要成為破格的存在。對於這種天才,高層們一般採取兩種措施。」
說著,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放於自己的面前,三位弟子坐著洗耳恭聽。
「一是招為幕下之臣,為他們服務,這樣不確定因素就消除了,他們的家族實力也會暴漲。」
接著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二是不聽從他們的命令,對於這種不受控制的天才,他們會直接下議案,認為這位咒術師成為詛咒師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然後直接處死!」
當所有人以為他的舉例結束時,他又緩緩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悠仁你了,作為史上絕無僅有的兩面宿儺的完美『容器』,那幫惡臭的高層很大概率會直接下達命令處死你。」
「畢竟,你體內寄居的可是,曾經毀滅過整個咒術時代,使咒術師的傳承出現真空隔絕帶的最強詛咒之王『雙目宿儺』啊,沒有比這個因素更不穩定的存在了。」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虎杖悠仁,有些同情地說道:
「所以說,他們會用盡一切來監視你和觀察你,由於我的原因,他們現在暫時還不敢動你,我們咒術專高方面,也會站在你這邊的,但你還是需要時刻小心,小心被有心之人偷襲。」
虎杖悠仁在一旁聽了個一知半解,但從自己老師的話語中,他聽出了很多的關心和擔憂。
他暖暖一笑,重重地對著五條老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