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坦白

  洪某無奈地苦笑一聲，他知道自己劇透的這條路算是被斷絕了。

  「老師，既然你也知道我是穿越者了，那麼不瞞您說，我並不是自願穿越到這來的，在我之上，還有一位世界意識——蓋亞。」

  「我本想將未來的走向與你分享，可是祂卻阻止了我，剛剛的不適，就是祂對我行為的警告，你可以理解為是『天機不可泄露』！」

  這回五條悟有些意動了，他也學著洪某的樣子，抬頭望了望天，但不管他怎麼看，都不看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沒事，這些都不重要，你說你想要和我透露未來，可真的有什麼未來嗎？」

  「你不是出現了嗎，那未來，還能是未來嗎？」

  五條悟的話語發人深省，直擊洪某的心靈。

  「是啊，我都出現了，那未來什麼的還重要嗎？」

  蝴蝶已經起飛了，加利福尼亞的風暴早已成定局。

  洪某愣住了，他抬頭看著老師，心裡想說點什麼，就是說不出口。

  五條悟擺擺手，「這件事情就當做我們之間的秘密了，至於其他人是否知道，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我並不會因為你是那所謂的管理者就對你冷眼相加，對於我來說，你和其他人一樣，只是我的徒弟罷了。」

  得到安慰的洪某，大為感動，自己的老師能不顧忌自己的身份，繼續坦誠相待，真不愧是五條老師。

  收復了一下心情，洪某正色道：「老師，請問到底是何人向您透露我的消息的？他有沒有向您說明未來的發展趨勢？」

  五條悟想了想，說道：「那天是這樣的，一位戴著小丑面具的人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跟我說了關於你還有我的事情。」

  「他說能給予我一個『超脫』的機會，你知道什麼是『超脫』嗎？」五條悟反問洪某。

  「超脫？」洪某疑惑，他也不知道什麼是所謂的『超脫』，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都沒有在任何的場合里聽到過這個字眼。

  洪某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五條悟見洪某不知，便繼續講到：「戴著小丑面具的人說，給予我這個超脫機會的條件就是幫他殺了你。」

  「殺了我？！」洪某大驚，自己可從未見過戴著小丑面具的人，更何況是還沒見面就要他命的。

  迫切想要擊殺管理者的，只有以魔神為首的使徒了，自己和其他人可沒有任何的糾葛。

  「是的，殺了你，當時我也是蠻震驚的，這人打算盤居然打到我的頭上來了，當即我就把他控制住了，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

  洪某汗顏，心裡暗道不愧是自己的老師啊，開局綁人這種事，只有他能做出來了。

  「後來呢？」洪某好奇地問道。

  「後來啊」五條悟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有些氣憤，「後來啊，後來那個戴著小丑面具的人忽然死了，被人遠程控制精神而死的。」

  原來死了啊.洪某暗道一聲可惜，但隨後又想到了什麼。

  「老師您說的是控制精神？」洪某想到了一個人，不對，是一個咒靈，那位也同樣擅長精神、靈魂領域。

  他就是真人，在之前和真人的交鋒之中，真人就數次利用替身傀儡逃脫現場。

  洪某很想和五條悟匯報一下這個情況，可當他要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大腦的刺痛再次襲來，打斷了他的話語。

  五條悟見狀，有些心疼地撫摸著洪某的腦袋，「既然世界意志不讓你說，自然有祂的用心，你就挑能透露給我的說吧。」

  提前泄露真人無法實施，那只能隱晦地提及一些其他東西了。

  洪某緩了緩心神，連續兩次的精神刺痛，讓他有些疲憊。

  洪某說道：「老師，我之前遇到過一位咒靈，名字我不能說，他很擅長控制精神，之前我就遇到過了，他施展傀儡的時候，真身必須就在傀儡的周邊，不知道老師您那邊的情況是怎樣的，和我所說的這位咒靈，能力是否吻合？」

  五條悟細細地回憶了一遍當時的情況，關於操控傀儡這個方法，兩者看起來有些相似，但他可以肯定，以他的能力，如果真身就在身邊的話，他絕對能感知得到。

  但事實是，在傀儡的周邊並沒有真身的存在，也就是說，兩者並不是一個人，並且，據洪某所說，那位咒靈也不會戴著小丑面具行動。

  五條悟沉吟片刻，給了洪某一個答覆：「兩人應該不是一個人，我在傀儡旁邊並沒有發現真身的痕跡，並且在這之後，我還發現了他的另一個傀儡——血線！」

  另一個傀儡？！

  洪某心中的猜測十有八九，這個戴著小丑面具的人，應該就如老師推測的那樣並不是一個人。

  因為據他所知，現階段的真人才處於剛剛萌芽的階段，連領域都還沒學會如何展開，他現在能操控傀儡的數量最多為一個，並且沒一具替身傀儡都需要消耗他大量的心血。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小丑的另外一具傀儡——血線，應該也栽在了五條老師的手中。

  並且這位小丑極有可能是魔神的使徒，並且是他從未見過的使徒。

  從他用傀儡來試探五條老師這點可知，他的戰力必然在五條老師之下，因為五條老師的震懾，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通這一點，洪某看向五條老師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這可是我的大腿啊，自己安心在他腿間當個掛件，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因此，洪某決定向五條悟坦白一些事情，既然劇透不讓他劇透，那自己說點和劇情無關的事情，總可以了吧。

  洪某斟酌思量許久，開口說道：「老師其實我在初次見面時，施展的『神威空間』其實是我在兩個空間之間的瞬間切換。」

  「我有一個隨身空間，名為『家園』，那裡就是我的家，我的頂頭上司是世界意志，也就是蓋亞。」